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老,什麼樣的古董件纔算是‘有用’的呢?”
不等我問,莫棄燒這廝就搶先發問了,好奇心果然強,他姐莫棄哆也是這德行。
我們都豎起了耳朵。
“哈哈,所謂的有用,說白了就是煞之氣,但這裡面有個講究,那就是年頭。這煞之氣嘛,一般邪都帶,比如鬼魂殭啥的,它們上都有,但若是規定到年頭上去,那可就不是隨便能遇到的了,只有古董上能攜帶年頭久遠的煞氣息,這東西正是能蒸煮不可或缺的材料。”
“要的不是煞之氣的量,而是它的‘年歲’,哪怕只有一縷淡淡的煞之氣,但若是年齡上超過千年,那在施法的時候,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用,若單純的需要煞之氣,在場的這幾位……。”
宮重指一指竹桃和牡丹們,繼續道:“只是們這些鬼上的煞之氣就足夠量了,但奈何們存在於世的時間太短了,不符合能蒸煮的要求,沒辦法之下,只能去購買年頭久遠還攜帶著煞之氣的古董了。”
“比方說,要是能淘到一件商周時期的青銅,且這東西是王陵陪葬品,那它就一定會沾染煞,如此的一件古董,比之數百件明清時期用來陪葬的窯瓷瓶還要有效,關鍵就在於它存世的時間長短。如此解說,你們聽明白了沒?”
我們都點著頭,表示聽懂了,難怪需要這麼大的投,原來,需要年頭久遠的邪門件,越是久遠越是有效。
煞的‘年紀’纔是關鍵。
量多量反而是不重要的。
“那用得著去花錢購買嗎?比如說,您老看貨的時候,手摁上面,暗中施法將煞之氣引來保存好不就得了,沒必要非要去花錢吧?”
莫棄燒撓撓頭,給出個建議。
彭!
宮重給了莫棄燒腦袋上一個暴慄,罵道:“你這小子忒不地道,如此做事,良心不會痛嗎?一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其中攜帶的煞之氣多麼珍貴?施法弄走了,古董就失去了靈魂。
外行是看不出來的,但行總會覺著不太對勁兒,這對古董也是一種損耗。這世上白吃飯的事兒是有,但老夫還不屑去做!既然要用,就堂堂正正的買來使用,豈能欺心?你將老夫當什麼人了?小小年紀卻不學好,該打!”
宮重又舉起手來。
“哎呀,宮老,我錯了,錯了還不?您老別生氣啊,要是打疼了您的手,豈不是晚輩的罪過?”
莫棄燒抱著腦袋,很是識趣兒。
宮老搖了搖頭,指一指莫棄燒,到底是沒有再打。
我們看的是啼笑皆非。
其實,莫棄燒所說的不見得行不通。
打比方說,我們就是沒錢,買不起那等玩意兒,那爲了救人,估著宮老也會做一次‘煞大盜’,不過是吸走了古董之附著的煞之氣罷了,這對收藏家而言還是好事呢,往後不會輕易的中邪了。
但既然事先問過了我,得知承的起,宮重纔不會自甘做賊呢。
修行之人講究的是心,如因此蒙塵,反爲不。
對此我們當然是理解的。
看著面前的這張卡,我示意寧魚茹用的手機登錄我的賬號,進行轉賬。
掏出手機的寧魚茹卻猶豫了。
“怎麼了?”
我狐疑的看著寧魚茹。
“有兩點問題,其一,你的賬戶或者是我的賬戶,指不定被魂院監視著,一旦資金流就可能順藤瓜的尋到這裡來,憑白的增添了風險。
其二,即便沒有第一項威脅,轉賬八百萬也是很麻煩的事兒。目前,轉賬數額是到限制的,個人賬戶,一般沒法一天之轉賬出去這麼多的資金。”
寧魚茹的話一出口,我們齊齊沉默下來。
確實,這是我疏忽的地方,先不提轉賬金額限的問題,只說用了我個人賬戶,會不會引來追兵?這就是風險奇大的事兒。
我們面面相覷起來。
“小茹說的在理,確實得慎重,但我從老友手裡拿貨,哪有不給錢的道理?他們金校尉可是腦袋拴在腰帶上幹活的,出手貨時必須銀貨兩訖,不打白條的,這是行規。”
宮重煩惱的著眉心,顯然,對魂院很是忌憚。
要是因爲轉賬泄行蹤引來殺胚,終究是自找麻煩,沒那個必要不是?
我在屋來回的走了好幾趟,宮老說的很清楚了,他即將去見的人就是金校尉,這誰不悉,不就是盜墓的嗎?
看來,宮老認識不三教九流的高人,但家有家法、行有行規,和金校尉打道,預備好資金是必須的,難不去耍人玩嗎?
我倏然駐定,扭頭看向寧魚茹說:“事到如今,說不得要冒點兒險了,你我的賬戶暫時都不能,一就可能引來追兵,這樣,我去找人幫忙吧,先借來一千萬,過後再轉賬還回去即可,我想,這點兒錢對那人而言不算事,只是需要叮囑他,一定要的進行,千萬不要被姜照揪住小辮子。”
“度哥,你是指,徐浮龍?”
寧魚茹立馬明白了我的打算,黛眉跳了好幾下。
徐家公子哥的命都是我們給救下來的,這點小忙他一定會幫,之所以說冒點兒險,是因爲我們不曉得徐浮龍那邊有了轉賬的作之後,會不會引來魂院的懷疑?
這玩意就得看運氣了。
再有,徐浮龍上次給我和寧魚茹轉賬時,千萬資金輕鬆到賬,說明他的賬戶備大筆資金轉賬功能,不被限制金額,因而找尋徐浮龍幫個忙,寧魚茹所擔心的那些風險都能抵消掉七七八八。
但世事無絕對,這般做事也是有風險的,只看運氣是否照拂了?
“就這麼辦吧。”寧魚茹考慮一下,表示贊同。
我示意莫棄燒給徐浮龍打電話,不能用寧魚茹的手機。
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你找誰?”
莫棄燒電話的那頭傳來徐浮龍的靜。
莫棄燒興的將電話摁在我的耳朵部位。
“方便說話不?我是姜度,注意不要讓人知道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我輕聲的對著話筒說話。
那邊,徐浮龍的呼吸猛地重了起來,然後,我就聽到他下地的靜,跟著就是腳步聲,聽起來,徐浮龍正向著僻靜的位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