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蓮看著言瞳手中捧著厚厚一疊的東西,像是些賬簿什麼的,皺了皺眉頭,對言瞳說道:“惜兒,你先去忙吧,母后去去就來。”
說著,琴蓮便乘了轎攆離去了。言瞳也沒再多管,著手忙著自己的事去了。
琴蓮其實是去找了南門青霜。在皇后宮中,南門青霜伏在桌前,寫著些什麼東西。見琴蓮來了,才緩緩起,相互福了福子。
南門青霜讓人給琴蓮和自己倒了茶,方才問道:“皇來本宮宮里,是有什麼事嗎?”
琴蓮說道:“有件事,我想懇求皇后娘娘答應。”
南門青霜說道:“您請講,不必這麼客套。有什麼是本宮可以辦得到的,自然在所不辭。”
琴蓮說道:“現在惜兒在宮里,是做什麼職位?”
南門青霜笑著說道:“原來是因為這事。本來本宮不讓雪惜兒做什麼的,不過雪惜兒還是習慣了在府上的生活,便讓去管管財務什麼的了。”
琴蓮抿了口茶,思忖了半晌,才說道:“多謝皇后這麼多年對惜兒的照顧。”
南門青霜看到琴蓮這般客套說話,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您有什麼事,現在不妨直說了吧。”
琴蓮說道:“您是知道的,我一心想讓惜兒回到雪周國,好繼承皇位。”
南門青霜想了想,說道:“自然。不過這一切本宮也做不了主,關鍵還是要看雪惜兒心中怎麼考慮。”
琴蓮說道:“我只是想嘗試,在惜兒邊能不能說服惜兒,讓回來。”
南門青霜說道:“那這就是您的事了,本宮實在不上手。”
琴蓮這才說道:“惜兒做事兢兢業業,若是惜兒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我也沒辦法好好陪著,所以······”
南門青霜一笑,心想琴蓮還真是會說話,就讓言瞳“賦閑”這一句話,倒繞了這麼大圈子。
南門青霜對琴蓮說道:“您放心吧,本宮知道怎麼做,能幫您的盡量會幫著的。”
琴蓮這才放下了心,起離去了。南門青霜便招來了小太監,對他說了一句話,小太監便去了。太監在務府找到了言瞳,對說皇后娘娘特地讓歇息幾天,若是幾天以后想繼續做自己的事的話可以再做了。
言瞳知道一定是琴蓮找南門青霜說過什麼了。可憐天下父母心,琴蓮也是想言瞳可以回到雪周國。只可惜言瞳并沒有這份心,倒讓琴蓮白忙活了。
言瞳沒有什麼事可做,琴蓮便每天都來陪著言瞳,陪說說話,給說著雪周國的事。有許多次,言瞳都覺得十分委屈,甚至險些哭了出來,卻還是忍住了。
突然多出來了一個人,對自己好,給了自己十多年都沒有嘗到的母,無論是誰都不忍心再失去這份。只是言瞳心意已決,要跟隨南門青霜,才一再的推辭著不肯回去。
這一切,雪玉函看在眼里,卻恨在心上。
又過了五六天,雪惜兒卻依舊是不肯回去。但是琴蓮卻似乎十分有耐心,一直孜孜不倦地給說著雪周國的事,還是想要雪惜兒回去。
中午時分,琴蓮又去了雪惜兒的寢宮。雪玉函在宮里百般無聊,玩弄著花瓶。花瓶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摔了碎片。雪玉函手去拾,卻不慎弄傷了手指。
看著緩緩溢出的,雪玉函卻突然大發雷霆,砸了房子里的許多花瓶。雪玉函越想雪惜兒和琴蓮說的話,越是懊惱。
雪玉函突然想,是不是雪惜兒死了,琴蓮就不會再惦記著雪惜兒了?
想到這里,雪玉函突然邪邪一笑。
到了傍晚,琴蓮還留在雪惜兒那里。言瞳似乎不再覺得琴蓮陪在邊十分厭煩,反倒很喜歡有在。雪玉函百般無聊,突然想起來了曾經有人給過的小笛子。
雪玉函趴在窗口,輕輕地吹響了那個小笛子。半晌,一只烏飛了過來。
雪玉函心中驚奇,忙把烏腳上套著的小紙筒拿了下來。里面有兩張紙條,一張上面寫著:“寫下你要殺的人,事之后付錢。”
另一張紙是個空白的紙頁,大概是讓寫下吧。雪玉函忙找人研了墨,提起筆寫道:“言瞳。”
想了想,雪玉函覺得這樣便可以了,有把紙條塞進了紙筒中。那烏便徐徐飛走了。
雪玉函輕笑了幾聲,心中想著,雪惜兒你逃不掉了。
如果沒有了雪惜兒,那皇位一定是自己的。雪惜兒的出現,不僅奪走了琴蓮對全部的,甚至連本該屬于的皇位都要奪走。不甘心,自己的東西就這樣被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奪走。于雪玉函而言,雪惜兒就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琴蓮憑什麼就確定一定是雪惜兒,還要把皇位給?
雪玉函相信這個刺客,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雪惜兒被殺以后裝出悲傷的樣子,然后花言巧語安琴蓮一番,再做好離開天齊國的準備。
一切做好后,雪玉函才把下人了進來。兩個小宮看到花瓶碎了一地,更是大氣不敢出,不知所措了起來。雪玉函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收拾。”
那兩個小宮這才趕忙收拾了起滿地的碎渣。
雪玉函說道:“你們誰也不準告訴別人我在屋里摔了東西,聽到了沒有?”
那兩個宮唯唯諾諾地說了一聲:“是。”便趕忙趴在地上收拾了這些碎掉的瓷片,小心翼翼地包好,便又退了出去。
雪玉函咬著牙,坐在桌前,看著窗外不再說什麼了。
那刺客做事倒是十分麻利。他給雪玉函傳信,今晚便行。雪玉函這才忙裝作自己十分不舒服的樣子,讓琴蓮回來照顧自己了。
月黑風高,灰蒙蒙一片,手不見五指。
一個黑人手腳麻利地便越過了城墻,凌波微步越過了護城河,便往言瞳的宮中走了去。
此時此刻,言瞳正坐在桌前,用著點心。
夜間突然想吃點心了。第一次這樣清楚地覺到自己想要什麼,還真的是奇怪。言瞳坐在桌前,著那些糕點發呆,卻全然無睡意。
向外去,許多宮殿都已經次第滅燈了。只有言瞳的宮里燈還亮著,卻還是輕易地被黑暗吞沒了。
但其實更重要的是,言瞳總覺得今晚會有什麼事發生。一直相信自己的覺,所以也沒有這麼早睡。而這一次,的覺又準了一次。
黑人緩緩地移步到了言瞳的宮前。看到言瞳宮里燈火還亮著,微微有些詫異。但心卻并沒有什麼波瀾。于他而言,言瞳也不過就是個小子,很輕易便可以決掉了。
那刺客落在了房頂,傲視偌大皇宮,不有些沾沾自喜了。他心中想著,皇宮算什麼,還不是被自己輕易便進來了。
雖然刺客腳步聲很輕,但卻還是驚了言瞳。言瞳覺到屋頂有人,下意識就走出了宮門,飛上了屋頂。
那刺客看到有人上來,本以為是什麼刺客,仔細看竟然是言瞳。言瞳冷聲說道:“你在這里做什麼?”
那刺客笑了笑,說道:“我是刺客,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說著,便拿起了大刀,向言瞳刺了過去。言瞳怔了一下,側躲過,一腳便對著刺客握刀的手踢了上去。
那黑殺手躲了開來,言瞳順勢拿出了自己的武,輕月扇。
那刺客笑道:“姑娘還有閑雅致玩扇子。不過只怕這是最后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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