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妙春那里離開之后,林溪便繼續往李富商那邊走。
在去往鎮上的路上,不斷的想著各種可能。
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讓林妙春那麼一個眼高于頂的人愿意嫁給林黑子。
而且還是如此主的出擊。
錢?
林黑子估計也沒有多錢,畢竟他之前可是做學徒的,就算是打家掙到了錢,肯定也是要和師父分的。
所以錢這個顯然不立。
那勢?
更不可能了,
林黑子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村民嗎,他難不還有什麼了不起的份嗎?
等等!
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林溪腳步一頓。
怎麼思維就這麼狹隘了!
林黑子不能行,但是不代表林黑子的家人和他邊的人不行啊!
眾所周知,在整個村里最有勢力的人,就是里正了。
而林黑子作為里正最小的兒子,有很大的可能在里正去世之后繼承里正的位置。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皇上長子,百姓幺兒。
上次林黑子因為里正對付林青松的事,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懟過里正了,現在時間一長,里正還不是消氣了。
這就是緣親的力量。
所以,要是林妙春真的是看上了里正一家的地位,而且還有林黑子以后有可能會為里正的前途的話。
那這樣一想,所有不能解釋的東西都能解釋通了。
看不出來。
林妙春竟然還難得長了一次腦子,懂得高瞻遠矚了。
村里大部分的人現在都沒有將主意打到林黑子上來,一來是因為林黑子之前或許已經明確的提出過,他現在不想親。
至于其二,或許就是看到林黑子現在除了是里正的兒子之外什麼都沒有吧。
甚至村子里其他的小年輕,好歹都還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呢。
就林黑子什麼都沒有。
之前好歹還有一份不錯的活計,可是現在卻被人趕了出來。
他啊,現在是徹徹底底完了。
可是這些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卻本沒有想到一件事。
那就是林黑子以后的前途。
在現代的時候,人們常常用一個詞來形容一種人,黑馬。
黑馬大多被用來比喻那種看似貌不驚人,可是卻總會在突然之間給人帶來驚喜的人,或者是會創造出大的就的人。
臨林黑子現在就是一匹很有潛力的黑馬。
只是需要有眼力見的人才能看得出來。
至于這個有眼力見的人是誰。
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秋,林溪角一勾。
有意思。
沒想到在這個小村莊,竟然還會有這麼聰明的人存在。
......
來到李富商家里的時候,李富商恰好在家。
看到林溪這麼大清早的過來,李富商還愣了一下,隨后問道:“林小大夫,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很快,李富商還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并不是林溪給他娘看病的日子啊。
因為昨天的時候林溪就已經說了他娘現在的恢復狀況不錯,所以從之后開始便可以三四天來看一次了。
昨天才來看了病,按道理說今天不用來啊。
不過話雖這樣想,但李富商還是趕邊的丫鬟去娘過來。
林溪見狀趕制止了。
“李富商,今天我不是來找老夫人的,我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找我?”李富商一臉疑的看著林溪。
“沒錯,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清楚,若有得罪之,還請李富商多多包涵。”
林溪對他無奈的笑了笑。
“哪里哪里,有什麼問題林小大夫大可放心問!我李某人但凡知道的問題,一定會如實回答你的。”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林溪也不可能直接就開口問李富商,問他——是不是你把林黑子給趕走的?
這樣的話就太沒禮貌了。
要這事不是李富商干的,問了很尷尬。
弱要是李富商干的,說不定還會讓他覺得林溪是在不識好人心,他滿心好意被狗吃了。
所以林溪問的很含蓄。
問道:“是這樣的,我知道街東頭有一家木匠鋪好像是李富商旗下的,我之前有一個叔叔在你們那家木匠鋪當學徒,但是,他昨天突然就被趕了回來,回家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心也都很不好,問他什麼他也不說,我嬸子不放心,便想讓我過來問問況。”
林溪并沒有直接將林黑子的名字說出來,并且言語間也表現出本不知道這件事跟李富商有關。
可是李富商是何許人也。
一聽林溪這故意含糊了一些其中的關鍵詞,便知道林溪這應該是什麼都知道了。
所以,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是他武斷了。
李富商想到這里,心中閃過一抹愧疚。
但是既然林溪沒有故意挑明,他也就當做不知道,只是對說了一句。
“如果沒有犯太大的錯,那應該是那邊的人出了點問題,你放心,等我問清楚了一定會給你那位叔叔一個滿意的答復的。”
聽到這回答,林溪便知道了,這件事果然是李富商做的。
而且最讓哭笑不得的是,看李富商這樣子,估計是將林黑子給誤開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既然李富商表示會再去調查一下,林溪便心滿意足了。
站起,向李富商道了一聲謝。
并且表示這次麻煩了李富商,之后會免費的給李老夫人多看幾次病,不收錢。
李富商擺了擺手,哈哈一笑。
“倒也不必,林小大夫你已經幫了我們這麼多了,我幫你一點小忙有什麼問題。”
兩人再寒暄了幾句之后,林溪便轉離開了。
一走,李富商便趕人。
“來人,去給我走一趟林家村,給我看看那個林黑子和林小大夫一家到底是什麼關系。”
雖然林溪是刻意上門問了一下這件事,但是李富商知道林溪和爹娘的關系并不好。
萬一這事是爹娘讓過來的,那他就絕對不會讓林黑子繼續回來。
不得不說,李富商這是真的 將林溪的利益放在了心上。
而后來當林溪知道的時候,也相當的激。
林溪從李富商家里出來了之后,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來到了錢莊。
之前從劉員外手里拿到的一千兩銀票早在不久前便存進了錢莊,上只有一些零碎的錢。
來到錢莊之后,狠了狠心,取出了一百兩銀的銀票。
將一百兩放在服藏好,并且還故意在鎮上饒了幾圈,確定這次沒有人再在后跟蹤自己了,林溪才趕往村子走去。
這一百兩可是有大用的。
現在林青松馬上就要開始正式的競選里正這個職位了。
雖然目前的形勢來看是一片良好,很多人都在心中對里正有著各種各樣的不滿,但是這只是私下了解的。
等到將這些事擺到明面上來說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敢勇敢的站出來說里正的不是呢。
人都有趨利,這是很正常的事。
林溪并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但要是按照這個標準來進行選舉的話,現在還在位置的里正獲勝的可能絕對比林青松大的。
大家都不會愿意為了現在的里正去得罪一個未來不知道能不能真的為里正的人。
所以,要想破除里正現在的利益優勢,林溪他們必須要拿出來比這更大的利益優勢!
想來想去,林溪只能想到一個字。
錢。
當然,要是直接散財給所有人,林溪當然是舍不得的。
而且直接給錢的話,到時候務必會引出很多事端,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所以,林溪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回到家里之后,將那一百零銀票直接給了狗蛋娘。
狗蛋娘看到如此巨額的銀票的時候,直接傻眼了。
趕走到門邊,將家里所有的門窗都給鎖好,然后一臉張的看著林溪。
“小溪,你這銀票到底哪里來的,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啊!你這,你這難道是你一個人拿著回來的,你這樣也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
狗蛋娘是想想林溪一個人懷揣著這麼大的銀票從鎮上走回來,就覺得一陣窒息。
林溪見狀隨意的擺了擺手。
“哎呀,嬸子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出事的。”
畢竟是一個經歷過被人跟蹤的人,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呢。
當然,這件事不敢跟狗蛋娘說,害怕又被念叨。
為了不讓狗蛋娘繼續擔心,趕轉移注意力。
“嬸子,你聽我說,這錢你先拿著,這是咱們過兩天要用的東西!”
“過兩天要用的?過兩天要干什麼?”狗蛋娘聞言一臉疑的看著林溪。
隨后,林溪便將的計劃跟狗蛋娘說了。
“咱們當然是要拉選票了!”
拉選票。
就是讓村民們都選擇他們這邊。
狗蛋娘能夠理解這個詞,但是看了看手里的銀票,卻一陣心疼。
“小溪,你該不會是想給那些村民們散財吧......”
林溪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夸張道:“嬸子,你簡直太看得起我了,我這麼小氣的人怎麼可能白白的給那麼多錢給其他人。”
所以說,不是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