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而巨大的箱子占去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僅留了一條小道容人通過，上面麻麻排滿了方巖和北冥看不懂的按鈕。

呼嚕嚕的機械運作聲充斥在耳旁，這個古怪的箱子給兩人一種極大的抑。

“這……究竟是用來干嘛的？”

方巖仰頭看著箱子的邊緣，整整有兩個他高。

北冥一邊喃喃道，“我也不太清楚。”，一邊從狹小的空間里過去。

可他這個大塊頭還是太過壯了，一個不留神就到一片零件上。

北冥無奈地道歉，然而他發現方巖并沒有認真在聽，而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個迷你的顯示屏上。

北冥見狀，好奇他是在看什麼東西，于是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放低了，腦袋側著看過去，只見顯示屏上出現了“調試功”的字樣。

“這玩意兒調試了什麼東西？”

此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兩人大驚。

只見一個穿藍制服的人手握著掃帚進來了。

但那人像是沒有注意到他們似的，只一個勁兒往里沖，在慌忙退讓間，北冥的手又無意間撞上了那片按鈕，片刻后那個貌似保潔人員的人又退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他好像沒有意識似的。”

兩人都很是疑，走過去把門給帶上。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兩人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再次按下剛剛那一片的按鈕。

但這次按下后，保潔人員并沒有像之前那樣回來，于是又嘗試了好幾次，終于，保潔人員又再次破門而。

在保潔人員快要接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再次按下了按鈕，保潔人員就像之前那樣，又退了出去。

北冥說，“難道，這個大箱子能夠控人做事？”

方巖回道，“我估計這是一種神經控，我以前在研究所看到過類似的零件，能不能試一下不久知道了。”

語畢，方巖將手向了另外一零件，毫不猶豫地摁了下去，他說，“還記得進來前哪些人在做什麼嗎？走，現在我們去看看，誰的做的事，或者做的路徑變了。”

接著，他們換了幾的零件，幾次嘗試后，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大箱子是一個縱，它可以縱人來工作，且越是往上排的，他的職位越高，且工作約復雜。

因為越是靠上面的按鈕，就越是數量集，連接。

已經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東西后，他們就迅速撤離了。

這一消息很快就被傳達給了楊文，楊文當即就去聯系林業商量這件事。

“事就是這樣。”

林業是這方面的行家，聽楊文講后，說道：“據我判斷，這種箱子應該是神經縱，他可以通過縱神經來給被縱者下達命令，使人不知疲倦地工作。”

“不過我還沒有聽過有那麼大的縱，通常的都是一些型較小的，我建議你可以去深度調查一下，這東西究竟有多。”

楊文點點頭，沉默地看著林業擺弄手上的儀。

這些機顯然屬于違規商品，楊文所知，老板就從事著這種東西的倒賣，每年都會進行規模不小的生產，而且在他的印象種，這些貨都流向了S市。

除了老板，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售賣這種巨型控呢？

方巖在這次回來后，就自行到了多家公司去調查，結果他驚人地發現，不的公司都在使用，或者是已經準備要引這種縱了。

滴——

伴隨著震，方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了悉的鈴聲。

又是那個人。

他長嘆了一口氣，這人是纏上他了唄。

從一開始的張不安，方巖已經逐漸適應了這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收到神人的信息的狀態。

也不知道這位大兄弟這次又有什麼事。

【改裝一個縱。】

冰冰冷冷的一句話，有一次激起了方巖的神經繃，這個神人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調查縱的事？

難道他一直都被人給跟蹤著嗎？

還是說這個神人就是自己邊的人。

方巖越想越覺得骨悚然。

可他卻不得不到這個神人的支配。

“方巖，你怎麼臉不太好。”北冥走了過來，方巖連忙擺手，答道，“沒什麼事兒，就是沒吃飯有些胃疼而已，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那我去幫你買點藥吧。”

方巖一把拽住北冥，“不用了，我自己帶了藥，你楊老大現在可是有急任務要你出差呢。”

“還是那個控的事，老板的貨大多都流向了S市，楊老大差你去那邊各個公司去調查，你可別耽誤了啊。”

北冥聽后，還是不放心地把方巖攙回了辦公室，等他坐好后才離開。

方巖暗罵一句，“傻大塊，跟扶個孕婦似的。”

而方巖歇了一會兒，見北冥是真的離開后，準備再次潛之前的一個防范等級弱一些的公司，去執行神人給他留下的任務。

北冥獨自來到了S市，沒了方巖，他覺很是不習慣，像是失去了主導，尤其是在做決定的時候。

把買來的煙給倒了出來，然后將煙盒展開撕小碎片，做上幾個標記，待會兒到哪個先去哪個。

北冥接連調查了幾家公司，那些公司都在使用這種超級巨形的縱，并且絕大多數的來源都來自于老板。

晚上3：42，酒吧的角落里，北冥在那里打發時間。

雖然酒吧的燈很昏暗，但北冥長手長腳一個大塊頭還是很顯眼。

“我覺得那個人看起來不錯。”

一個渾腱子的男人里叼著一支煙，下一揚，指向了北冥。

“我待會兒去認識認識。”

此時的北冥看了看表，時間已經足夠晚了，是時候潛豪大大公司了，招來服務員結了帳，就離開了。

腱子的小弟見了，急急忙忙跑過來找他，“剛剛那個大塊頭走了。”

腱子聽了當即呵斥道，“愣著干嘛，還不趕去追。”

小弟連忙找人調了監控，去找人了。

所幸人沒有走多遠，北冥現在搭著一輛出租，正在開往豪大大公司附近，被派遣來的手下也招呼了個出租一路跟著北冥。

北冥下車后，那個手下本來想要直接過去他去見他們老大，但那個出租司機半天都找不出錢，他心痛地說，“師傅，這錢我不要了。”，然后撒丫子追過去。

可是那個大塊頭怎麼跑到老大公司樓下了？

想要住北冥的小弟遲疑了，悄悄地跟在北冥后。

此時的北冥并不知曉自己已經讓人給跟蹤了，還是和調查前幾個公司一樣，從背包里掏出林業研發的萬能開鎖，從一個偏僻的工作人員走的后門進去了。

他隨即從兜里拿出一張吃飯時，從這家公司員工那里順來的卡，功進了辦公區。

果然，又是和其他幾家公司一樣，雖然黑燈瞎火的，但還是有被控的工作人員在依照命令進行工作，濃重的黑眼圈掛在每一個人臉上。

北冥知道他們此時沒有意識，本不會意識到他的存在，所以他只避開了公司里裝置的攝像頭。

而他沒有發現，一路尾隨自己的尾此時也混了被縱的員工種。

手下裝作整理文件，一邊斜著眼跟隨著北冥。

北冥一套作是進行地輕車路，他按著公司布局圖的指示，輕輕松松就找到了控機房的位子，再用今天中午吃飯時順便順走的員工卡功打開了大門。

此時的下手沒想到自己來跑路盡然還能立一個功，在北冥進機房的時候趕地把消息給傳給了老大。

【老大，那大塊頭有鬼，潛了控機房。】

手下掂量了下，就格而言，他是絕對打不過那個大塊頭的，縱他又不懂調度，所以他還是裝作是一個沒有的工作機吧。

于是繼續偽裝整理文件。

另一頭的老大接到信息后，趕忙通知老大的老大，隨即決定立馬派人趕過去，把那個大塊頭給活捉。

機房里的北冥對此毫無察覺，他清點了控的數目，把上面的標識都給記錄了下來，心里還暗爽，這家公司也不過如此嘛。

虧得方巖之前還發信息過來叮囑他要小心這家公司，他們老板是在道上混的。

不想他高興得太早了，等他完工推開門的時候，就見幾排壯漢木樁似的把門給圍著。

他剛剛也沒有到儀啊？這些人怎麼都跑這兒來圍著了。

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這些人的眼神銳利如刀，和外邊那些被縱的人完全不同。

他呵呵一笑，心道不好，只聽見一聲，“就是他，別讓他給跑了。”，就被一群猛漢給圍堵。

他盡力的掙扎，可還是抵不過他們人多，三兩下就被摁到在地。

在他被制服后，那群猛漢讓出個位子，只見腱子恭敬地請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正是他調查時資料顯示的那個黑幫頭子。

只見一雙锃亮的皮鞋落在他臉前，笑著問道，“說，是誰你來查縱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