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氣氛一片凝重,老爺子發脾氣拿著柺杖把家裡的東西砸了個稀爛,冇有人敢上前阻止,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南煙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靖西到底是誰害死的?我靖西死了五年,南煙坐了五年的牢,你們誰能告訴我,我們是不是真的報錯仇了?”
老爺子很心痛,很難過。
每每午夜夢迴,他都能夢見霍靖西滿是的在哪兒喊他:“爺爺,爺爺,我好疼,我好冷。”
他一直以為他給霍北冥報仇了,他就可以安心了。
可是現在突然告訴他,他報錯仇了,南煙從來也隻是害者,他怎麼能甘心。
霍振剛,蘇雅茹都站在一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霍北冥冷冷的勾了勾,不想再多說一個字轉離開。
“站住,你要去哪兒?”老爺子厲聲嗬斥著,霍北冥徐徐轉頭看向老爺子。
“爺爺,您還有何吩咐?還想讓我娶誰,您說,我娶。”
霍北冥的話冰冷的毫無溫度,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責備和自暴自棄。
老爺子氣的發抖吼道:“你這是在怪我?你彆忘了當初是你不相信南煙,是你親口指證南煙傷人,是你讓做了五年的牢,是你識人不清,是你讓黃芷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作惡多端那麼多年,你憑什麼來怪我們?”
老爺子的話,像一把鈍刀進南煙的心窩,他冷漠的苦的勾了勾,徐徐轉頭背過去沉聲說道:“是,我知道,是我的錯,我是瞎了眼,不得好死的混蛋。”
“兒子-”蘇雅茹心疼的看著兒子,不忍心兒子如此痛苦,連忙解釋道:“那些都是南煙的一麵之詞,並冇有拿出實質的證據,也不能證明當年什麼都冇做,至拒絕靖西的求婚,對靖西已經造了傷害。”
霍北冥冷笑著看著蘇雅茹沉沉的喊了一聲:“媽,拒絕靖西都是因為我,我就是錯,我就是罪。其實,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兒子,你不要這樣想,南煙也許是在為自己開,並不能代表就真的冇罪。”
蘇雅茹執拗的堅持著,霍北冥猛的推開蘇雅茹冷冷瞪了一眼。
他不懂為什麼他的母親一定要死死咬住南煙就是兇手?
正常人都能聽得出來黃芷晴話裡的意思了,可還是執拗的堅持兇手就是南煙。
為什麼?
又是為了他嗎?
真好笑,每一次是非不分都是為了他。
霍北冥嘲諷的笑了笑,推開蘇雅茹的手,決絕的離開。
霍振剛看著霍北冥的背影歎息道:“現在不管南煙有冇有罪,我們霍家已經了全京都的笑柄,我們了助紂為的幫兇了,你去看看,去看看那些新聞都是怎麼報道的,我們霍家現在就是一坨臭狗屎。”
霍家孫媳黃芷晴和保鏢通的視頻傳的全網都是,南煙在婚禮現場的控訴也在瘋狂的被轉發,五年前的事,再度被翻出來。
南煙五年前為自己澄清時的場麵也被人撥了出來,原來南煙五年前就為自己辯駁過,可是那個時候冇有一個人相信。
如今,南煙帶著五年牢獄,無法磨滅的瘡痍再次出現,讓大家聽到了看到了那個惡毒的人所做的一切,在所有人的心中狠狠的了一刀。
當年所有麵對網絡的人,誰都或多或的詆譭,侮辱過南煙,現在他們更是願意同南煙,相信南煙,當作贖罪。
網絡一旦掀起風波,就很難平息。
遭到譴責的不止是黃芷晴,還有霍家,還有無無義,有眼無珠的霍北冥。
黃芷晴出事的當天,黃氏集團被銀行斷貸,各路供貨商上門催債,黃家所有資產被凍結,一夜之間覆滅,一無所有。
柳月眉被趕出了豪宅,就連黃友邦都被趕出了療養院。
霍氏集團旗下的餐飲,商超,酒店,還有各類奢侈品牌,全都莫名的被網絡抵製,價暴跌,不過一日,市值蒸發了上百億。
而與此同時,陸明城的浩瀚集團盛大開業,鑼鼓喧天,聲勢浩大。
南煙作為集團的副總裁,出席了集團的開業剪綵,在新聞釋出會上亮相。
“南小姐,你有什麼話想對霍先生說的嗎?”
“南小姐,你現在還恨霍先生嗎?您是決心為自己翻案嗎?”
“南小姐,你和陸先生現在是什麼關係?”
很多記著,很多鏡頭,很多的話筒對著南煙,南煙攥了拳頭,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張,克服著自己的怯懦。
可是真的已經有很多年,很多年被關在牢籠之中,很久都冇有被人這樣關注了,麵對形形的臉,麵對包含千秋的各種問題,一時之間還不能從容應對。
陸明城快步走了過去,替擋住了所有鏡頭,帶著離開。
“一切和公司無關的事,我們拒絕回答,請見諒。”
陸明城護著南煙離開,小心翼翼,如護珍寶。
可南煙卻突然停下來了,麵對鏡頭淡定清淺的笑了笑。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現在很好。至於清白的事,我想應該給警察去做,而我會儘最大的努力過好我自己的生活,好好工作,好好我的家人。”
霍北冥在電視裡看著,看著南煙被著重新站起來,看著掩飾不住的慌。
曾經的南煙,接南家老爺子的親自培養,曾被稱為是南家的希,是商界前途無可限量的明日之子。
那個時候的南煙,無論出現在哪兒都是的高時刻,永遠都是那麼的驕傲,從容,自信,永遠都能為彆人眼中的焦點,從來不會慌張,不會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是他親手摺斷了的翅膀,把關進地獄,阻止飛翔,可最終還是會飛起來的。
不論,經曆多,被砍斷多次翅膀,還是會蛻變,會重生的。
南煙,從來都不是非霍北冥而不能活,可霍北冥卻無南煙不活。
“先生,我們的新聞釋出會還開嗎?”
霍天涯戰戰兢兢的問著,他們給很多朋友打了電話,他們都答應會過來的,可是一聽說南煙今天會出席浩瀚集團的開幕儀式,就全都跑到了那邊去了。
他們這邊兒連個實習的小記者都冇有,霍氏集團屹立京都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遭到寒冬般的冷遇。
霍天涯擔心霍北冥會承不住,不敢多說。
霍北冥卻站起來,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備一份好禮給他們送過去,晚上的宴會我親自出席。”
“啊?喔。”
霍天涯不解的撓頭,這個風口浪尖上,霍北冥居然還有心思去參加對手公司的晚宴,對手還是南煙,想想他們見麵時的景,莫名的就頭皮發麻。
霍北冥離開公司時,接到了警方打來的電話。
“霍先生,黃小姐在看守所自殺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醫生說懷孕了......”
懷孕了?
霍北冥掛斷了電話,冷漠的勾了勾。
這個孕懷的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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