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夫人直替兒媳婦心焦,但礙于當著老公和兒子的面又不能出聲提醒,只好干咳了一聲,“咳咳,唔!”
滕老夫人的咳聲像一記警鐘敲醒了郝東,眼睫一跳,機警地問滕老爺子,“爸,是乾坤出什麼事了嗎?”
“如果他沒搞出事來,你覺得爸媽會這樣召見你我?”滕遠志忍不住嗆聲郝東。
郝東眉頭一擰,瞪著滕遠志。
滕遠志當即點破,“你瞪我干嘛?是乾坤做錯事,又不是我!”
滕老夫人見郝東與滕遠志話不投機還起了爭執,而這次竟然是郝東先眼神不遜引起的,便有些不悅外加護子心切了,“東,你怎麼回事?這是對待丈夫該有的態度嗎?”
“上不尊重丈夫,下又教不好兒子,東你是該好好反省一下!”滕老爺子也忍不住聲討兒媳婦。
郝東被劈頭蓋腦兩頓罵給弄蒙了,二老多年的積威令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
滕老爺子猶自覺得不解氣,用力拍打扶手,“你可知道乾坤都干了什麼?他去參加那種游艇趴,跟一堆不的富家子弟混在一起,弄出極為不堪的事來,還被狗仔拍個正著,有圖有真相!”
“啊?!”郝東驚了聲,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爸!那可怎麼辦?快想辦法阻止狗仔的報道出街才行!”
“還好有譽揚及時知道了,他花重金買下那些照片,要不然這丑事就會揚得滿大街都知道!”滕老爺子毫不猶豫將功勞扣到滕譽揚頭上。
“哦!幸好有小叔出手!”郝東深吁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稍稍放下。
滕老夫人和滕遠志母子同心,互遞個深不可測的眼,他倆可沒郝東那般心大,都知道滕譽揚出手買下滕乾坤那些不堪照片安的絕不是好心!
滕老爺子語重心長地盯著郝東,“東!乾坤犯下這等錯事,你真得好好管教他才行!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有人替他屁的!我們這麼費盡心思幫他訂好了門當戶對的好親事,羅家要是知道了他這樣,指不定就不肯嫁給他!如果婚事吹了,我們滕家的臉面往哪擱?日后還會有好人家的兒肯理他?”
“爸,媽,遠志,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乾坤的!”郝東擺出一副慚愧的樣子,向他們仨欠說道,“乾坤這孩子還年紀還小,貪玩,回頭我就罵他!讓他改過自新!然后這門親事,還請您們出手維護好,我們真不能讓羅家毀婚吶!”
“年紀還小?貪玩?”滕遠志最是見不得郝東如此盲目護犢的行為,“他已經26歲了,我在他這年紀的時候,早就從集團公司最底層晉升至總經理級別!他呢?連一個小公司都管理不好,年年虧損!”
郝東極力忍著氣,討好地對丈夫說,“遠志,那您這個當爸的就再在他上用心費神些吧,您如今把他調到集團公司去,近水樓臺先得月,我相信您能夠幫我管教好他的。”
滕老爺子點點頭,“對,眼下分兩步走,一是好好約束乾坤的行為,二是盡快讓乾坤和羅家婚,大事一定,乾坤興許就會安分些。”
“爸說的很對!”郝東忙不迭地表示贊同。
“我沒意見。”滕遠志也表了態。
滕老夫人沉兩秒,說道,“我覺得還要防范于未然,從現在開始再多挑一個后備人選,萬一羅家那邊聽到不好的風聲要與我們滕家毀婚,我們也有個后備人選可以推出去擋住流方言蜚語!”
郝東聽了,急切地傾向前,“媽的提議非常好!簡直滴水不!”
“可是,后備人選就不能像羅家那樣跟我們滕家門當戶對了,這樣的你也可以接?”滕遠志眼尾瞄著郝東,他知道當時為乾坤挑選對象時,挑三揀四恨不得找個公主出來與兒子匹配的!
郝東咬咬牙關,著聲線說,“老公,后備人選又不是一定能推出去的,那是用作不時之需的嘛!”
“你有這覺悟就好,別到時候又怨天尤人!”滕遠志先把丑話說在前頭,以免又啰嗦。
郝東好想回懟他的,但是此刻時不與我,除了息事寧人別無選擇,“但憑爸媽和您作主啦!我全聽您們的!”
“行,后備人選我們盡量挑好一些的,但與羅家相比,會差些就是。”滕老夫人開腔道。
“這事先就這樣!”滕老爺子站起,順勢抬腕看表,“東你快點打電話給乾坤,現在幾點了他還沒回來!”
“我馬上打!馬上打!”郝東連聲應著,見二老都看著,就慌忙掏出手機來當著他們面打電話催兒子趕快回大宅。
滕遠志趁機退出書房,回自己的房間打電話給斯之敏。
那邊響了幾下,斯之敏才接起,懶洋洋地拖長聲音問他,“這麼晚打電話來干嘛?”
今天下午著陪散心的借口,與在外面兜頭、喝茶、吃晚飯,他簡直要樂不思蜀了,要不是再三堅持要他趕在九點之前送回一號別墅,他就賴上一整晚的!
想到這,滕遠志邊挑起一抹笑,“才十點多,不晚不晚。”
“我都快要睡著了,還不晚!”斯之敏嗤之以鼻。
“你以往不是十一點多才困的嗎?”滕遠志也歪倚到床頭,跟閑扯。
斯之敏沒好聲地說,“今天下午加半個晚上都要應酬你,把我累得夠嗆!”
“哦,都是我的錯,是我疏忽了沒能很好的照顧到你,”滕遠志聲道,“要是你沒趕我走多好啊,我此時在你邊一準兒給你腳。”
“切!油舌!”斯之敏心里甜了甜,但一想到他這時邊可能有郝東在,就覺得渾不得勁,“我哪敢留你啊,郝東知道了不殺了我?你還是給好好腳吧!”
“別提!一想起這人我就生氣!”滕遠志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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