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東扯西聊的,時間過的快極了,等著書房那邊派人來的時候,嵐妃才意識到已經這麼晚了。
“行了,快去吧。”
嵐妃慢慢的起了,顧年看著的。
“最近好多了。”
自打蘇慈回來了之后,經常過來幫嵐妃調理,加上氣溫回暖,嵐妃的膝蓋已經不似之前那麼疼痛難耐。
一行人沒有坐轎子,看著外面春正好,嵐妃提議一路走過去。
一路上,所有的花都開得剛開,爭奇斗艷的。
顧年除了桂花本不喜歡花的,可是看它們開的如此熱,一時間心也好了起來。
“快些走,不然一會又要被說了。”
蘇婉琳拉著顧年走的稍微快了些,顧年抬頭一看,自己顧著欣賞花,已經和嵐妃他們落了一大段的路。
顧年加快了步伐,沒一會就追了上去。
蘇婉琳和顧年在后面說著悄悄話,兩個人樂呵呵的,嵐妃回頭看了們好幾眼,眼里的寵溺不亞于看自己的孩子。
“嵐妃娘娘駕到。”
公公的一聲,讓整個宴廳的人除了皇上都站了起來。
嵐妃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們不必如此的拘束。
顧年這才看到這番午宴是給他們此次出征的將領送行的,所以黃云翔也來了。
黃家常年在外駐扎,除了他,就只有寥寥幾位,倒是顧府這邊,到的特別齊。
讓顧年驚訝的是,蘇坤和元亦祁也在,掃了一圈,又看到了在角落里的齊靖遠。
齊靖遠有些頹廢,離著蘇坤也有些距離。
等他們一坐下,就有丫鬟上來斟酒,顧年聞了聞這酒的味道,撇了撇。
“玫瑰釀,你不喝嗎?”
蘇婉琳坐在顧年的旁邊,看著顧年的樣子十分的疑。
“不喝。”
從上一世到現在,顧年活了兩世,只有在新婚之夜那天晚上顧年喝了一次酒。
那一次酒,釀了大禍,顧年此時看到酒就打怵。
蘇婉琳喝了一口,還不忘學著大人的樣子砸吧砸吧,仿佛十分味的樣子。
“哎,你真的不嘗嘗,這可是宮里獨有的。”
蘇婉琳的里帶了些玫瑰的香氣,沒有酒氣。
顧年的心在作,可是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自己的好吃心。
幾位要出征的將領坐在一桌,顧易秋很是避諱的與黃云翔拉開了些距離。
卻又是剛剛好的距離,讓黃云翔沒有察覺顧易秋對自己的疏遠。
顧年一抬頭,剛好到了元亦祁的目,元亦祁朝著顧年端了端酒杯,打招呼示意。
這麼多日子了,顧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元亦祁,如今他已經被蘇坤招麾下,那就不是朋友,而是敵人了。
顧年冷漠的點了點頭,元亦祁似乎知道為何,笑了笑,就低下了頭。
齊靖遠一直看著顧年,炙熱的目不僅顧年發現了,連坐在遠的蘇慈都發現了。
蘇慈的眉頭皺了一個“川”字,蘇青好奇怎麼剛剛臉還算不錯的蘇慈突然的變了臉。
蘇青在大廳里打量了一圈,等到眼神停留在了齊靖遠上的人,他的心里就了然為什麼蘇慈慧變臉如此之快。
“怎麼了?是不是心生醋意,難以自拔,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蘇青說著風涼話,蘇慈自顧自的倒酒,也不搭理他。
蘇青覺得蘇慈這人甚是無趣,明明對人家有意,卻畏畏的,一點都沒有皇家的風范。
自己說什麼也得幫幫他。
顧年本就疑齊靖遠為什麼看著自己,可是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蘇婉琳拉到了一邊。
蘇婉琳瞅了瞅四周,鬼鬼祟祟的,就像要干什麼壞事一樣。
“怎麼了?”
顧年小聲的問道。
“這個,你,你能不能幫我給你二哥。”
蘇婉琳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小的顧年趴上去都聽不見。
“給誰?”
顧年問了一句。
“給你二哥。”
“啊?”
也不知道是顧年耳背,還是蘇婉琳的聲音確實很,顧年又問了一遍。
“給你二哥,顧易秋。”
蘇婉琳已經不耐煩了,稍微抬高了嗓門,幸虧這宴廳夠大,大家又在聊天,嘈雜之聲蓋住了蘇婉琳的話。
“什麼啊?”
蘇婉琳的把東西塞到了顧年的手上,顧年了,似乎是個香囊。
“香囊?”
顧年張開手掌,確認了一下。
一只淡藍的香囊躺在顧年的手上,上面還繡了一些不知是什麼的東西。
顧年看了一會,然后突然的抬起了頭,嚇了蘇婉琳一大跳。
“干嘛,好嚇人。”
蘇婉琳拍了拍自己被嚇到的心口,顧年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蘇婉琳。
“你這是?”
蘇婉琳的臉突然變得通紅,顧年沒怎麼見過蘇婉琳這樣,于是湊近了想要看仔細。
“哎呀,你別看了。”
蘇婉琳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大齊的習俗,若是有了心儀之人,就送他一只香囊,若他也心儀你,則會回贈給你。
“不是吧。”
顧年很不能接,雖說之前自己也有猜測過,可是如今這麼直白的蘇婉琳,讓顧年不知該作何反應。
“哎呀,反正,就是了。”
蘇婉琳用手攥著袖子,來回的擺弄著,聲音小的像蚊子,臉更是紅的沒法看。
“我哥?顧易秋?那個糙漢?”
顧年手指了指,連問三句。
蘇婉琳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起來還有些扭扭的樣子。
“嗯。”
“嗯什麼啊?你瞎了嗎?”
顧年不能理解蘇婉琳是怎麼看上顧易秋的,雖然顧易秋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如此之知道建國立業的人,怎麼能懂這些兒長。
“以后再和你說。”
蘇婉琳不好意思地跑開了,留下顧年站在那里,手里拿著個香囊。
“年年。”
齊靖遠站在了顧年的面前,顧年只能看到齊靖遠的脖子,想著這聲音有些耳,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無奈的顧年之海揚起臉來看看,一看是齊靖遠,顧年還往后退了一步。
這退了一步讓齊靖遠苦笑了一聲。
“你還在怪我。”
顧年剛剛經歷了蘇婉琳的迷,如今又要迷齊靖遠的話。
“怪你什麼?”
“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顧年的臉皺作一團,仿佛齊靖遠說的話是什麼奇恥大辱,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一樣。
“你說什麼呢?”
顧年還在剛剛蘇婉琳的事里沒辦法拔出來,齊靖遠來一攪局,自己的頭更大了。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定會好好對你的,我回去就把云想穎休了。”
齊靖遠每次一激,就有去抓別人胳膊的病,顧年手擋了一下,齊靖遠抓了個空。
“齊靖遠,你已經娶親了,就好好過日子吧。”
顧年心想自己真是替人著想,這人都這麼害自己了,竟然還勸他好好過日子。
“云想穎只是個通房丫鬟,我休了是手的事。”
齊靖遠以為這事有戲,立刻就激了起來。
“哎,你離我遠點。”
顧年往后退了好幾步,若是齊靖遠再手腳,自己不介意幫他正正骨。
“我錯了,年年,我真的知道錯了。”
齊靖遠還在苦苦哀求,邊的人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邊,投來了詢問的目。
顧年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一把推開他就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蘇慈次是發現顧年不在座位上,就尋找了一圈,看到在角落里的齊靖遠和顧年。
蘇慈剛準備起,就見顧年推開了齊靖遠,齊靖遠似乎沒想到顧年這番舉,一個沒站穩,往后倒去,摔了個大跟頭。
周圍傳來笑聲,顧年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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