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潼趕回總裁辦公室,滕天駿正好吩咐完賀林,抬眸看了看面有異的,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趁機將剛才回看監控視頻發現況,一五一十毫不保留地告訴他,沈潼說完,機警地看著他臉說,“您要不要問問老爺子,他有沒有將收購路氏的事告訴滕譽揚?”
滕天駿篤定回應,“不用問,老爺子知道收購路氏集團的計劃需要高度保,他絕不可能輕易說給別人聽,哪怕那個人是滕譽揚!”
“可滕譽揚不是別人,是他的小兒子!”沈潼不無顧慮地說。
“如果滕譽揚沒有把路瑤到辦公室去,如果老爺子進去后沒有見到他倆在一起,或許老爺子還是會把收購路氏的計劃告訴滕譽揚!反之,他絕不會!”滕天駿對爺爺太了解了,所以他很肯定老人家不會蠢到會把那麼大的事說給滕譽揚聽。
沈潼點點頭,懸著心放了下來,“那就好。”
“你去會會路瑤,看有什麼反應。”滕天駿如是說。
“好。”沈潼爽應,退出去,到對面的接待室。
果然,路瑤坐在里面,裝模作樣地攤開文件資料,見沈潼進來了,繃著臉說,“你去哪了?到都找不著你!”
“我一直在總裁辦公室里忙著,這會兒才有空過來找你。”沈潼淡定地坐到對面。
“好吧!我們開始!”路瑤用手指點著文件資料頁面。
嗡嗡!沈潼的手機震了震,慢條斯理抄起來看陶桃發來的微信態信息。
那都是陶桃轉發了派去盯著鐘清海和鐘靈溪行蹤的人反饋回來的。
路瑤長了頸子試圖看沈潼的手機屏幕。
沈潼故意一下子反扣著手機在茶幾面上,一副置之不理的樣子,然后打開手提,開始詢問問題。
嗡嗡!嗡嗡!手機接二連三震,大有得不到回復就不罷休之勢!
“喂,你再這麼接收信息,我們還怎麼工作?”路瑤不滿地一拍茶幾面,抗議道。
“抱歉!”沈潼向道聲歉,但臉上的表卻毫無歉意可言。
可手機又震了好幾下,沈潼在路瑤的怒視上霍地站起,往外疾走的時候還咬牙切齒低聲量回語音,“你別再煩著我好嗎?譽揚叔!”
什麼?!搞了半天原來是滕譽揚給沈潼狂發微信?!路瑤雙眼瞪得大大的,像吞了只蒼蠅那般惡心難!
虧還打算認真考慮要不要聽從老爸電話里的建議,跟滕譽揚這個妄想一腳踏兩只船的渣男往呢!
路瑤倏地站起來,去門邊悄悄往外張,只見沈潼已走到走廊另一頭,滿臉憤懣地敲了敲滕譽揚辦公室的門。
來給沈潼開門的人是藍江,他請沈潼進去之后守站在門外,并且往這邊看過來,嚇得路瑤趕快回去。
其實,沈潼本沒有接到滕譽揚的微信,更沒有給滕譽揚回語音,只是演一出戲給路瑤看而已,讓路瑤以為滕譽揚仍滋擾,從而離間路瑤和滕譽揚!
滕譽揚見沈潼忽然造訪他辦公室,自然驚喜有加,“潼潼,你終于肯來找我了!”他大步走向。
沈潼往后退一步,始終跟他保持應有的距離,“譽揚叔,您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滕譽揚只能先站定,理智回歸了許多,他問道,“那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替我媽謝謝您的,讓您破費了送那麼補品和水果以及鮮花!”沈潼木無表的說道。
睇著的臉兒,滕譽揚心酸酸的,他怎麼看都沒看出來對他有半分謝意!
“不用謝,你媽媽是我堂嫂,病了我理應去探的。”滕譽揚說道。
“您以前是我的堂叔,但自從您回歸滕家之后就不是了,因為您姓滕而我們姓沈,您已經是我男朋友的叔叔!”沈潼淡聲說明兩人之間的關系。
“潼潼!”滕譽揚忍無可忍地呲牙道,“你別當我是傻子!我都查清楚了,你回國那天晚上被星繁和月朗帶到總統套房里,稀里糊涂就跟滕天駿發生了那種關系!之后你因為要還你媽媽的賭債,而選擇跟滕天駿在一起,又為了替你媽媽向鐘家父倆報仇,就利用他的勢力——”
“您調查我?!”沈潼大聲打斷他。
“我得弄清楚你為什麼會變化那麼大!在我印象里你潔自好,不會不明不白就委于一個陌生男人的!所以我徹查了你回國之后的行軌跡,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和做法,并且我決定幫你一起整倒鐘氏集團,讓鐘家父倆一嘗苦果!”滕譽揚有些激地又上前一步。
“別!您別過來!”沈潼及時喝住他,“我不需要您的幫助!天駿會替我們母倆報仇的!”說完,轉走向門口。
“潼潼!”滕譽揚下意識地追著。
沈潼沒有轉,只是站定了腳,一只手兒抬起做個打住的手勢,“譽揚叔!您跟我保持距離,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求您了行嗎?!”
滕譽揚僵在那里,沈潼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外面守站著的藍江看看沈潼,又過門瞄瞄呆立在里面的主子。
沈潼徑直回到接待室,沉沉落座,將手機反扣在茶幾面上。
扮作認真看文件資料的路瑤這才抬眼睨著,“你這人沒有半點工作責任心,接進展一直這麼慢就是拜你所賜,總是一聲不吭扔下我就跑出去接電話!”
“想當初剛開始辦接的時候,您就跟我現在這樣的,我不過是有樣學樣而已!”沈潼頓了頓,傾視著路瑤,像發現了況似的雙眼發出異樣的芒,“您現在變得這麼著急,還不斷地催促接進展加快,催促天駿打款給你們路氏,難道是路氏出了財務——”
問題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路瑤臉當場劇變,厲聲地斷然打斷了,“你瞎猜什麼!敢到造我們路氏的謠,看我不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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