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府。
顧堇年坐在涼亭喝酒,可一壺酒下肚了,他依舊半分醉意也沒有。
皎潔的月將他的影拉的很長很長,搖曳的燭火下,是一張憂郁孤寂的俊臉。
“傾兒……”
“傾兒,你是否恨本侯?千玨殤是否有為難于你,你可知本侯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本侯想要早點除掉千玨殤,然后風風將你接回皇甫國,我們便能雙宿雙棲了。”
顧堇年自言自語道,眼底的醉意越來越深了。
涼亭外站著的嚴五將顧堇年剛剛說的醉話聽的清清楚楚,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深,恨不得現在就拿一把刀殺了離云傾。
“原來侯爺哥哥一直都只是在敷衍我,他想娶的從來都是離云傾!”
“不行,不能讓侯爺和離云傾在一起。這顧侯府的主人應該是我,而不是離云傾那個賤婦!”
月下,嚴五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狠厲。
“侯爺哥哥,這可是你小五的!”說完,將一包藥麻利的倒酒壺,輕輕晃幾下酒壺后,才抱著酒壺走進涼亭。
“侯爺哥哥,你怎麼又喝這麼多酒?”嚴五上這麼說,可是卻將酒壺擺到顧堇年面前。
顧堇年借著醉意,一把抱著酒壺,直接往里倒。一半進到里,一半全濺到裳上。
嚴五眼看顧堇年將一壺酒全喝完了,角出一抹得意的冷笑。本來還猶豫這包藥該不該下,現在看來,是下的太晚了。
只有生米煮飯,顧堇年才不會一直把干晾著。當然最重要的是,得不到的東西,絕對不會讓給離云傾。
“侯爺哥哥怎麼樣了?可是喝醉了?”
“傾兒,你終于回到我邊了!”顧堇年看著面前的離云傾,一把將摟懷中。“我知道不該讓你為難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補償你!只要解決掉千玨殤,我就會坐皇位,到時你便是皇后,可好?”
嚴五看著將錯認離云傾的顧堇年,眼神越來越冷。“侯爺果然想坐上皇位,可惜卻只是為了那個賤婦!”
“傾兒我們終于能在一起了,你高興嗎?”
“侯爺哥哥,小五能為你的皇后自然高興!”
“傾兒……”顧堇年突然激的吻住嚴五,可在他眼中,他吻的卻是離云傾,是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子。
最初他接近確實只是為了探聽千玨殤的消息,可漸漸的,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
聰慧果敢,善良純真,好似集所有優點于一,而且他總能在上找到閃點,不斷的被所吸引。
嚴五心在滴,顧堇年雖然在吻,可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人。現在不過是那個人替,可這是心甘愿的,本沒辦法后悔!
可能恨,恨離云傾毀掉原本屬于的幸福!
如果不是離云傾迷侯爺哥哥,侯爺哥哥自然會喜歡上!
百里國皇宮。
金鑾大殿上,文武百分為兩例整齊站好,太子和千玨殤分別站在兩例最前面。
不管那幫百里國大臣心里多不服氣,此刻他們全都恭敬的站在殿中,無一人敢造次。
“北涼國使臣到!”殿外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眾人的視線便全都看向門口。
昨日福王在城門口辱九千歲的事已人盡皆知,今日福王進宮拜見,不知會不會再次刁難福王。
相比那幫心懷鬼胎的大臣,千玨殤臉上沒有一忌憚和慌之。他那張冰山臉上還噙著一抹極淡的淺笑,腦中想的全是昨夜和離云傾拜堂的畫面。
雖然當初他并不知道是離云傾假扮離如與他拜堂,可他當時并沒有這麼高興,只是覺得終于圓了他心底的憾罷了。
應該說他對離如只是激,而不是喜歡!
百里帝威嚴的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看著福王與北涼國的大臣步殿中,放在龍頭扶手上的手微微有些輕。
“小王見過百里帝!”
“北涼使臣見過百里帝,愿百里帝福壽安康!”
福王與北涼使臣一起向百里帝行禮,禮數周全,讓人挑不出病來。
“福王與使臣不遠千里來到百里國,朕理當親自出城相迎。可昨日皇后突然子不適,朕擔心龍胎,便命九千歲與太子代朕出城相迎,相信福王定是不會怪罪朕怠慢貴客。”百里帝和善的笑道。
福王忙拱手道:“這是自然,皇后腹中的龍胎重要。這次本王來此,特意為皇后娘娘帶了一些北涼的補品,還皇后娘娘平安產下龍胎。”
“朕便代皇后先謝過福王了,今晚朕會在宮中設宴款待福王與一眾使臣。”
“小王謝百里帝!”
一番寒暄下來,兩邊面上都總覺不錯。
可千玨殤卻覺得百里帝好似有些急迫和興,到底百里帝因何急迫,又因何興!
從金鑾殿出來后,百里旭便與千玨殤一同走在長長的宮道上。或許是在為朝公主的關系,百里旭現在也將千玨殤看做自己人。雖然他心里清楚,早晚有一日這層關系會變的不一樣。
“九千歲覺得北涼會與百里國結盟嗎?”百里旭終是忍不住問出來了,他其實并不支持百里帝的做法。
“太子希看到北涼與百里國結盟嗎?”千玨殤又將問題拋給百里旭,他也想知道百里旭對于百里帝一統三國的看法。
“其實我不喜戰征,更不想一統三國。我覺得每個國家都有其存在的合理,為何一定要吞并其它國家。曾經我也試圖說服父皇,讓父皇放棄一統三國,可惜父皇不僅不聽,反而狠狠將我訓斥一通。后來我便離開百里國上山拜師學藝,再也不曾管過父皇的想法。如果我現在再讓父皇放棄一統三國的念頭,可能父皇會直接廢掉我。我倒是不在乎這太子之位,只要與朝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可我不為自己想,也得為朝想。外面固然自由,可也會很辛苦,我不想朝嫁給我苦!”
千玨殤一臉贊許的朝百里旭點點頭,“難得你有這樣的想法,可惜百里帝為了一統三國可謂是費盡苦心,只怕他不會回頭。而且這次與北涼的合作,本就是百里帝提起的,他必定會極力促。”
“是啊,現在還且個北涼公主在,父皇與北涼的關系又更進了一步,兩國結盟一起吞并皇甫國,然后父皇現踢掉北涼,一統本國。”
“這算盤倒是打的響,可你覺得北涼會蠢到為百里國做嫁嗎?”千玨殤嘲諷道,對于百里帝的做法他很是不屑。
百里旭自嘲一笑,“九千歲都明白的道理父皇豈會不明白,所以父皇才將希全放在皇后這一胎。如果有一個人同時擁有北涼和百里國皇室統,那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原來百里帝一直如此自信,是把希全寄托在皇后腹中的皇子上,可這未免太荒謬了,畢竟還未真正生下來。”
“真沒想到百里國太子與九千歲關系如此親,這不知的還以為九千歲投靠太子了!”福王從后大聲道,那聲音絕對足以讓百里國的員聽到。
瞬間那幫各懷鬼胎的員們便低聲議論起來。
“繼后有北涼公主的份,太子自然急不可耐想拉攏大臣保住太子之位。可將寶押在一個閹人上,算怎麼回事?”
“太子也忒沒眼了,不知道跟咱們這些朝中老臣親近親近,真是……”
千玨殤和百里旭互相看了一眼,卻本不將那幫大臣的議論聲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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