陳飛邈只要想起五年前自己跟傻河蟹瓜上了修丞謹的套的事,就覺得生氣,可生氣歸生氣,還是要幫著修丞謹講話,一頓飯的時間,陳飛邈將修丞謹五年的經歷都說給了蘇綻聽。
修丞謹這五年之間所經歷的事,蘇綻不是第一次聽說,卻是第一次聽到完整版的,像是將其他人講的七零八落的故事都湊在了一塊,讓蘇綻對修丞謹這五年的經歷重新有了一個了解。
“你走了,三哥就去你們家里將你的份證戶口本都出來了,托了關系找了門路,辦了結婚證,然后直接去和修爺爺挑明,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書房里發生了什麼事沒人知道,三哥出來的時候,頭上帶著傷,修爺爺更是直接被送進了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
這之后,三哥是不敢當著他的面再提起你的名字了,但是三哥可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找你的想法,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的下落,咱別的不說,就說三哥往國外撒了多人去找你,都是一無所獲。秦伯知道你的下落,可三哥又能把他怎麼辦,那麼大歲數的一個老頭,還是照顧修爺爺的,能把他怎麼樣,了他,就等于再一次和修爺爺將一切挑明。
要我說修爺爺也是厲害,一個老頭,下病危通知書和玩似的,這次住院,不還是下了病危通知書,可現在人道是看著兇險,不還是沒事麼?三哥也是,在這世上最在乎的兩個人,一個是修爺爺,一個就是你,偏偏你們兩個,一個有心破壞,一個故意躲避,都顧著自己的想法和意愿,反倒是三哥,夾在中間,最是痛苦。”
他幽幽一聲長嘆,了幾分玩世不恭,多了幾分嚴肅正經,讓蘇綻的心緒更加復雜。
蘇未晞坐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聽著兩個人的談話,蘇綻下意識的了河蟹他的頭發,心里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到熨帖,反而是更加的難。
陳飛邈見這樣,反倒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略有些笨拙的勸道:“那個蘇綻,你也別太往心里去,其實三哥不容易,你這些年想必過得也不太好。”
“我比他強。”
蘇綻道:“最起碼的,我還沒到瘋魔的程度。”
他沒有像他那樣,將滿屋子都掛滿兩個人的照片,更沒有像他一樣,去辦一張證明,標明兩個人的關系,的戶口本上,婚姻狀況那一欄現在還寫著喪偶。
蘇綻想到自從兩個人見面以來修丞謹的種種表現,越發的對自己當初的武斷產生了懷疑。
或許修丞謹說的是真話,他是真的想要和在一起。
囚不是因為獨占,而是因為。
三個人吃完晚餐出來,陳飛邈就覺到蘇綻的心不在焉,知道是自己說的話在的心里產生了影響,一時間思緒竟然有些紛雜,自己也說不清楚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見到蘇綻這樣。
蘇綻手里還拎著給蘇建國打包的食,跟陳飛邈說了再見,坐上了保鏢開來的車。
陳飛邈卡著車門不讓走:“第一次和第二次見到未晞寶寶,舅舅都沒什麼準備的,明天未晞想要去哪里玩,和舅舅說,舅舅帶你去。”
蘇綻好笑的看著他:“你還真的以舅舅自居?”
“嗯,當舅舅好的,讓我也在三哥面前優越一次吧,他也不用我大舅哥,我只要假裝自己是他的大舅哥就好了。”
“那你隨便,未晞,和你舅舅說再見。”
“舅舅再見。”
“好,未晞寶寶再見,明天早上舅舅一定去你姥爺家里接你,好麼?”
蘇未晞沒有立刻答應,反而是看向媽媽,蘇綻點點頭以示批準,他也立刻點頭道:“好,我等你,不見不散。”
小大人一樣,陳飛邈越發覺得可,真心實意的夸獎:“你真的比你那個冰山爸爸強多了。”
車門關上,陳飛邈目送著母子兩個離開,臉上的笑容漸漸出幾分苦來,拿出一煙點上,煙霧繚繞中,神有幾分朦朧,幾分種之后,煙燒到盡頭,煙扔掉,陳飛邈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在干什麼……我去接你……你說呢……把你自己準備好就行……你不就是我最想要的嗎……”
電話掛掉,推掉應酬的夜晚依然不孤單。
陳飛邈的手指上轉著鑰匙,奔著自己的車走過去。
蘇綻之前掐著蘇建國下班的點給家里打了電話,告訴父親,會晚點回來,回來的時候會打包食,讓他不要做飯,蘇建國嫌棄浪費錢,卻也只是念了兩句,見堅持,就沒再說什麼。
昨天被宋玉珍拒絕了,今天兩個人見面,他本來想要過去找宋玉珍說話,卻被宋玉珍躲開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看來袁園的話在那里真的很有分量。
蘇建國不是不能理解,要是蘇綻對他結婚的對象有意見,他也一定會仔細的考慮考慮,可是理解不代表接,現在到他是被的那個人,心里難免有些難過,再想到昨天餐桌上袁園所說的那些話,心里也在反思,自己的做法是不是真的委屈了宋玉珍,可若是時倒流,他應該還是會堅持。
這樣的想法讓蘇建國產生了自我懷疑,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一段新的婚姻。
不想第三次婚姻也慘淡收場的他,心里開始萌生了退意。
沒想到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接到了宋玉珍的電話,聽著電話里宋玉珍的哭腔,他之前那些七八糟的想法都沒有了,連忙安對方,讓先冷靜下來,說清楚是怎麼回事。
蘇綻拎著晚餐回來,剛推開門,就看到父親換上服要出去,連忙問道:“怎麼了?”
“沒怎麼,我出去一下。”
“沒怎麼你急這樣?爸,到底是怎麼了?”
蘇建國回過頭來,略有些為難的看著:“剛剛你宋阿姨來電話,袁園被警河蟹察帶走了,說是毆打同學致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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