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家最薄涼,娉婷郡主為了算計你不惜害死太后,卻也斷了自己的后路?”千玨殤一臉嘲諷道,鷙的眸子更冷了。
“不知道太后在天有靈會不會后悔將娉婷郡主教的如此自私狠毒!”離云傾嘲諷道,現在想到太后曾經對的所作所為,竟然已經不恨不怨了,反而更多的是同。
“本督主這就去審問錦繡宮上下的宮人。”
“有勞九千歲了!”
“夫人不必同本督主如此客氣,夫妻本是一!”千玨殤突然道,臉上微微一怔,好半天才平靜道:“難道九千歲已經不再喜歡離如了?”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慌,面如常道:“本督主可以理解為夫人在吃醋?”
“九千歲明白我的意思。”
“總有一天本督主會告訴夫人答案。”
著他的背影,眼底出疑之。既然他不肯正面回答的問題,這說明他在逃避這個問題。
而他之所以逃避這個問題,極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者說他心虛。
“黃金瞳可以看一切,卻獨獨看不他的心思,還真是憾!”
此時皇宮一僻靜的角落里。
桌上跳的燭火將鬼面人的影拉的很長很長,他臉上的鬼面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格外詭異。
“娉婷郡主這個蠢貨,這麼快就被皇帝當棄子了。本座還不該在上費功夫!”
“主人息怒,好在太后的死在皇甫國掀起不小的風波,而且還讓安平郡主被打天牢,也算是止損。”一黑的暗影跪在地上恭敬道。
“怕只怕千玨殤會查到本座上,之前就因為他本座設下的天羅地網才前功盡棄!”
“千玨殤竟然如此厲害,不如想辦法毒死他!”
“讓千玨殤死的如此容易,豈不是太無趣了。你馬上去安排一下,本督主要借皇甫西的手殺了千玨殤。”鬼面人冷笑道,上次用妙妃算計千玨殤落空,并未讓他放棄這個念頭。
“是!”
彼時,錦繡宮的偏殿跪滿了宮太監。所有人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看千玨殤一眼。
太后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做為錦繡宮的宮人自然不會好過。
“想必你們都知道太后是被刺客所害,而這個刺客是如何瞞天過海混進太后寢宮的,你們最好如何實待!”千玨殤淡淡道,只是他冷的聲音卻讓人后背發涼。
“回九千歲話,奴才們什麼都不知道!”跪在地上的宮人齊聲道。
“什麼都不知道?還是知道也不肯說?”
那些宮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閉口不言。
千玨殤凌厲的眼神掃了那些宮人一圈后,突然提高音量道:“看來你們是定要去東廠走一圈,才肯待清楚了?”
“九千歲饒命,奴才們是真不知道啊!”
“九千歲明查,奴才只是殿中撒掃宮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時間,那些宮人全都慌了。他們都知道進了東廠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就算能活著出來,也會一層皮。
“夜冷,將他們全都帶到東廠,好好招呼!”千玨殤一聲令下,立刻就有錦衛沖上前來。
可憐那些宮太監只能被錦衛帶走,每一個人都一臉悲痛,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就哭出聲來。
“九千歲饒命啊,奴才說……”突然有一個圓胖的太監哭求道。
“你若有半句虛言,本督主就割了你的舌!”千玨殤冷聲威脅道,看來這世上果然沒有不風的墻。
“奴才不敢,那日本來該奴才當值守在太后寢宮外。可是娉婷郡主卻吩咐奴才們都退下,奴才當時有些不放心,所以后來又折回來。結果,結果就看到安平郡主和一個戴著鬼面的男子,然后那個戴鬼面的男子就進到太后寢宮,其它的奴才可什麼都不知道了。求九千歲念在奴才實話實說的份上,饒了奴才們一條生路,奴才們也都是聽命行事,并非擅離職守……”
那圓胖太監哭的滿臉鼻涕,份再低微的人也不想死,那怕只是卑微的活著。
千玨殤看了那太監一眼,眼底突然閃過什麼。“往后你便跟在本督主邊當差!”
那圓胖太監瞬間呆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能到九千歲邊當差,簡直就是一朝飛天啊!
“奴,奴才謝謝九千歲!奴才一定好好伺候九千歲!”
“嗯,不過你要將你所看到的,如何稟告皇上。”
“九千歲放心,奴才一定一個不稟告皇上。太后的死本就與安平郡主無關……”
千玨殤看了夜冷一眼,沉聲道:“帶上人證去養心殿!”
“是!”夜冷恭敬的拱手道,九千歲辦案果然厲害,這麼快就找到真兇了。
此時皇甫西正在養心殿中摟著呂妃喝酒,呂妃生的花容月貌,很得皇甫西寵。
“皇上,臣妾喂您喝!”呂妃滴滴道,現在一門心思伺候皇甫西,就想著他日能坐上后位。
“呂妃真是溫,朕喜歡……”皇甫西高興的就著呂妃的手喝酒。
木公公在邊上低頭看著,心里有幾分不恥。太后剛剛駕崩,皇上不為太后守孝,竟然公然與妃嬪在養心殿尋歡做樂,這若是傳出去了,怕是會遭人非議。
說不定給皇上扣一定不孝的帽子,也并非不能!
“皇上,九千歲求見!”一個小太監躬走進殿中稟告道。
“九千歲?”皇甫西不悅的皺眉,他現在正和呂妃喝的高興,誰都不想見。
“這個九千歲不是在查太后的案子嗎?怎麼又來打攪皇上清靜呢?不知道皇上因為太后薨的事傷心不已嗎?”呂妃豎起柳眉,不悅道。
木公公上前拱手道:“皇上還是見一見為妙,可別耽誤了什麼要的事。”
皇甫西心里是不想見的,可是他更怕的是千玨殤直接沖進來。千玨殤現在直掌東廠,東廠的勢力遍布全國,已不容他小視了。
“來人,傳九千歲進來!”
“是!”小太監躬退下。
很快,千玨殤便大步走進殿中,隨意的朝皇甫西拱拱手:“臣見過皇上,呂妃娘娘!”
“九千歲平,不知九千歲有何事急著見朕。朕思念母后正在解酒消愁,幸得呂妃寬!”皇甫西故作傷道。
千玨殤心底冷笑,太后與皇上一向不合,甚至當中還有許多見不得的齷齪。太后這一死,最高興的就是皇甫西,皇甫西又豈會真的傷心。
“皇上真乃至至孝!想必太后有天有靈,也會欣!”
“九千歲真會說話,難怪皇上時常說九千歲是這后宮奴才學習的表率!”呂妃突然笑道。
千玨殤廣袖中的手攥拳頭,面上卻平靜如初:“呂妃娘妨謬贊了!倒是呂妃娘娘此刻還敢陪著皇上一同飲酒,才是難得!”
太后喪期飲酒做樂,這罪名可大可小,往大的說可是對太后的不敬,要掉腦袋!
呂妃皮笑不笑的看了千玨殤一眼,也不敢公然與千玨殤做對。
皇甫西此刻才站出來打圓場,“九千歲還未說到底急著見朕所謂何事呢?”
“臣已經查出害死太后的真兇了,還請皇上立刻放了臣妻!”千玨殤堅定道,語氣不容一質疑。
“此話當真?”
“來人,將人證和證全都帶上來!”
很快,夜冷便帶著圓臉小太監和一張恐怖的鬼面走進來。
“奴才見過皇上,呂妃娘娘!”所有人先給皇甫西和呂妃行禮。
“說到底是何人害死太后?”皇甫西倒并非急著為太后報仇,他害怕的是殺害太后的人也會威脅到他。
能在宮中神不知鬼不覺殺死太后的人,難保不能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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