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吧,今晚打扮得隨意些就行。”
家里人的晚宴,自然不用過于的心打扮,只要穿著舒服就好了。
把上這一套全都換下來,也用了快一刻鐘的時間。
顧年洗了把臉,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年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的小爪子啦醒了,起來一看,竟睡了一個半時辰。
“寶兒。”
顧年啞著嗓子喊了一句。
“小姐。”
寶兒端進來了水,顧年喝了一口,又清了清嗓子。
“主院說幾點去用膳。”
喝了水,嗓子還是沙啞的,顧年又用力的咳了咳,發現沒有用。
“不會是染風寒了吧。”
寶兒上前一步,從顧年的手里接過杯子,又用手試了一下顧年的額頭。
“不燙,沒有發熱。”
“應該是今日穿的多了,回來下來閃著了。”
顧年頭疼的厲害,坐在床上緩了一陣。
“我讓廚房煎些藥。”
“嗯。”
寶兒迅速地退了下去,顧年想著主院還沒派人來,那自己就再躺一會。
躺了一會,顧年覺得干躺著很無聊,隨手拿了一本畫本在床上一邊坐著一邊看。
等寶兒端著藥進來的時候,顧年的頭疼也好了一大半,正在那里笑。
“小姐,快些把藥喝了吧。”
冒風寒的藥是顧年這里常備的,小時候的顧年虛弱,不就沾染風寒,于是們也有了經驗。
顧年著鼻子,一口氣把藥全都喝了,寶兒變戲法一樣,一張開手,一顆小小的糖放在手心里。
顧年拿起糖,吃了下去。
“還是小時候的味道。”
顧年許久不吃藥了,所以連這個糖也很吃。
以前顧年抗拒喝藥,顧夫人就會用糖哄騙著喝下去。
喝了藥,顧年覺得全都暖和了過來,就連聲音,似乎都有些好轉。
“小姐,剛剛主院來人,說您收拾好了就可以過去了。”
顧年了額頭,剛剛喝了藥,又蓋著被子,捂了一的汗。
想著自己別再有了風寒,傳染給母親就不好了。
“嗯,替我梳洗吧。”
因為顧年的聲音有些沙啞,珠兒還特意選了一件比較厚實的服。
“晚上外面有些冷,小姐多穿一些。”
顧年特意從屜里拿出蘇婉琳給自己的香囊,畢竟今晚自己若是不給,等顧易秋回來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
顧年很聽話的把所有服都穿好,珠兒和寶兒跟在附近的后,去了主院。
此時的顧府里燈火輝煌,就連邊邊角角都點上了燈。
“老人說,有人要出遠門,就要多點些燈,送行呢。”
“真漂亮。”
兩個丫鬟在外面嘆著如此的夜景,顧年的心卻沉甸甸的。
到了主院的前廳,珠兒和寶兒就先行回去了,顧年走了進去,都到齊了,只剩他一個。
“你怎麼這麼慢。”
顧宰相似乎等了有些時間,看起來不是特別的高興。
顧年知道,父親這是舍不得顧易秋,心里煩躁的很。
“睡過頭了。”
顧年下上的披肩,剛一張,就是一陣沙啞的聲音。
“可是染了風寒?”
顧易秋結果的披肩,放到一邊,又給倒了一杯熱水。
“可能是忽冷忽熱,有些閃到了。”
顧年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盡量聽起來正常一些。
“好了,快上菜吧。”
一個接一個的菜都擺上了桌子,顧年看了看,竟然大多數都是顧易秋吃的。
“二哥,今晚可有口福了。”
顧易秋不在家的時候,都會在營里用膳,與將領一樣,茶淡飯的,看著這一桌子他吃的,顧年小聲的說道。
顧易秋點了點頭,拿起筷子就準備大吃一頓。
顧宰相清了清嗓子,似乎有話要說,眾人放下筷子,齊刷刷的看著他。
“嗯,今晚這頓飯,是我們顧家...”
“再不吃就涼了。”
顧夫人打斷了顧宰相的話,看樣顧宰相一時半會說不完的樣子,還不如吃完了再聽。
顧宰相很沒有面子,責怪地看了顧夫人一眼,顧夫人吐了吐舌頭,俏皮的很。
“最近母親懷孕,格倒也開朗了許多。”
以前的顧夫人一直是個溫婉的子,懷了孕倒還格變了不。
顧年的香囊還在懷里,本就不舍得顧易秋的顧年,還要想著該如何給他,心里更是的不得了。
“怎麼不吃?”
竇民民坐在顧年的左側,看顧年的筷子在盤子里夾來夾去,什麼東西也沒夾起來一塊。
“哦哦,吃。”
顧年反應過來,夾了一口菜在里,雖說主院的菜做的一直很好,可是在顧年的里就如同嚼蠟一般的味道。
一家人吃飯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但是似乎吃的都很慢,仿佛慢點吃,顧易秋就可以晚點走一樣。
顧易秋看大家都如此的傷,不停的找話題活躍氣氛,可是沒有人搭理他,他干脆也就沉悶了下去。
顧夫人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就在底下拍了拍顧宰相的,示意他可以說了。
顧宰相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了面前的酒杯。
“易秋,定要平安回來。”
顧宰相一句話,顧易秋還沒說什麼,顧夫人眼眶就紅了。
眾人看著顧夫人轉過了頭,不停的拿著帕子著臉。
顧夫人這一哭,竇民民不知怎麼的,也跟著泣了起來。
顧宰相和顧群都慌了神,手忙腳的幫顧夫人和竇民民臉。
顧易秋和顧年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
“母親,大嫂,你們別哭了。”
“誰哭了,我只是眼里進沙子了。”
“我是眼里進菜了。”
兩個人全都否認自己在哭泣的事實,顧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都怪你。”
顧年看著顧易秋,眼里埋怨。
“不怪我啊,我什麼都沒說。”
顧易秋攤了攤手,顧年和顧易秋又看向了顧宰相,顧宰相正在手忙腳的哄著顧夫人,本沒有空理他們。
一整個飯桌上,兩個人哭,兩個人忙著哄,還有兩個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走吧,讓他們緩一緩。”
顧易秋和顧年走到院子里了口氣,顧年出手扇了扇。
“你怎麼不哭?”
顧易秋突然看著顧年問道。
“你很快就回來了,我為什麼要哭。”
顧年的十分的,雖說上一世的戰爭持續了整整一年有余,可是顧年堅信這一次顧易秋定會很快就滿載而歸。
“嘖嘖,沒想到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顧易秋拍了拍脯,向顧年揚了揚頭。
“哎,真不知道看上你哪了?”
“什麼?”
顧易秋沒聽懂顧年說的什麼,就又問了一遍。
顧年朝著前廳看了看,看到顧夫人和竇民民都已經不在泣了,就先放下了蘇婉琳的事,又走了進去。
“快回來坐。”
顧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囔囔的,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都不敢抬眼看顧年他們。
“母親舍不得二哥就罷了,你哭什麼。”
顧群幫竇民民換了一張帕子,言語里卻全是寵溺。
“我看顧夫人哭,然后易秋又...”
沒說幾個字,竇民民的聲音又抖了起來,又要哭出來了。
顧群嘆了口氣,用手了竇民民的后背,竇民民這才冷靜了下來。
“看看顧年。”
顧群把話題引到了顧年的上,顧年眨著眼睛,仿佛自己沒哭就像是個怪一樣。
“與易秋關系最好,都不似你們那麼傷心。”
顧易秋笑了出來,他自己也好奇怎麼顧年怎麼不哭呢。
顧年的角向下撇了撇,一副要哭的樣子。
可是努力了好一陣,也沒哭出來。
“哭不出來,有什麼好哭的。”
顧年豪放的揮了揮手,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妹妹這是心里苦,但是不表現出來。”
竇民民和顧夫人想的是一樣的,跟著顧夫人的話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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