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芳菲在醫院見過面的事 ,溫暖回到家后沒有和顧廷琛提起,倒是顧先生找商量事。
“爺爺轉院我要去?”
什麼道理?不是溫暖不想去,而是顧家有那麼一大票等著在顧老爺子面前臉的人,還需要這個面都沒見過的人去添,再說要轉到什麼醫院也不知道。
據所知,現在顧老爺子住的醫院已經是余城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了,還要轉到哪去?
“集團旗下有療養院。”
條件并不比醫院差,而且環境還好些,里面住著一些顧老爺子的老朋友,轉過去對他的病有幫助。
“顧家人多雜又容易搶功,不利爺爺休息,我不讓他們手轉院的事,這事就給你去辦吧。”
顧廷琛說明況,溫暖也沒在堅持,點頭同意。
說是給辦,其實也做不了什麼,手續顧先生早就辦好,東西也有人幫忙搬,顧老爺子是連床帶人一起被人搬上車的,唯一做的就是在旁邊看著。
溫暖:……
顧先生所以說的療養院在余城郊外,離市中心有著不短的距離,而且為了照顧顧老爺子,司機還特意繞了一段平穩的國道才轉進療養院。
房號顧廷琛告訴過溫暖,率先下車,剛要去顧老爺子的車前候著,有人先一步打開了車門。
“顧爺爺,半個月沒見著您,您又淘著不惜。”
吳芳菲幫忙工作人員扶著床沿把顧老爺子搬下車。
“回……來啦?”
顧老爺子還不太能發出聲音,發出幾個音節勉強能聽出意思,吳芳菲綻開一個笑容:“顧爺爺,這是病好轉了?那真的是太好了。”
溫暖就站在一邊看著突然出現在吳芳菲把要做的事搶著做完了,也懶得去計較,轉去安排從醫院帶來的品。
“在醫院待過誰知道有沒有病菌,顧爺爺,您吶,還是保持著一貫的節儉,這些東西不能再用啦,我幫您買了新的,咱們用干凈的好不好?”
于是,溫暖又沒了事做,抱著雙手,好笑的看著一副主人樣把事都安排完的吳芳菲,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顧老爺子的孫媳婦呢。
你還真別說,跟著來的工作人員的目都頻頻往溫暖以及吳芳菲兩人上游移,手里抱著顧老爺子的私人品不知道該如何置。
“先放到房間吧。”
溫暖可不管吳芳菲有沒有準備新的東西,剛才在醫院看過了,在顧老爺子病房的像茶、書藉之類的都是老東西。紫砂茶杯的杯壁已有了非常漂亮的茶山,一本《鋼鐵是怎麼煉的》也是紙張泛黃,邊角微卷,顯然是經常翻閱。
既然是經常用到的東西,那肯定是顧老爺子惜之,溫暖真要扔了才不長眼。
吳芳菲大概也沒想到顧老爺子住個院還帶著邊品,所以犯了一個大錯誤,顧老爺子雖然口不能言,但是臉卻拉了下來,手重重的拉著吳芳菲對搖頭。
“爺爺,我把東西先搬進去,但是咱們先約法三章,茶葉我幫您放柜子里,但是您現在不許泡茶喝,還吃著藥呢。”
茶解藥,溫暖的說法是對的,顧老爺子只是點頭。
把東西都人搬進去,溫暖看也沒看一邊臉都變了的吳芳菲。
把顧老爺子要住的那間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吳芳菲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扔進了柜子里一件沒用上,溫暖不用去看對方臉都知道一定好不了。
顧先生把醫院那邊的轉院手續都辦全了,但是療養院這邊的對接手續還需要核對一遍,護理人員拿著表格過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這邊需要在委托書上簽個字。”
“我……”
“給我吧。”
吳芳菲打斷溫暖的話,一把搶過護理人員手中的表格,就要在上面簽字。
這就過份了。
溫暖上前一步走吳芳菲手中的表,抬起下:“您貴姓?”
“顧爺爺待我如親孫,作為半個顧家人我不比你這個外姓人更有資格?”
吳芳菲也不甘示弱。
溫暖冷笑一聲:你也知道是‘如’?有本事去把戶口本的姓給改了,今天這名就讓你簽。”
“溫暖,你別欺人太甚,不過是靠著面皮子迷人,別以為可以長久的待在阿琛邊,今天這張表別說是你,就是阿琛在這對我簽字也不能說什麼,你算哪蔥?”
吳芳菲手來搶表,溫暖一個側閃過,過還一臉迷茫的護理人員手中的筆,唰唰兩下簽上自己的大名。
“不好意思,顧廷琛就喜歡我迷他。”
把表還給護理人員,溫暖懶洋洋的了一下發梢,沒有再理會吳芳菲。
“你竟敢!你給我等著。”
吳芳菲氣得一進語結,看了一眼病床上瞪著眼睛過來的顧老爺子,恨恨地拍了一下白墻壁,扭離開。
“爺爺,和醫生預約了十點過來幫您量,還有半個多小時,您先閉眼休息會?”
假裝沒看到被吳芳菲甩出重影的門板,溫暖臉上掛著笑容幫顧老爺子倒了杯溫水。
“坐,吧。”
顧老爺子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對溫暖點頭。
前來幫忙的工作人員都散去,顧老爺子在床上閉目養神,溫暖則靠在沙發靠翻閱著顧老爺子帶過來的那本《鋼鐵是怎麼樣煉的》。
對外國文學,溫暖實在稱不上有多喜,那麼多世界名著,零碎的看過幾本,但是真正看完的也只有一本小仲馬寫的《茶花》,看完的原因是讀書那會老師布置的作業里有要寫一篇關于世界名著的解析。
溫暖在二手書店翻找的其他名著都是七八新,價格雖然也低,但是沒低到讓心的地步,正好有本封面掉落的《茶花》向老板討價還價以兩塊五的低價拿下。
沒有文藝細胞的把書帶回去略地看了一遍就唰唰下筆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文章,據老師的評語是:數據多于思想。
而于莉莉則抱著那本《茶花》哭得驚天地,大呼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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