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年得意的放聲大笑,完全視皇甫西為空氣。“皇上難道還沒看出來?本侯已經掌控了整個朝堂,現在本侯才是皇甫國的皇帝,你不過只是掛名皇帝,有名無實!”
“不,這不可能!朕還有東廠,還有宮中的幾千衛軍,還有那一半兵符!”皇甫西慌臉,臉白的跟白紙似的,他不相信他就這麼失去一切了!
“那一半兵符不過只是用來糊弄皇上的,幾十萬顧家軍皆只聽命于本侯。即便東廠的錦衛和宮中的衛軍加起來,也一樣不是本侯的對手!人往高走,水往流流。夜堂主沒必要為了皇上將整個東廠搭進來吧!”
顧堇年這話既是對皇甫西說的,也是說給夜冷聽的。夜冷權衡一番利弊后,默默的閉上。
“你們,你們竟敢背叛朕!剛剛你還說東廠的一眾錦衛都會忠心于朕,為何朕現在有難,夜堂主卻在一邊!”皇甫西沖著夜冷大聲質問道,可明顯底氣不足。
夜冷直接跪下,毫不矯道:“臣無能,肯請皇上以大局為重!”
木公公見此也跟著跪下,“肯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啊!小不忍則大謀!”
“你們,你們是不是早和顧堇年勾結了?你們一個個拿著朕的俸祿,卻幫顧堇年這個反賊奪朕的國……朕要殺了你們!”皇甫西已經于崩潰的邊緣了,他只要想到他不再是皇帝,就覺得天塌下來了。
“皇上息怒,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有什麼比皇上的龍重要!”夜冷繼續道,他也沒料到顧堇年出手如此狠,直接想奪位。
不過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他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保住東廠,其它就算些委屈他也抗的住!
顧堇年冷冷打量夜冷幾眼,嘲諷道:“沒想到千玨殤邊的狗如此識時務,千玨殤那只閹狗若也能這般聰明,本侯倒不介意留他一命,夜堂主你說呢?”
“臣只忠于皇甫國,其它事臣一概不知!”夜冷面無表道,現在他必需忍自保,萬不可沖行事。
皇甫西聽完氣的吐,枉他以為夜冷忠心,好掌控。沒想到是夜冷是墻頭草,兩邊倒!
“你敢背叛朕,你這個臣!”
“說的好,不管誰做皇帝,你都會忠心,這才是為人臣子該有的本份!”顧堇年突然放聲大笑,“哈哈……本侯就喜歡夜堂主這樣的忠臣!大忠臣!”
“謝顧侯!”夜冷恭敬的拱手道。
“你放心,東廠本侯還是給你來打理!不過你若是生出二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本侯的顧家軍一定踏平東廠!”
“臣不敢!”
“最好如此!”
夜冷從宮里出來時,后背已經了。這一日他應付了皇甫帝,又應付了顧堇年,已經有些快撐不住了。
可是他知道,東廠的錦衛,還有九千歲都看著他,他必須穩住,不能出一紕。
百里國驛館。
千玨殤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離云傾,冷漠的臉上難得出一抹溫的淺笑。
他的大手輕輕過烏黑的墨發,指尖順的讓他不愿停下來,只想一直這麼守護著。
喜歡上,他一點都不后悔。哪怕現在寸步難行,被迫淪為百里帝的棋子,他也沒后悔過。
“嗯……九千歲。”離云傾慢慢睜開眼睛,眼前便是千玨殤那張冷峻的臉,還有他微鎖的眉頭。
忍不住出手輕輕平他的眉心,一臉溫道:“我不喜歡看九千歲蹙眉,我希九千歲開心一點,快樂一點!”
“嗯,本督主答應你,不會在你面前蹙眉,不過你也答應本督主,再也不要離開,躲起來讓本督主找不到你,好嗎?”千玨殤握住微涼的小手,送到邊落下輕輕一吻。
“嗯,再也不會了!”
“了吧,本督主已經命人命好小菜,就等夫人醒來一起用膳。”
“好。”勾輕輕一笑,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幸福二字。雖然此刻的幸福好像是來的,離開這間屋子,他們又要一起面對那些困難,可是寧愿在此刻放下那些煩惱,好好開心開心。
“啊!”離云傾驚呼一聲,整個人就被千玨殤打橫抱起。“我,我可以自己走過去的。”
“可本督主就想抱著你,一刻都不想分開!”千玨殤的在耳邊低聲道,那聲音好聽到能讓人耳朵懷孕。
只覺得全的孔都的起來了,臉又紅又燙,不過心底卻是高興的。
所以沒有再堅持,而是難得乖巧的靠在他肩頭,任由他抱到桌邊。
“我,我還是坐到那邊吧,這樣九千歲用膳不方便。”離云傾一臉尷尬的坐在千玨殤上,整個人在他懷里,就像一個娃娃一樣。
“本督主覺得這樣極好,沒有任何不方便!”千玨殤一臉堅持道,直接拿起桌上的銀筷,專挑離云傾喜歡的喂到邊。
“九千歲真的決定與百里帝合作?”一臉擔憂道,很了解他,這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
如果他是這種不擇手段的人,當初早就反了,也不會淪落到這副田地。
他臉微變,認真看著道:“你相信本督主嗎?”
“嗯。”
“眼下我們被困百里國,要麼答應百里帝的要求,要麼就被百里帝抓起來送回皇甫國。所以本督主只能選擇與百里帝合作,至暫時我們是安全的。”
“暫時自保沒有錯,可問題是百里帝到底想讓九千歲做什麼,九千歲是否能守住初心。”的話從來都是一針見。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飲下杯中酒,只覺得辛辣的酒讓他更加清醒冷靜。
“這世上從來沒有哪條路是對的,或是錯的。也沒有哪條路一定會被人認可,不過時間終會給出最公正的評判。”
“不管九千歲選哪條路,我都和九千歲一起,不離不棄。哪怕天下人都唾棄九千歲,我也相信九千歲!”離云傾一臉堅定道。
他的大手溫捧起微涼的小手,一臉疑道:“你為何就這般相信本督主,或許在世人眼中本督主就是一個叛賊?”
“因為我了解九千歲,九千歲這麼做必定有自己的原因。”
“謝謝。”
他將抱在懷中,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和寬容,讓他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對更好,決不能辜負。
“九千歲,夫人,百里帝命宮人前來宣旨!”夜梧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帶著幾分急切。
千玨殤深不可測的黑眸里閃過一抹狠意,嘲諷道:“百里帝還真是心急!”
“九千歲既然知道他心急,不妨好好想想如何利用這一點為自己籌謀。”離云傾就是這樣的子,遇到任何事都不慌不忙,立刻分析出對自己有利的因素。
“嗯,我們一起去接旨吧,正好看看百里帝到底打算如何安置本督主。”
此時院子里韓玉和珊瑚打量著傳旨的太監,一臉狐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百里帝想將九千歲抓走吧?”珊瑚警惕道。
百里旭立刻站出來否定道:“不可能,父皇若真要抓九千歲就不會只是派人來傳旨,早該命衛軍將驛館團團圍住了。”
“師兄說的極是,皇上既然要抓人,完全不需要對師父客氣。”朝公主認同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為何皇上要派人來傳旨呢?”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恐怕只有九千歲才清楚。”韓玉看了眼站在房門口的千玨殤和離云傾,角扯出一抹打趣的壞笑。“恭喜九千歲和夫人終于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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