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並沒有在他的臥室裡面，馮婧見我和李炎闖了進來，顯然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又趴會了牀上，因爲的臉此時背對著我，我無法看清楚臉上的表，我只是聽到頗爲無奈地說道，“暖暖，我不會跟你離開的。”

“爲什麼？是不是顧淵威脅你了？小婧，你有沒有傷？走，我現在就帶你去看魔醫！”馮婧向來最是憎分明的，也沒有自之類的特別嗜好，若是顧淵沒有威脅什麼的，絕對不會繼續選擇留在顧淵邊，這種莫名其妙的待。

見馮婧不說話，我接著說道，“小婧，你放心，離開淵王府之後，顧淵就不能拿你怎麼樣，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了！”若是顧淵再敢傷害馮婧，我定會以命相搏。

“暖暖，你不懂。”馮婧轉過臉，看著我幽幽說道。在我的印象之中，馮婧從來都是那種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臉上出現過這麼複雜的緒，“暖暖，我已經是顧淵的人了。”

聽到馮婧這麼說，我的心不咯噔了一下，雖然我早就已經預料到顧淵會把馮婧給個個了，但是聽到馮婧這麼波瀾不驚地說出這句話，我還是有些難以接。不過，這也不正常啊，馮婧不是那種喜歡鑽牛角尖的子，沒有必要因爲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就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生死相隨啊！更重要的是，那個男人還這般的待！

“小婧，那你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啊！顧淵就是一個***，他會把你給折磨死的！你和他發生了關係，權當就是被豬給拱了！”我上前一步，拉住馮婧的手，馮婧卻是不著痕跡地把手從我的手中出，看著我，淺淺一笑，那笑意之中，雖有苦但更多的還是堅定，“暖暖，你怎麼就不懂呢！我想要留在這裡，留在顧淵邊。”

看到馮婧這副模樣，有什麼東西閃過我的腦袋，我的腦袋轟地一聲就炸裂開來，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理清楚自己心中的想法，就聽到馮婧道，“暖暖，我上顧淵了。”

縱然這個想法剛纔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真正聽到馮婧這麼說出口，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看著馮婧，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馮婧這是怎麼了，怎麼可能會上這個總是喜歡待的顧淵呢？

“小婧，你是不是搞錯了，顧淵他，他對你一點都不好。”豈止是不好，簡直是差到***！

“我知道，我也知道，他不可能上我。”馮婧對著我淺淺一笑，此時，笑意中的苦已經盡數褪去，小臉上的黯淡，也一掃而，只是脣角上揚的弧度，帶著說不出的自嘲，“暖暖，你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如此而已。暖暖，我從來都沒有發現，我還有做聖的天賦！”說罷，馮婧沒心沒肺地大笑出聲，但我聽著的笑聲，心裡只是覺得難過。

我控制不了馮婧的心，我也沒有資格去控制馮婧的心，可是，我卻清楚地知道，馮婧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莫說是顧淵對那個和馮婧生的一模一樣的人恨之骨，就算是他對那個人只有無邊的意，馮婧於他而言，也只是一替，他本就不可能把自己的真心分給一一毫。

看著馮婧倔強的小臉，我心中盛滿了心疼，馮婧看上去比在人間的時候清瘦了不，臉上的嬰兒都看不大出來了，不過褪去了嬰兒的馮婧，更顯得眉眼如畫，看得人不怦然心。只是，這臉上的憔悴，怎麼都無法掩去。

“小婧，你說我該怎麼說你呢，你想要做聖也就罷了，幹嘛把自己搞得跟個林黛玉似的啊！”我不想讓氣氛太過凝重，脣角努力揚起一抹笑，看著馮婧打趣道。我知道馮婧子向來倔強，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既然決定留在顧淵邊，不管我怎麼勸都不會跟我離開。

“暖暖，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馮婧知道我不會再要求離開顧淵，的神放鬆了許多，看著我，眸中似有疼惜，“暖暖，其實，其實顧淵他很可憐。”

顧淵很可憐？

我嚴重懷疑馮婧是被顧淵給洗腦了，他都那樣折磨了，怎麼會覺得他可憐，明明是比較可憐好不好？

“馮婧，你腦子果真是越來越不好使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李炎看著馮婧，不鹹不淡地來了這麼一句。

要是在以往，被李炎這般瞧不起智商，馮婧一定會氣得吹鼻子瞪眼恨不得將李炎的頭髮都給拔，可是這一次，馮婧卻是溫的有些過分，看著我和李炎，依舊是帶著那麼淺淺的笑意，“你們一定是覺得我腦袋進水了吧？我發現我喜歡上顧淵的時候，我也以爲我是腦袋進水了。他對我那麼差，我但凡腦袋正常一點，就不可能會陷進去。可是，我就是上了他，當看到他對著那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的照片黯然神傷的時候，我就不可自拔地上了他。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他那麼矛盾的男人，深著一個人，卻又恨到了極致，他的矛盾，令他痛不生，也讓我，也讓我心疼。我想要陪在他邊，給他些溫暖，就算是偶爾會有些痛苦和折磨，我亦無怨無悔。”

“小婧，我還真不知道，你上竟然還有文藝青年的潛質！”我看著馮婧，頗爲無奈地說道，“而且，還是個喜歡被的文藝青年！”

“是啊，我也是現在才發現我上竟然還有這樣的潛質。”馮婧也是看著我笑，“暖暖，我這輩子，是不可能得到幸福了，你和顧長風，你們一定要幸福！擋在你們兩個中間的人一點都不可怕，只要你們相，就沒有邁步過去的坎兒！”

“呸呸呸！”我使勁唾了幾聲，“小婧，誰說你這輩子不可能得到幸福了！你以後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給扔出去！小婧，我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的，既然你決定要留在顧淵邊，那麼你就應該努力讓顧淵上你，你不要忘了，你可是人見人花見花開的馮小婧啊！”

“暖暖，我不再說喪氣的話了，我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的。”馮婧甜甜地衝著我笑，可是我心裡清楚，幸福一直離我們很遙遠，我們的幸福，並非手到擒來。馮婧跟我胡扯了一陣子之後，又對李炎道，“師父，雖然你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在我心中，你和曦一樣，都是我的師父，師父，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人嫁了。”

“誰要找個人嫁了！”李炎毫不客氣地瞪了馮婧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莫非師父喜歡男人？”聽到馮婧這麼說，我忍不住就要大笑出聲，但是礙於李炎就站在我旁，我是憋住了笑，看著李炎鐵青的俊臉，我憋笑憋得脣都在打。尤其是當聽到李炎說了句什麼，“我不喜歡男人”，我更是想笑，一下子沒憋好，就被口水嗆得死去活來，好久都沒有緩和過來。

“暖暖，你怎麼了？”李炎見我使勁咳嗽，急忙關切地看著我問道，見李炎對我這麼關心，我心中更是疚，我剛纔明明是因爲壞心地笑話李炎才變這樣的……

“我沒事，就是忽然嚨有點。”我自然不會說憋笑憋得太費力被口水給嗆到了，我扯了個謊，對李炎道。

“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李炎依舊是一臉的焦急，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甚至有些無地自容，我怎麼能夠那麼邪惡地笑話純潔善良的李炎呢？

“不用了！我現在已經好了。”我衝著李炎笑笑，對於馮婧，我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我心裡清楚，有些事不是我能夠決定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必要勉強。李炎見我的確沒什麼事，也就不再說話，我剛打算和李炎離開這裡，顧淵就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暖暖，你來這裡做什麼？”顧淵皺眉，看著我問道。當他看到站在我邊的李炎，眉頭皺得更是厲害了一些。

“我想要做什麼，你管不著！”本來我對顧淵的印象也不差，覺得他不像是一個壞人，可是當我看到他待馮婧的那一幕，就無法再對他什麼好。

“你想要帶這個賤人離開這裡是不是？”顧淵眸中有寒芒顯，他轉過，就毫不憐惜地將馮婧從牀上狠狠地甩了出去，“賤人，這輩子你都休想擺我，除非你魂飛魄散！我要狠狠地折磨你，你背叛了我，不可饒恕！”

“小婧，你怎麼樣？”見馮婧這麼被顧淵扔在地上，我急忙就衝過去扶起了馮婧，馮婧倒地的剎那，穿著的大的睡的管向上揚起，上到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記，顯然這段日子被顧淵折磨得不輕。

“暖暖，我沒事，你和師父快點走吧，不要管我！”說罷，馮婧擡臉看著顧淵，“顧淵，你放心，我是不會離開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