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店鋪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大白天的還關著門呢?”
林黑子其實想的是,他雖然是個大男人,而且現在也是青天白日的。
但就這麼直愣愣的沖進去,萬一里面其實也有很多壞人在呢。
那他不僅沒辦法將林溪和狗蛋娘救出來,還很有可能讓自己也陷危險的地步。
所以為了安全和穩妥起見,他決定先從旁邊的小哥下手問清楚,這樣的話到時候就會更有準備了。
那店小二哦了一聲,然后道:“這間店鋪啊以前是藥鋪,很出名的,不過后來藥鋪的掌柜自己黑心肝被人查出來了,所以藥鋪被府沒收了,現在啊,好像是一家子人準備開酒樓呢。”
林黑子注意到了店小二話里的那句“準備開”。
也就是說還沒開?
那為什麼林溪和狗蛋娘能夠那麼明正大的走進去。
他皺了皺眉,繼續問道:“小二哥可知盤下這家店的人大概是何的人呢?”
“何的人我倒是不知道,總歸不過是鎮子下面幾個村子的吧,我就在這家店看到過幾次一個小姑娘,這麼高,然后跟著娘,一塊到店鋪來打掃。”
店小二手比劃了一下小姑娘的高度。
林黑子看到那高度,還有口中店小二所說的小姑娘和娘,明顯和林溪還有狗蛋娘的形象對上了。
他心中一驚,有些難以置信。
“們倆就是這間店鋪的主人?們什麼時候開始買下這間店鋪的?其中還有什麼人來過沒有?確定是們倆買下的嗎?”
林黑子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太快,而且語氣也不怎麼好,表也有些奇怪。
直接把店小二給看糊涂了。
這人到底是誰,而且為什麼會問的這麼詳細,難不是居心不軌的人?
雖然他和隔壁的那堆母不悉,但無論怎麼說,人家以后也是在他們店隔壁生活的,店小二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
所以他想都沒想,直接問林黑子:“你問這麼清楚做什麼?”
林黑子張了張,即使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卻仍覺得不可思議。
“我,我就是好,好奇而已......”
“好奇?哼,我說這位大兄弟,別人家的事管你怎麼事,行了行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就別在我們店門口站著了!”
說完,店小二警惕的看了林黑子一眼,便扭頭走進了店。
留下林黑子站在原地,表不明。
若說早在和店小二聊天之前,他還對林青松一家懷有愧疚的話。
那麼現在。
他心中便只剩下了憤怒。
他們一家竟然到鎮上開店,準備做生意了?
而他卻本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而且還完全沒有聽到一點消息,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村子里,有那麼多次的機會他和林青松一家人見面,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過要告訴他。
這不就是想要故意瞞嗎?
他們這本就是,本就是不把他這個兄弟看在眼里了!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林黑子就覺得心中是無盡的憤怒和失,還有難過。
或許,早在之前自己被鎮上的木料鋪開除的時候,他和林青松一家的緣分就已經盡了。
可笑的是那個時候他竟然還一直在為他們一家開。
甚至于后來們村子里所有人的藥草都收,就是不收他娘的藥草的時候,他還在不停的給他們找借口,說林溪和嫂子是有苦衷的。
可是......
苦衷?
這就是們所謂的苦衷嗎?
開店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他一下風聲,這樣的兄弟不做也罷!
林黑子越想越覺得心口發悶,最終面難看的在林溪們的店門口站了一會,然后快步離開了。
這會他也沒心思去給林青松一家子買道歉的禮了,他害怕他一會看到他們會忍不住上前質問。
而林溪和狗蛋娘卻毫不知道自己的行蹤被林黑子看到了。
不過就算是被看到了,兩人也是決定跟林黑子說實話的。
畢竟之后店開起來了,村子里的人總歸是要來鎮上趕集的,們絕對不相信們一家子開店的事能夠瞞天過海。
只不過在店還沒開起來的時候,為了防止出現一些突如其來的意外,們才決定誰都先不告訴。
等到店里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店也功開起來,那個時候自然是要挨個去告訴村子里玩的好的了。
林黑子正是在他們想要告訴的人的首置位。
可惜今天他卻自己看到了。
店里。
林溪和狗蛋娘們回來的時候,林虎和狗蛋也早就回到店里了。
兩人因為年紀小,長相也有欺騙,所以很輕松的就打探到了不的消息。
甚至于還從一間酒樓的廚房幫工那得到了他們這些酒樓是從哪訂菜的消息。
這消息一出,別說是林溪了,就林青松都對兩個小子刮目相看。
“你們倆不錯啊,竟然連這種機消息都能打探到。”林溪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
林虎不知道謙虛兩個字怎麼寫,驕傲的抬起頭:“那是,我可是你哥哥,我要不厲害怎麼做你哥哥!”
林溪角一:“.......”
不知道為什麼,手就是有點,好想手去一林虎這臉蛋。
狗蛋被夸了,反應就比較了。
“都是因為那個哥哥人好,看我們兩個小孩可能沒想這麼多吧。”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林溪又開始慨,幸好現在這是小孩子,不然的話其實很多事也不會這麼方便。
“那他們買菜一般是在哪里買?”
狗蛋回道:“那個大哥說是就在附近的一個村子,那個村子里好多人家都是靠種菜為生的,然后那些菜基本上都是被鎮上的酒樓,或者是一些大戶人家給預訂了。”
這樣說來的話,要想買到菜也不難。
不過林溪們到底也只是聽說,因此決定下午個時間去看看。
打定主意之后,林溪便和狗蛋娘一塊去做飯,盡快吃完盡快去看。
而們不知道的是,就在們開開心心的準備去看菜蔬地的時候,回到村子里的林黑子最終沒忍住,將他們開店的消息給了出去。
當然,按照他的子,也不會是故意想要的,完全是不小心說了。
......
從鎮上氣呼呼的回到家的林黑子,恰好也趕上了家里的午飯。
因為早上和娘大吵了幾句,因此他那一臉難看的面被里正媳婦視作是正常的。
畢竟太了解自己這兒子了,一向的不了別人的欺騙。
所以在擺菜上桌的時候,里正媳婦都是小心翼翼的。
誰知道最后還是一個不小心,將菜盤子里面的菜湯撒了一點出來。
“哎喲,瞧我這手,怎麼就開始發抖了呢!”
里正媳婦趕將菜盤子放好,然后拿起一旁的抹布往林黑子上又是又是打的,妄想將他上的菜湯給弄干凈。
可是現在林黑子的心本來就不好,這下眼看著自己的裳被染上了難聞的菜湯味道,直接站起。
“行了!我自己來!”
說完,他便黑著臉將抹布從里正媳婦的手里接過去,然后狠狠的拭著自己的服。
里正只覺得他媳婦是真的手腳不麻利,連端個菜都能倒了。
“你瞧瞧你那樣,你以后還能干點什麼!連端個菜都端不好,這菜也是,做的清湯寡水的,人怎麼吃!”
說著,里正將筷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發出巨大的聲響。
里正媳婦不敢吱聲了,低著頭跟鵪鶉似的在一邊,完全不敢看里正。
現在在這個家里就是這樣的狀態。
如履薄冰。
誰心不好的時候都能逮住罵兩句,然后消氣。
只是心里也憋屈啊。
明明前幾天,每天都是吃這樣的菜,也沒見有人說菜不好的,偏偏今天又不知道什麼風來說菜做的不對了。
做的這麼不好,那有本事你自己去做啊!
當然,里正媳婦也只敢在心里這樣反駁幾句而已,要是敢頂一句,知道自己今天說不定連飯菜都吃不上。
林黑子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口勸說,而是順著他爹的話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
素炒的白菜,還有一個韭菜,再加上一碗爛乎乎的土豆疙瘩。
三樣菜簡直素到里都能淡出鳥來。
而且每樣菜的賣相都還很不好,一看就讓人很沒有食。
然而這樣的菜,他們家也不知道吃了多久了,似乎是每天都這樣吃過來的。
大概是肚子的時候不會有多余的閑工夫去注意這些吧,一直都低著頭悶頭刨飯。
然而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爹的那句話,亦或是今天他從鎮上回來的時候路過了好幾家味道不錯的飯店,還有可能是因為他想到了林青松家現在都要在鎮上開酒樓了。
總之,林黑子第一次覺得他們家這日子過得是真的苦,吃的是真的差。
憑什麼以前和他一塊吃苦吃素的人,現在竟然搖一變,都要自己做酒樓老板了?
而他現在還在這村子里吃糠咽菜的。
他心里覺得不平衡,因此想都沒想的便口而出。
“要想吃好的你去找林青松一家去,人家現在可是鎮上酒樓的老板了,不知道吃的多好呢。”
說完,林黑子還意味不明的輕呵了一聲。
哐當一聲。
里正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
這靜終于徹底的讓林黑子回過神來了。
剛一抬頭,他便看到了自個爹用一副不可置信的,震驚的目看著他。
“黑子,你說什麼,你剛說......林青松一家怎麼了?”
林黑子看到他爹那表,心中便咯噔一聲,暗道一聲糟了。
他雖然覺得被林青松瞞了而覺得心里不舒坦,但是也知道他爹和他們一家子的恩怨。
要是被他爹知道他們現在要開店的事,他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