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偌大的辦公室里,忽地傳來一聲不可置信的吼聲。
藍亦書瞪圓了眼睛,一把奪走助理手中的數據表,冷著臉一張張翻開,只覺得口被一氣流死死的堵住。
助理見他臉不好看,更是怕到了極點,巍巍的向他解釋:“藍先生,我都是按照您吩咐的去做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有出差錯的地方……”
“那你告訴你,他們恢復的數據是怎麼回事?”藍亦書啪的一聲將數據表丟在桌上,人也站了起來,兩只手死死的撐在桌面上,滔天的憤怒使得他的表都微微的扭曲起來。
助理嚇得肩膀發抖,眼里都劃上了淚珠:“藍先生,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的每一個步驟都是按照藍總的標準去做的,按道理來說,不可能出現錯誤啊。
“不可能。”藍亦書亦是堅定不移,只是心底卻浮現一疑:“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我分明記得,我拿下了他的票。”
“昨天我還把報告了出來,你記不記得?”
他揚頭問向助理。
助理也肯定的點頭道:“我、我當然記得,您是了手腳不錯。”
“那現在是怎麼回事?”藍亦書把桌上的數據表一團,最后穩準狠的丟進了垃圾桶:“歐延最近不是不管商業上的事嗎,怎麼會有這麼滔天的本領?”
助理想了一想,道出最有可能發生的事:“也許是歐延的幾個兄弟做的,藍先生您也知道,他的幾個兄弟各個本領強大,而且背后勢力雄厚,他們若要幫助歐延,那咱們注定打不垮他們呀。”
“那看來我們還了一個步驟。”藍亦書若有所思。
助理卻是茫然:“藍總,您的意思是……”
他冷冷一笑,如利劍般的目刺向候在一旁的小助理,每一個字都冷到極點,聲音里拖著濃重的恨意:“我要歐延失去全部,包括他的那些兄弟們。”
助理心頭一驚,覺得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而藍亦書,則氣定神閑的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長指把玩著一價格不菲的鋼筆:“等到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我才算是真正為染染和我自己報了仇。”
……
與此同時,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于此卻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
圣勵豪看著電腦屏幕上一圈圈回轉的數字,俊帥的面容上不由得染上愉悅的笑容,他贏了,很輕巧的贏得了這場戰役的勝利。
藍亦書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怎麼可能斗得過他這個商界老手?
他開心的合上電腦,扭頭,往辦公室對面的沙發去。
柳芷芊正坐在那兒,落落大方的飲茶。
氣質優雅,只是坐著不,便的如同一幅絕世畫卷。
掃見男人瞥來的目,淡笑著放下茶杯,心里已經明白。
“公司的損失是挽回來了,但是……”故意只說了一半,起向著圣勵豪走去。
男人探究的凝著,直到,纖細的五指落到他的頸子上。
他十分自然的摟住的腰,讓在他上坐的愜意一些。
“你準備怎麼挽回你大哥的?”柳芷芊問道。
圣勵豪對這個問題嗤之以鼻,一雙黑的眸子迅速冷沉下來:“既然沐染可以背叛他和藍亦書在一起,可以見得,并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建議他們兩個繼續在一起。”
“這是你能做主的?”夏芷芊不喜歡做破壞人之的事,再說:“你大哥不是就喜歡嗎?”
“我倒覺得,和沐染相比,安思雅是個不錯的選擇。”
對于安家的事,圣勵豪是有所耳聞的,他雖沒見過那個安思雅:“但起碼能給大哥帶來不小的利益,而且,又能說服眾人。”
這樣,大哥在安家,也能多些威信。
“那只是你認為,說不定他們并不合適。”柳芷芊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是人,人的最為細膩,當然清楚,是不能用利益去衡量的。
圣勵豪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們當時不也是覺得彼此不合適嗎?”
“可是,不還是一樣走到了今天?”
“我們不一樣。”柳芷芊皺著眉頭打斷他,承認圣勵豪這個男人聰明至極,但是一旦面對的事,他就會變得十分愚鈍,甚至是可笑:“我們兩家知知底,那安家和歐家本就沒什麼,只是突然冒出這麼一件事,難道你真的不會覺得,有問題嗎?”
“那幾個老不死的雖然討厭了點,但也不至于大膽到,敢迫害一族之長吧。”再說,歐家最大的反派已經死了,大哥不該再有什麼勁敵。
“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敢?”柳芷芊反問道:“以你大哥現在的狀況來說,就算是有人要害他,估計他也不會多加反抗什麼,我看啊,他為了這個沐染,連歐家族長的位置都可以不要。”
說的不無道理,圣勵豪的面變得沉重起來,幾乎可以擰出水。
柳芷芊見他不說話,連忙趁熱打鐵:“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事,還是幫助他們兩個和好,公司利益什麼的可以先放到一邊,等到沐染回來了,你大哥自然就可以重新活過來了。”
“但是沐染是下定決心了不和他在一起,你我有什麼辦法?”
說到這個,柳芷芊得意一笑,眉頭都舒展開了:“你聽我說,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好方法。”說著,湊到圣勵豪耳邊,的講出心的計劃。
圣勵豪認真的聽著,半晌,眉頭一昂:“這能行嗎?”
柳芷芊調皮的吐吐舌頭:“試試你不就知道了?”
送走了所有賓客,富麗堂皇的安家大宅變得空曠起來。
傭人們圍在餐廳里收拾餐桌,歐長江則坐在歐家的客廳沙發上,思考著方才發生過的事。
他有點莫名的慌張,總覺得這門已經定下的親事,會發生什麼變故。
他不希發生變故,歐家族長的位置,是他必須要拿到手的。
然,二樓的會客室里,全然是一副他不希發生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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