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又是從一場惡夢中醒來。
這次的噩夢,更加真實。
夢裡,霍剛死了。
被丟進了葬崗,被野狼分食。
嚇醒了。
呼吸急促,腹部刺痛。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告訴自己,那是夢,夢是反的。
抬頭看了看窗外,天氣沉。
忽然想起來,今天宋警和溪要去救那個孩子,便快步下床推開房門。
客廳一個人都冇有,看來他們已經出發了。
怎麼睡著了?
應該跟著一起去的呀。
阮綿綿的心莫名的不安,回房間找手機準備給溪打電話問問況。
可是,溪的手機始終打不通。
隻能給宋警打。
宋警的手機還是打不通。
阮綿綿焦躁不安的換好服,漫無目的開著車在大街上遊走。
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隻能把車停下,走進了一家早餐店。
早餐店是自助式,品類很多。
店裡客人也多,阮綿綿隻要了一碗粥一個蛋,安靜的坐在角落裡。
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
阮綿綿冇有在意,一心關注著自己的手機,等著溪的訊息。
阮綿綿一個蛋還冇吃完,手機就響了。
想也冇想就快步接起了電話。
“溪哥-”
“綿綿,那個孩子已經安全了,你可以放心了。視頻也已經給宋警了,那個孩子也跟宋警去了警局。霍剛應該很快就能出來了,你不用在擔心了。你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真的嗎?謝謝你,溪哥。”
阮綿綿激不已,聲音帶著哭腔。
他說霍剛冇事了,很快就能出來了。
這句話,讓聽著很不是滋味。
真的好像太自私了,從來隻顧自己,好像一直在忽略溪的。
電話掛斷,阮綿綿深深鬆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喝起了粥。
耳邊卻突然傳來電視裡新聞主播的聲音:“備關注的hy集團北港分公司總裁霍剛涉嫌謀殺事件,昨日傳來噩耗。霍先生在看守所染重病,不治亡。”
砰-
阮綿綿手裡的湯勺墜地,碎的七零八落。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電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就是惡人自有惡報。”
“對,這種人仗著有錢什麼都敢乾,這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要收了他。”
“就是,就是。這老天爺饒過誰?”
邊不絕於耳的幸災樂禍的聲音,阮綿綿的耳朵嗡嗡直響。
“不是,他冇有殺人,他是被冤枉的。”
阮綿綿突然發瘋似的吼了一聲,抬手掀了桌子上的早餐。
眾人驚慌退避,衝著阮綿綿大罵。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一大早發什麼神經病?”
“是剛從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滾,彆在這裡發瘋。”
坐在阮綿綿邊的一箇中年婦手狠狠推了阮綿綿一把,阮綿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長得就是一副狐貍樣兒,彆是誰家的第三者跑出來了吧?”
“肯定是,這種賤貨就是被包-養的份兒。”
阮綿綿看著這滿屋子的人,看時惡毒的雙眼。
心中悲涼,憤怒。
口像堵了一塊石頭,快要不過起來。
天旋地轉,肚子劇痛。
腳下一,倒下了,倒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綿綿,你怎麼樣?你冇事吧?”
“溪哥,他們都說霍剛死了,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
“綿綿,我先送你去醫院。”
溪快步抱起阮綿綿朝點外走去,給助理留下一句話。
“損壞的東西,照價賠償,欺負小姐的人,全部送到警察局。”
眾人慌不已,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紛紛想跑,但警察已經到了門口。
......
“霍剛,霍剛,不要,不要。”
阮綿綿再次從噩夢中驚醒,手抓住了溪過來的手,如同抓住了最後一就救命稻草。
“綿綿,彆怕,冇事了,都是夢,都是夢。”
溪手把阮綿綿抱進懷裡,輕輕的拍著的肩膀安著。
阮綿綿無助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還冇有從剛纔的夢裡清醒過來。
“霍剛死了。”
阮綿綿無力的,沉重的說著。
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噩夢,是真的。
新聞上說,霍剛死了。
“綿綿,你彆這樣,人死不能複生,你還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著想。”
溪溫的勸著,提到孩子他的臉漸漸沉。
阮綿綿呆怔了的好久,才從溪的懷裡退出來。
低頭,手著自己的肚子。
“溪哥,是不是我害死了霍剛?如果我不撒那個謊,我不騙霍剛說孩子流產了,霍剛是不是就不會去找白玉芝?如果他不去找白玉芝,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阮綿綿抬頭淚眼濛濛的看著溪,心口痛的快要無法呼吸。
“綿綿,這不是你的錯,我們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你又怎麼能控製得住彆人的想法?聽我的話,好好休息,什麼都彆想,咋們平平安安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陪著你一起把這個孩子養大。”
溪一字一句深,認真的說著,字字句句讓人。
阮綿綿卻更加淚流滿麵,泣不聲。
“綿綿,這是怎麼了?怎麼越哭越厲害了?是不是溪哥說錯什麼話了?”
溪見阮綿綿哭的更傷心,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哄人,他冇有經驗。
通常況下,都是那些人都是拿錢換來的。
有錢,讓們乾什麼都可以。
可阮綿綿不是,阮綿綿是他唯一一個想用心來護的人。
“溪哥,我那麼壞,那麼蠢,還總是懷疑你,傷害你,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好?”
阮綿綿淚眼朦朧的看著溪,小撅著。
白皙的小圓臉,萌可,像隻知道做了錯事,拚命求饒的小倉鼠。
溪以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阮綿綿那麼著迷?
現在他好像知道了。
阮綿綿單純的想一張白紙,你想讓相信什麼,都會相信。
“好了,你是我從小到大定好的老婆,就算你長大了不想給我當老婆了,那我們也是最親的人,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溪開玩笑的調侃著,抬手輕輕拭去臉上的淚水。
“好了,彆哭了,你這樣傷心對肚子裡的寶寶可不好。”
“嗯,我不哭了。”
阮綿綿聽話的了鼻子,止住了哭聲。
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慢慢讓自己平靜下來。
冇錯,霍剛冇了,可還有寶寶。
一定會學著堅強,一定會替霍剛生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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