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是有點,但說到要切實付諸行不容易啊。”滕天駿輕輕搖了搖頭。
鐘清海迫不及待地傾向前,“其實收購路氏并不難,只要宏盛牽頭振臂一呼,我們鐘氏加上連氏、莫氏、郝氏這幾家持有路氏份的結一條陣線,完全可以一作氣攻下來!”
始終垂眸扮出一副溫順樣的沈潼心想,這個鐘清海又想重施故伎,玩起幾家鯨吞一家的爛把式來吞掉落于下風的路氏!
滕天駿不為所地說,“鐘董那麼有信心能拿下路氏,您何不做那個牽頭人?”
鐘清海連忙擺手搖頭,“我哪行?我們鐘氏本沒法跟宏盛比!”
“鐘董過謙了,以如今鐘氏的實力,完全不輸給路氏。”滕天駿堅定地要把燙手的山芋丟回給對方接。
“天駿你別開玩笑了哈,”鐘清海尬笑著說到此,頓了兩秒,才不甘心地又問,“藤董和你真沒有收購鐘氏的打算?”
“暫時沒有。”滕天駿篤定回復。
鐘清海失地拖長尾音,“哦——”
這時,滕天駿暗中一沈潼的指尖,立馬意會了他的暗示,便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天駿,剛才管家打電話給我,說家里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問什麼時候可以裝車運過去大宅?”
的音量雖輕,但足以讓鐘清海聽得清清楚楚。
鐘清海瞅著向沈潼點頭的滕天駿,問道,“你們這是?”
“我爺爺要我們搬回大宅去住。”滕天駿如實待道。
“今天搬啊?”鐘清海裝作完全不知,接著站起,“那我不耽擱你們了,告辭。”
“鐘董,我們和您一起走。”滕天駿摟著沈潼一同站起,和鐘清海一齊出門。
鐘清海一邊走一邊說,“潼潼,這段時間我認真回想了下以前種種,雖然對你媽瞞著我賭錢欠下巨債的事很生氣,可我和你媽到底是有舊份在的,再怎麼做錯我也不該對太嚴苛的,我想對你們母倆補償補償,這樣吧你媽媽出院后就搬到我西郊的一所別墅去住,那里適合靜養。”
先痛下殺手,再假惺惺地說要補償?沈潼心里冷笑,表面上卻挽滕天駿臂彎淡笑著說,“謝謝鐘董,不過真不用了,我現在有能力照顧我媽,而且我有天駿在邊,他會幫助我們母倆的,就不勞您掛心!”
哼!這個沈潼真不識好歹!居然敢拒絕他過去的橄欖枝!了一鼻子灰的鐘清海看看滕天駿,又沈潼,強著噌噌上升的怒火,干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
三個人搭乘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然后分道揚鑣各自坐上駕座離開。
滕天駿上車便放松地半倚半躺,閉了雙眼養神,把沈潼晾在一邊。
沈潼好幾次用眼角余瞄向他,他都保持著那個半寐狀態,讓搞不清楚他究竟是睡著呢還是沒睡著。
有些六神無主,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再怎麼表現冷淡都應付得來,但眼下他呈現的那種冷,竟令覺得不寒而栗。
怎麼辦?像老鼠拉無下手哇!沈潼暗暗著急,第一時間想起要去向陶桃求助,輕手輕腳掏出手機,微信閨:親的,滕天駿可能真的聽到了我和洪夫人、章杏北、洪濱他們的對話,他到現在都不大理睬我,你說他會不會就此疏遠我?
隔了一會兒,陶桃回應:滕天駿是不是吃醋了?你沒哄他嗎?
這男人在吃醋?沈潼又瞄瞄滕天駿,怎麼看他都不像!而且,會吃醋的人是因為很對方,那他有一丁點的麼?別做夢了!他心里一直都只有莫萃麗!只不過是莫萃麗的替代品而已!
沈潼無無緒地點擊鍵盤回復:我有哄他,能用的招數都用了,他還是沒給我好臉,當著鐘清海的面他倒是扮了一小會兒很寵我的樣子,其余時間一概冷冷淡淡的,我看他不像吃醋,卻像責罰我瞞著他去跟洪濱私下見面。
陶桃:親的,你是不是上滕天駿了?
沈潼的呼吸頓時窒住,閨的問句猶如一把錘子重重敲擊心臟!
上了滕天駿?怎麼可能?咕咚咽了咽口水,飛快回復陶桃:沒有!我接近他不過是想利用他罷了,這些你都知道的!況且,我明知道他只他的亡妻莫萃麗,他把我當莫萃麗的替代品,我又怎麼可能上他!
陶桃:你真這麼想?
沈潼:現實就是這樣。
陶桃:那好吧,你除了繼續投其所好別無他法,尤其他這種自視過高的男人,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不就是跪他麼?沈潼打了個OK的手勢給陶桃便沒再聊。
這時候,商務車駛進小區,很快停在一號別墅門口。
沈潼輕推滕天駿手肘,聲線得細細地提醒,“天駿,我們到家了。”
滕天駿這才睜開眼睛,“這麼快到了?”他除了嗓音有些喑啞,表什麼的若無其事。
沈潼看在眼里,越發覺得他高深莫測,不由得想,跟這樣的男人斗心智能斗得過嗎?
程昊過來打開車門,先扶了滕天駿下地。
這次滕天駿直接走向大門口,并沒有像平常那樣殷勤親自扶出去。
“沈小姐。”程昊輕喚一聲于怔怔著滕天駿背影狀態的沈潼,然后扶手肘。
沈潼回過神來,下了地站穩,一顆心臟如被什麼揪提著似的。
“爹地!沈阿姨!”一對龍胎從廳門跑出來,奔向滕天駿和沈潼。
沈潼下意識出聲提醒小兄妹倆,“慢點跑,小心路。”
雙寶首先是喊了爹地,可二人卻跑過滕天駿邊,一左一右奔到沈潼側,笑著牽住的兩只手兒。
“沈阿姨累不累啊?”滕星繁心疼地問道。
“就是嘛,周六都要您回去加班!”滕月朗則一臉疼惜。
滕天駿回過頭瞅瞅偏心偏到力行的一雙兒,沉聲說,“你們只顧著問沈阿姨累不累,為什麼不問問我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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