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不顧那些即將沾的黃鼠狼們,迅速將眼一閉。等我隨後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哪裡有什麼一無際的黃鼠狼?有的只是區區幾十只黃鼠狼在那裡左右蹦躂著。其中一隻上披著一張人皮,正踮著腳在那裡看向我的眼睛。
“啪!”就當我準備一砸向那隻正在裝神弄鬼的黃鼠狼的時候,一聲槍響從我後傳來。子彈打了爲首那隻黃鼠狼上披著的人皮,在它後的牆上留下了一個彈孔。
“嘰嘰!”它吃過手槍的虧,見狀也顧不得再施展障眼法,一個出溜拋下那張人皮邁開四肢就向屯子外邊跑去。其它的黃鼠狼見它跑了,也紛紛跟在後頭做了鳥散。我一回頭,正看見劉建軍靠在門框上,手臂有些哆嗦的將槍放下。
“追!”劉建軍握著手槍,腳步有些虛浮地從房子裡走出來,看著腳下那張老嫗的人皮咬牙對我說道。那只有些道行的黃鼠狼,正是利用這張人皮和障眼法了他們。一想起自己那兩個犧牲了的戰友,劉建軍就恨不能把這些黃鼠狼們全都剝皮食以解心頭之恨。
“你都這個吊樣了還追個線?老實呆著,我去!”雖然劉建軍的患已除,可是看著他現在站都站不穩的樣子,我不由得衝他瞪了一眼道。
“你能行麼?”劉建軍在那有些不放心的問我道。
“逮人孤不如卿,驅邪卿不如孤!”我了腰間的金錢劍,又拍了拍白蠟桿兒對劉建軍說道!
“滾蛋!”劉建軍聞言對我踢了一腳笑道。
天初明的時候,我已經抵達了山腳。停下腳步略微了一口氣,我看著面前那座高聳雲的山峰瞇了瞇眼睛。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後,我手拄著白蠟桿子繼續向山上爬去。風雪比起昨天來顯得更大了一些,天上的雪花鋪天蓋地地往地上扭落著。地上的浮雪則被罡風吹了末狀,在我眼前形了一片白茫茫的雪霧。
“呲嘎,呲嘎!”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前進著,每一腳踩下去,就會發出一聲積雪被靴子踩踏的聲音。風雪太大,早先那些黃鼠狼留在雪地裡的痕跡已經完全消失無蹤了。我只有憑著覺一步步向山腰爬著。
“木屋?”費了老大勁爬到了半山腰,日頭已經掛在正空了。我扶著一棵人腰的樹幹在那裡著氣,擡頭看去,卻發現一座木屋矗立在我不遠。木屋上的煙囪裡,正在往外冒著嫋嫋的炊煙!
“又來這套?”我想起了劉建軍之前的遭遇,角冷笑一聲道。我知道肯定又是黃鼠狼在這裡搗鬼了,我只要用一個開眼咒就能破了這道障眼法,不過我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羣黃皮子,我決定陪它們玩玩!
“請問有人在家嗎?”我手提著白蠟桿子,推開了眼前那道半掩的木門,故意大著聲衝屋裡問道。
“呀,你是誰?”打屋子裡出來一個花信婦,手著波濤作驚駭狀背靠著牆壁問我道。特麼的,這個調調要是換了一個不明的人來,一準連魂兒都得讓勾沒了。
“上山迷了路,這不瞅見這邊有戶人家兒麼,就尋思著過來討杯水喝!大妹子,一個人在家吶?”我故作不知的往凳子上一坐,完了作出一副迷迷的樣子在那問人道。
“當家的躺裡屋呢,這不前段日子上山砍木頭,不小心撞傷了頭麼。就這麼一直躺著,啥啥也不知道的!”婦一手著,一手輕輕往裡屋一指道。說到末了,還刻意強調了一句啥啥都不知道。
“唉呀,那大妹子一個人寂寞不?我是問,你一個人怎麼生活呢?”我挑了挑眉,從凳子上站起來湊到人跟前兒輕佻地問道。
“還能怎麼生活,忍著唄!”婦見我湊了過去,故作又語帶雙關的在那裡答道。
“老忍著,也不是個事兒啊!”我手捉住的手,做出那準備壁咚的姿態說道。
“你,你別這樣兒,我當家的還躺裡屋呢!”人微微側過臉去,拒還迎鼻息重的對我說道。
“他不是啥啥都不知道了麼!”我挑起的下,用手著的脖頸說道。
“嚶!”人沒有搭話兒,只是輕聲低了一聲。
“吱!”不等完,我手上一使勁,掐住的脖子就將給提了起來。那聲低,也被一聲如同老鼠般的鳴所替代!
“想用這調調兒勾搭貧道?你也太小看貧道的品味了!”我掐住婦的脖子,用力一扭說道。
“喀拉”一聲,隨著脖子被我扭斷,一隻黃鼠狼出現在我手上。
“山神廟!原來你在這裡!”將手中黃鼠狼的扔到一旁,我念罷開眼咒後再看,所的位置哪裡還有什麼木屋的存在,分明就是一間圓木青磚砌,刷著黑漆的小廟!廟門正中門楣上掛著一塊木匾,上頭雕刻了三個大字,山神廟!廟裡正中供奉著一尊雕像,一眼掃過去,那分明就是一隻人立著的黃鼠狼!
“裝神弄鬼害人不淺的東西,今天就讓老子放把火燒了你,也算是爲民除害了!”我隨手扯下幾條掛在廟裡的布幔,出打火機說道。
“嘭!”就在我準備將火給點著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一腳將我踢倒在地。
“你是誰?”起站起來,了被踹疼了的地方,我提起白蠟桿看著眼前這個年約三十上下,雙目無神的男子問道。
“嗬!”人家不鳥我,而是甩開膀子繼續向我打來。
“啪啦!”我一頂中他的口,卻不料被他捉住了子,擡手一下就將韌十足的白蠟桿給劈了兩半!這得有多大力氣?我心中一驚,轉就向廟外跑去。廟裡空間太小,這孫子力氣又大。被他逮著只要一拳下來,估計貧道就差不多要去見三清了!我決定將他引到廟外的林子裡去,在空曠的地方慢慢和他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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