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兒,我不說只是不想讓你難過。你不過是千玨殤的棋子,用來牽制我的棋子!現在他和皇甫帝正一起籌謀著如何除掉我,可我卻并不后悔。因為能與你在一起,我便很開心了。”顧堇年說完,上前從背后將離云傾溫摟懷中。“我并不想往你傷口上撒鹽,只是想告訴你。千玨殤一樣會傷害你,利用你!”
離云傾就像一塊石一樣站在原地,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或者說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為何,為何他要這麼對我?”
說好的今生今生只寵一人,說好的此生定不負,說好的再不會傷害。
難道這些全都是謊言嗎?或者說,這些不過都只是騙的說詞罷了。或許從一開始,他便算計好了一切。而則像傻子一樣往里跳!
顧堇年只覺得一滴溫熱的眼淚砸到他手上,他心里一陣痛,想也沒想,將離云傾轉過來。
“你哭了,你為他流淚!不,傾兒,他不值得你為他流淚。他從來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就不該相信他的甜言語,相信他對你的!”
離云傾用力吸吸鼻子,努力出一抹嘲諷的冷笑。“顧侯說的對,是我太天真了。我不該相信他的甜言語和承諾,我更不該相信顧侯。你們兩個男人之間的戰斗,為何要將我卷進來,我有什麼錯?你算計我,千玨殤也算計我。你們有誰在意過我的,想過我是否能承接二連三的算計和背叛?”
“傾兒,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你從千玨殤邊搶過來,不想讓你繼續被他欺騙。我那麼喜歡你,又怎麼可能忍心傷害你?”
離云傾用力推開顧堇年,踉蹌著一步一搖走出酒樓。看著街上熱鬧的人群,小販的吆喝聲,客人討價還價的聲音,還有馬車經過的聲音,好像全都在嘲笑。
瘋一樣往前跑,任由眼淚從眼眶掉落,好似唯有如此,才不會那麼痛苦,才不會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
當初知道顧堇年利用時,還不曾像現在這般痛苦。或許對千玨殤的更深,更不能接他的欺騙和算計。
可笑的是,這幾日還一直傻傻等著千玨殤來救,一刻都不曾懷疑過他。
“傾兒!”顧堇年從后面追上來,看著在人群中痛苦往前跑的離云傾,他卻一點都不后悔。如果他不及時醒,讓繼續沉浸在千玨殤會來救的夢中,就不會徹底對千玨殤死心。
“傾兒,你聽我說。如果你要報仇,我可以幫你!”
離云傾突然停下腳步著顧堇年,溢滿淚水的清冷眸子里只有恨意和怒火。
“顧侯打算如何幫我?”
顧堇年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面前,一臉認真道:“嫁我,讓千玨殤知道你離開會過的更好!”
“好!”
離云傾突然詭異一笑,就那麼看著顧堇年。
顧堇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笑容,說不清楚是什麼覺。有嘲諷,有鄙夷,有恨,有怒……
雖然他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只要想到愿意嫁給他,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傾兒,你真的答應嫁給我?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依舊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真的,難道顧侯不要信我?我現在比誰都恨千玨殤,這世上最不能原諒的就是欺騙!”
顧堇年激的將摟懷中,兩人在熱鬧的街道相擁在一起。“太好了,傾兒,你終于答應嫁給我了!這一切怎麼像在做夢?不過即便是做夢我也高興,而且希夢不要醒!”
離云傾臉上在笑,可的心在滴。才是三個人中傷最深的,所以要報復他們所有人。讓他們都嘗嘗被欺騙和算計的滋味如何!
九千歲府。
千玨殤看著重新打掃過的九千歲府,深邃的眸子里泛起陣陣寒意。跟在他后的一幫員,全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就怕惹到九千歲。
如今九千歲復原職,重新直掌東廠。他們自然得著頭皮厚著臉來求九千歲照,否則依九千歲的脾氣,必定會一個一個清算他們!
到時大家都沒好果子吃,輕則去東廠吃幾天牢飯,重則頭上的烏紗帽不保。
千玨殤著院子里剛剛修剪過的花圃,還有明顯荒涼的院子,手攥拳頭。
“本督主才剛剛失勢,你們這幫人便立刻投靠顧侯。也是,你們料定了本督主不可能翻,自然毫不猶豫舍棄本督主。”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下來,轉看了眼后跟著的一幫員。冷冷一笑,眼神冷的似終年不化的冰川。“不過很可惜,天無絕人之路,本督主又重新回到皇甫國,重新直掌東廠!”
那幫員忙諂道:“九千歲如今總算回來了,下們也就有了主心骨。還請九千歲主持大局,懲臣顧侯。”
“懲顧侯!”
“當初下們也是迫于顧侯的威脅,這才不得不屈服,可大家心里還是忠于九千歲的!”
不管這些員們的話是真是假,千玨殤都不會全當真,不過至這幫墻頭草現在全為他所用,顧堇年在圣京的勢力已經被他瓦解,接下來就是兵權了。
“本督主可以對你們之前投靠顧侯的事既往不咎,不過本督主不想看到第二次,否則東廠的刑你們可以全都去嘗嘗滋味!”
員們松了一口氣,只要九千歲肯放過他們這一馬,往后他們跟著九千歲,必定可以保住位了。
“九千歲放心,下們必定誓死追隨九千歲,絕無二心!”
“你們全都退下吧!”千玨殤收拾完這幫墻頭草,心卻并未松快半分。眼下顧堇年手中的兵權,才是他敢同皇甫西板的本,到底怎樣才能奪回兵權呢!
“是,九千歲!”員們識趣的拱手退下,不敢多留一刻,就怕惹九千歲不快。
夜冷一臉為難的走上前,拱手道:“稟告九千歲,屬下已經查過了,軍中百分之八十將領的家眷都在圣京。”
千玨殤眼里一亮,“你立刻帶錦衛將這些將領的家眷全都圍困起來。”
“是,屬下這就去辦!不過圍困這些將領的家眷,真的能讓那些人歸順九千歲?”
“那些將士們在戰場上拼命殺敵,不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家眷能夠食無憂,安富貴嗎?只要他們的親人到威脅,他們必定會有所妥協和忌憚。不過你定要叮囑所有錦衛,不得輕易傷害他們。我們錦衛只是在保護他們!”
“屬下明白!”
夜冷剛剛退下,夜梧便急步上前,面為難之。“九千歲,顧侯要在雁門關迎娶云公主!”
千玨殤面為難之,他的手攥拳頭上,手背上爬滿一條條猙獰的青筋,好半天才艱難道:“想辦法去阻止這場婚禮,只要再拖幾日,幾日就足已!”
“可……可屬下聽說是云公主同意的,屬下只怕云公主會顧侯挑撥,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轟!
千玨殤一掌打到面前的松樹上,松樹應聲斷裂,高高的樹桿砸下來。
“顧堇年,你若敢云傾一毫本督定將你千刀萬刮!”
夜冷一臉疑:“九千歲既然如此在乎夫人,為何不親自去救出夫人?況且如今圣京的形勢也一步步穩定了。”
“這才是顧堇年的狡猾之,本督主剛剛將圣京這幫員料理了,顧堇年就放出與云傾親的消息,分明就是想引本督主前往雁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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