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星忍不住想。
也就是穿了王妃郡主,不好發揮,要穿了太后,才不皇后的窩囊氣。
……
到了坤寧宮。
宮稟報了之后,得了吩咐楚莫寒和小星星才進坤寧宮。
室里。
皇后正坐在太師椅上吃南方進貢的荔枝,荔枝用碎冰冰鎮著,兩個宮在皇后側輕輕給打扇,太子妃舒晚意正半弓著子,一顆一顆地剝荔枝。
面前的桌子上已經堆了一小堆荔枝殼,剝荔枝的指甲都染了褐,很顯然,已經剝了很長時間了。
那姿勢看著就不舒服,舒晚意的臉已經有些泛白了。
小星星立馬看向楚莫寒。
這就是你口中溫嫻靜的母后?
看出的眼神,楚莫寒默默抿了,他袍跪下,“兒臣給母后請安。”
“傷還沒好吧,快快起來。”
“謝母后。”
小星星著頭皮也跪了下去,“兒臣給母后請安。”
“……”
皇后像沒看到小星星,也沒聽到小星星的聲音,對楚莫寒招招手,讓容嬤嬤搬了個椅子放到旁邊,“快快坐下。容嬤嬤,去太醫院把李太醫來,讓他瞧瞧寒兒的傷好些了沒有。”
“是。”
容嬤嬤領命前去,皇后拉著楚莫寒的手,“你今日不來,母后也要讓李太醫去王府給你瞧瞧了,這兩日好些了沒有?”
“母后,兒臣已經快痊愈了。”
“真的?”
“真的。”
楚莫寒看了眼還跪著的小星星,“母后,王妃子骨弱,您讓起來吧。”
“弱?”皇后冷哼,“本宮看骨頭得很,就讓跪著,看下次還敢不敢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
見小星星線繃直,楚莫寒就知道在暴躁的邊緣了,換了在王府早就懟他了。
楚莫寒坐不住了,他再次袍跪到小星星側,“母后,王妃和兒臣夫妻一,若是做錯事惹母后不快,就是兒臣的不是,兒臣跟一起給母后請罪。”
“……”
罰蘇星兒他湊什麼熱鬧!
皇后氣得夠嗆。
但想到上次楚莫寒就是這麼跪到傷口崩開的,怕楚莫寒再傷上加傷,只能吸口氣,“行了,都起來吧。”
楚莫寒站起來后,立馬扶著小星星的胳膊把扶起來,楚莫寒的背遮住皇后,小星星趁皇后看不到,嘲諷地看楚莫寒一眼。
楚莫寒理虧。
要不是他所托,小星星也不用來母后這里這個氣。他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對不住,回府我再補償你。”
小星星白他一眼。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
看兩人快到一起了,皇后心頭怒火更甚,生的這兩個兒子樣樣都好,唯獨有一點,都為了人跟對著干。
尤其是楚玄燁。
太子妃舒晚意兩次胎,傷了本,讓太子趁機娶兩個娘家實力雄厚的側妃,太子怎麼都不肯。
姜王楚亦辰的嫡子三歲了,深皇上寵,小小年齡就被封為世子,可的兩個兒子,到現在別說嫡子嫡,就連庶子庶都沒一個。
怎麼能不著急。
偏偏這兄弟倆沒一個讓省心的,一個堅決不肯娶側妃,另一個更是鬧起了和離。
皇后越想越惱火。
看邊的舒晚意越發的不順眼,覺得太子不肯娶側妃,完全就是舒晚意從中作梗,如果大度點,主替太子張羅納妃的事兒,太子能拒絕?
“愣著干什麼,剝你的荔枝。”
“是。”
太子妃垂下的眼睛里都是苦。
是太傅之,跟太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從小也是被父母當掌上明珠寵著長大的,沒吃過什麼苦。
兩次小產之后,更是虛弱,坐小月子的時候太難過,天靠坐在床上以淚洗面,落下了眼疾和腰痛的病。
彎腰站這麼久,腰已經疼得無法直立起來了,太子妃咬著拼命忍著,都在微微發抖。
“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伺候的,皇嫂給母后剝荔枝盡孝道,你們竟然連個椅子都不給搬,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母后在磋磨皇嫂。到時候辱了母后的名聲,你們這些狗奴才誰承擔得起!”
楚莫寒厲聲道,“給皇嫂搬椅子來。”
“……”
宮默默看向皇后,皇后哪能不了解自己兒子,知道他是在給舒晚意解圍,瞪了楚莫寒一眼,“就你事多。”
“母后,兒臣知道您和皇嫂婆媳親厚,只是您是六宮之主,賢名遠播,兒臣也是擔心有人拿這些七八糟的事兒在您上做文章。”
楚莫寒直接走過來,把容嬤嬤剛才搬給他的椅子搬到太子妃邊,“皇嫂坐著剝吧。”
舒晚意激地看他一眼,卻因為皇后沒發話,不敢落座。
“母后,皇兄不好不能氣。”
“……”
皇后想到太子昨天還嘔了,目微黯,也沒心給太子妃立規矩了,擺擺手,“坐吧。”
“謝母后。”
心里繃著的那弦松了,太子妃幾乎是癱坐在椅子上,遠遠的小星星就看到額頭冒出一層細的冷汗。
對太子妃不由得產生了幾分同。
有宮稟報。
“皇后娘娘,李太醫來了。”
“讓他進來。”
皇后瞥一眼太子妃,“不用剝了。”
“是。”
小星星撇無聲嗤笑。
知道皇后是怎麼想的,舒晚意畢竟是太子妃,就是立規矩也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否則太子妃面盡失,若是傳出去丟的也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皇后的表面功夫做得倒天無。
李太醫很快就來了,他給楚莫寒號了脈,之后要檢查楚莫寒背后的傷,太子妃是嫂子不方便留下,小星星干脆跟一起去了偏殿。
走路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浮,小星星手扶住,“小心。”
“多謝弟妹。”
小星星搖搖頭沒說什麼。
一直覺得皇后對差勁的,但對比舒晚意,突然又覺得自己不是最慘的,起碼不住皇宮,不用整天來坤寧宮給皇后請安,被皇后立規矩。
皇后或許是個好母親。
但絕不是個好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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