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云傾的話還未說完,突然遠的天空升起濃濃黑煙,鋪開蓋地。接著張狂的火苗竄到半空中,將藍的天空都燒紅。
“哈哈!太好了!這把火是誰放的,真是太痛快了!”福王高興的大聲道,就差拍手好了!
離云傾也看到越燒越猛的大火了,看了千玨殤一眼,只見他依舊一臉平靜,并未因此而太過高興。
“是錦衛放的火,如此便能讓端王他們困死在這場大火中!”這樣高明又狠辣的招,恐怕也只有千玨殤想的出來。
“錦衛?”福王疑道,“也是,端王總不可能自己放火燒自己吧!真沒想到那些錦衛還如此厲害!”
千玨殤背對著福王和離云傾,冷冷道:“本督主的錦衛一向如此厲害!”
福王張了張,剛想懟回去。可轉念一想,這次還真是千玨殤和錦衛的功勞,否則他們只要走進那片半人高的枯草中,就必定會中端王的埋伏。
“既然九千歲的錦衛如此厲害,何不活捉端王!”
“王爺若想留下來對付端王,請便!”千玨殤說完,抬抬手吩咐道:“所有人聽令,繞過這片火海,直接進北涼城!”
“是!”眾人齊聲道,這兩次千玨殤功帶領大家沖破端王的圍堵,也讓千玨殤在眾人間樹立起威信,不管是北涼的使臣,還是錦衛全都聽命于千玨殤。
離云傾看了眼福王,低聲道:“皇兄,其實九千歲就是使了一招聲東擊西。就憑我們現在的兵力與端王,不僅毫無勝算,說不定還會損失慘重。所以九千歲先派錦衛擾端王,然后這把大火正好給了我們離開這里的機會。前面可就是北涼城了!”
福王一臉凝重的點點頭,他只顧著懟千玨殤,卻忘記了他們現在最迫的事是回到北涼。
如果在這里和端王耗,確實沒有多大意義。
“真沒想到千玨殤手段如此了得,皇兄差點就壞大事了,還有皇妹你提醒。”
“九千歲行事一向如此,從不會將他的計劃告訴任何人,所以皇兄不知也是有可緣。而且我早說過,九千歲既然答應幫我們,就定不會食言!”離云傾其實是想讓福王相信千玨殤,不要再因小失大。
不管和千玨殤之間有何恩怨,那都是過去了。不會因此而質疑他的能力!
千玨殤騎馬走在前面,角不知何時向上揚起。最了解他心思的,果然還是離云傾。
可惜一旦北涼的事解決,他就沒理由再留在邊了。
哪怕現在他不能隨便和說話,更不能關心。可只要遠遠看著,聽到的聲音,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韓玉看了眼千玨殤,搖頭嘆息道:“九千歲這又是何必呢?為難自己,更為難云公主!”
千玨殤丟給韓玉一記冷眼,“本督主樂意!”
“不是,九千歲你這可就不對了,你樂意,人家云公主未必樂意啊!”
“看來本督主有必要將珊瑚再調回錦衛……”
只要提到珊瑚,韓玉瞬間慫了。“九千歲喜歡就好,我無所謂!珊瑚現在可是我媳婦,再也不是什麼錦衛!”
說完他調轉馬頭往回跑,一直跑到珊瑚面前,兩人在一起并肩前行。
“珊瑚,等這里的事解決了,我們再換個地方居如何?”韓玉討好道。
珊瑚一臉疑,“為何?我們之前不是住的好好的嗎?”
“之前那地方我住膩了,就想再換一個地方住住,這樣我們就能領略到不同的風土人,豈不是更有趣!”韓玉繼續哄道,他決定這次躲的遠遠的,讓千玨殤再也找不到他們。
“這個也不錯,那就聽韓大哥的吧!”
“珊瑚你真好!”
兩人膩味的說著親的話,好不快活。
彼時端王帶著一眾暗衛好不容易從大火中狼狽逃出來,可他派去的暗衛卻因此損失過半。
端王看著面前一張張被大火熏黑的臉,手攥拳頭。他的計劃就這麼失敗了,他不甘心!
“到底是誰?是誰提議在此伏擊福王等人的?”端王咬牙怒吼道。
暗衛們一個個低著頭,全都不吭聲。
“不說是不是?”福王突然出腰間的長劍,指著其中一個黑人,惡狠狠道:“你們再不說,本王便一個個挨著殺,直到你們說為止!”
那暗衛嚇的臉慘白,全微微發抖。哪怕暗衛的下場都是死,可求生是人的本能。
“屬下說……屬下說,是王爺決定在此伏擊福王的!”
“不可能!本王豈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福王說完,手中的長劍狠狠刺進那暗衛心口。
暗衛一臉痛苦的著福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了張,艱難道:“王爺……為何殺屬……”
話還未說完,他便倒在地上,變一冰冷的尸。
其他暗衛見此,頭低的更低了。他們心里都清楚,端王之所以殺人,是因為端王不允許任何人提起他的過錯。
“王爺,不好了。福王等我已經繞過這片草地,近北涼城了!”一個黑暗衛急步上前拱手道。
“什麼!”端王咬碎一的銀牙,著面前延綿不息的大火,瞬間全想明白了。“福王竟敢算計本王!他配嗎!”
“王爺,現在可如何是好?”暗衛們也沒想到這次會輸的如此狼狽,也不怪端王會這般生氣了。
“廢!你們這幫廢,還不馬上去追福王,定不能讓福王和云公主進城!“端王厲聲道,一臉慌。
雖然福王了殘疾,無緣皇位。可他始終是皇子,是父皇和皇后的嫡子,他若強行要進城,那幫守城員也只能乖乖打開城門了。
這也是為何他會選在北涼城外下手,就是想將福王擋在北涼之外!
“是,王爺!”暗衛們立刻惶恐的散開去追福王,可他們也清楚,現在未必就能追上福王,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端王站在原地,著北涼城的方向,惡狠狠道:“福王,你休想從本王手中搶走皇位!”
百里帝急匆匆趕到時,整個人都驚住了。只見安靜的靈堂沒有一個人,哪怕一個下人也沒有。而百里旭剔了頭,穿著一件青布僧袍,靜靜坐在朝公主的棺木前念經。
“百里旭,你瘋了嗎?你竟為了一個人出家,你可別忘了,你是百里國的太子!未來百里國的繼承人!”百里帝上前用力擰起百里旭。
他原本以為百里旭只是做做樣子,嚇嚇他罷了。哪知百里旭還真的出家為僧,放下百里國太子的尊貴份。
百里旭從容的起淡淡看了百里帝一眼,“父皇既然害朝,我既不能為朝報仇,又無法原諒自己,只能出家為僧在朝靈前懺悔!”
他甚至連陪朝死都不敢,他怕朝會恨,會恨他為何不為報仇。
“你瘋了嗎?父皇怎麼可能會害死朝公主,你休要聽信那些讒言!”百里帝慌忙解釋道,眼神明顯飄忽不定。
“父皇真以為殺了那些暗影,就神不知鬼不覺嗎?”百里旭譏諷道,若不是他再三問東宮的宮人,只怕也沒人肯說實話。
其實他早該料到,父皇一直不喜歡朝,不希他因為兒私而耽誤大業。上次去皇甫國的事讓父皇很是不滿,父皇沒有發作他,自然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到朝上。
朝死的這麼無辜,他良心何安!
百里帝故作憤怒的斥責道:“胡說,父皇為何要殺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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