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卿慢慢地將有一些僵的臉調整了過來,恢復了以往的自然:“找人,將那個姑娘撈出來。”
“主子,如果把那個姑娘撈出來,查到我們該怎麼辦?”紅藥立馬表示反對。
簫卿角一勾:“就不會栽贓嫁禍麼,我可不希為了讓郡公府烏煙瘴氣,卻無端賠進去一條人命。”
這時綠翹說話了:“主子,沒必要這麼擔心,他們百寶閣如果因為這點小事就暴了客戶的份,那他們的招牌也砸了。”
“我不僅是擔心那個姑娘的命,更擔心的是我的命,這宋玉煙直接來一個自己吞毒藥,恐怕對我這一顆心臟已經是迫不及待了。”簫卿沉著臉說,“再糾纏下去沒意思,讓百寶閣把人給撤回來。”
紅藥心知這宋玉煙如果沒有郡公的支持,不可能得到簫卿的心臟。以對宋玉煙的了解,恐怕是利用當年的救命之恩要挾池君墨償還了,畢竟池君墨說好聽點是重重義,說難聽點就是一個在上的傻子,用這個弱點要挾池君墨百試百靈。
綠翹擔憂地看著簫卿,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十分委屈地開口:“小姐,明明是您救...”
“綠翹,救一只中山狼的事并不彩,所以不要出去說。”簫卿冷聲說,“如果池君墨真的要手,那麼也只能是我避都避不開的秋獵了。”
如今已是夏季,再過一個月就是每年所有有品級的貴族必去的秋獵,要是真的要對簫卿手,那麼絕對會選擇在秋獵的時候。簫卿的眸子閃過一狠芒,如果真的逃不過去,那麼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紅藥看著簫卿似乎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想法,于是立馬岔開了話題:“主子,我從張曼萍和老夫人的丫鬟之中套出了一些話來。”
紅藥是套話老手,那些看似老的老媽子和管事都經不住的套路,將一些私的事說了出來,當初百里嬛難產的同時,簫青峰的父親也去世了,這兩者看似沒有關聯,實際上卻在相同時間段發生的。
原來當時簫青峰的父親本就已經病重時日無多,可是如果百里嬛死亡和他是事件錯開來了,那麼簫青峰不僅是要守妻喪還有丁憂,兩者一疊加,損失的時間就太多了,當時簫青峰正在仕途最順的時候,耽誤不得,如果兩者同時死亡那麼依照禮法可以酌理將丁憂和妻喪的事件短。
簫青峰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可以說只要是能得到權力,就是前面當真的是老太太他的親娘,他都會毫不猶豫地揮劍斬去掃清一切障礙。至于拖累他們母子的父親,那簫青峰本就不用顧忌了。
簫卿轉了一下眼珠子,事已經是很明顯了,百里嬛的死亡是簫青峰已經知道甚至是默許的事,可是簫卿真的不明白百里嬛的死亡究竟對簫青峰有什麼好。事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百里嬛就算是與簫青峰不和,但是的份地位對簫青峰而言是極大的助力的。而太后,太后當時與百里嬛關系并不差,為何百寶閣主會說自己娘親的死亡與太后有關?這一切都像是一個詭異的謎,簫卿無端的生出了一種害怕的緒,覺隨著自己娘親死亡真相的解開,自己一定是陷了泥潭之中了。
“紅藥,最近分蘭院看嚴實一點,等到查清楚了,我們就搬去縣君府。”簫卿接過綠翹又端上來的藥,一仰脖子將藥給吞了下去。
此時的蕭青峰正在早朝,而他最近的心很是不快,從原來手握重兵的池君墨的老丈人又變了可有可無的右相,任誰心里都不會舒坦。
如今的朝政局勢分了三派,池君墨雖然不上朝了,但是黨羽仍在,影響力極大,楚左相中立,門下不門生都是他的擁壘,這是一難以撼的力量。還有保皇黨的世家們,深固滲到國家各個角落。
就是這三派直接在朝堂上三分天下了,而簫青峰是一個特例,他是被孤立的,而且是作為擺設一樣的存在。簫青峰被三派人都看不起,在三派人看來簫青峰不過是一個通過人的帶上來的白眼狼,人品實在低劣,進來了只會臟了名聲。這也使得簫青峰看似居右相,實際上卻是一個什麼事都管不了,什麼事都不能管的廢。
簫青峰想著自己如今尷尬的地位,想著簫卿不管不顧的和離就恨不得將簫卿撕碎了。真是白了這麼多年,跟那個娘親是一個德行,一個人好好伺候男人不就好了。忍氣吞聲哪個人做不到,偏偏蕭卿就不肯,還來一個和離,真是將他一切的計劃全都打斷了。
就在簫青峰神游天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簫卿,你是怎麼看的?”
簫青峰立馬回過神來,用萬金油的法子回答:“陛下,這個法子臣沒有任何意見。”
這一句話一出口,周圍的人都笑了,讓簫青峰有一些慌神了,池君煜的臉一沉:“簫右相你知道朕剛才問你什麼嗎?”
“這,陛下不是再說北川春荒后的安置問題麼?”簫青峰腦門上出細細一層汗水說。
“朕說的是河道修整。”池君煜一臉不善地看著簫青峰,“既然簫右相神不濟,那你還是退朝歇息的比較好,畢竟年紀大了。”
簫青峰的都打哆嗦了,連忙跪下來請罪,可是話還沒有說就被強力壯的太監給拖了下去,然后直接關上了大殿的大門。
池君煜冷哼了一聲,心中下定決心,一定要將當年的知者一個一個地拔除干凈。
楚思齊見池君煜一臉不快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話題繼續拉到河道的問題上,讓氣氛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簫青峰第一次到了這麼大的侮辱,但是他并不認為這是他的錯,而是將一切責任遷怒于簫卿,若非是想著的事也不至于被人拖出了大殿,雖說陛下沒有當場懲罰只是說休息,可是自己的臉面真的是在這一天丟得一干二凈了。
簫青峰越想越窩火,到了自己的府邸本沒有回書房,而是大步流星地沖到簫卿的住所,一腳踹開了分蘭院。
簫卿看著一臉怒氣沖沖的簫青峰,心道這張曼萍的速度就是快,沒有想到直接這簫青峰前腳到了府邸,這張曼萍后腳就來告狀,瞧瞧,連服都沒有就跑到這兒來找茬了,這對夫妻還真是夫唱婦隨。
“丞相大人來這做什麼?”簫卿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看著怒氣沖沖的簫青峰不解的問道。
簫青峰看著與百里嬛八分相似的簫卿,一時之間竟然將兩個人融合在一起了,新仇舊恨涌上心頭直接一掌扇過去:“賤.人,不知廉恥的賤.人。”
簫卿手疾眼快地抓住了簫青峰的手,但是力道到底是不如男人,一下子有一些踉蹌,而紅藥連忙沖上前,直接撞開了簫青峰,簫青峰一下子沒防備,摔了一個屁墩,而紅藥也跌倒在了地上,形有一些狼狽。
簫卿的眼睛也開始冒著怒火,真不愧是夫妻,都是扇人耳的家伙,簫卿皮笑不笑地看著簫青峰說:“不知道丞相大人來究竟是為了何事,上來就來教訓我,是不是有失面?”
可是簫青峰沒有聽簫卿說些什麼,只是里罵罵咧咧:“賤.人,毀我前途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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