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玉宴，人助興。為了照顧顧淮的口味，這一次的編舞特意選了東晉的舞曲。北梁的姿態可以說做的很低了。楚思齊只覺得兩頰發燒，他第一次為這個國家的弱勢到無力。可是在場多年的楚思齊明白，這種弱勢想要改變并非一朝一夕的事，而北梁的子已經爛了。

顧淮朝池君煜舉杯，不經意之間掃到了楚蓉的樣子。顧淮心中大喜，沒有想到這一次東晉之行竟然這麼順利。顧淮早就有在東晉打持久戰的準備，畢竟人海茫茫找一個不知死活的嬰談何容易，卻不想得來全不費工夫。

楚蓉的樣貌和赫連姒有七八分相似，與顧淮像到了六分，只不過因為氣質不同很會有人把這三個人聯系到一起。再加上楚蓉的五也僅僅是相似，每一個部位細微的差別組合起來給人的覺都會不同。

可是顧淮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因為楚蓉與娘像到了九。顧淮看了一眼楚蓉開口：“我本以為坐在陛下邊的應該是皇后，為何卻是寵妃？”

池君煜聽到顧淮這樣問邊開口解釋：“朕尚未立后，便由皇貴妃暫掌后宮。”

顧淮笑了笑看了一眼楚蓉說：“不知貴妃出何家？”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一些奇怪了，這好好的問貴妃的世作何？這樣一問就連池君煜看著顧淮的眼神都有一些不對勁，若非顧淮早年就聲稱永不娶妻，那池君煜真要懷疑這個老家伙對楚蓉有什麼企圖了。

“國公為何這樣問？”楚蓉看出了顧淮對并沒有惡意，聲音也放輕了許多。

“因為貴妃周氣派與楚左相十分相似，故此一問。”顧淮笑著說。

楚思齊站起來笑呵呵的說：“國公真是好眼，這貴妃正是老朽的嫡親孫，由老夫一手養長大的。”

顧淮對楚思齊的態度一向是謙和有禮的，一來這個老人雖然在北梁與東晉對立，但是若無他，北梁朝政絕對不會正常運轉，單憑這一點顧淮就對老人的能力敬服；二來老人已老，尊老是人之常。只不過顧淮沒有想到楚思齊竟然對楚蓉這麼好。

楚蓉是顧淮的小妹所生，當年小妹思慕楚家公子才華，執意追隨，可是卻被一句不明子不楚家，便被隨意拋棄了。小妹倔強丟下了保護的人直接跑了，直到后來才找到了的尸，產后虛弱不治而亡。

顧淮想到這里心中就怒火叢生，查來查去也只查到了所生為孩，卻不知孩去哪兒，后來又遇上了百里嬛導致他所有計劃全都化為烏有。

楚蓉是無茍合的產，放在東晉或許境好些，畢竟東晉的育堂會讓這些孩子吃飽穿暖，習得一技之長，可是放在北梁那就是人人喊打不容于世的產。為此，顧淮謝楚思齊的豁達與包容，能夠將楚蓉養育人。

“沒有想到楚左相也是喜歡娃的，想想也是，娃乖巧，像我家阿姒也是從小冰雪聰明團一樣的可，想到大婚那會兒，我心里還真不是滋味啊。”顧淮笑呵呵地說。

楚思齊心頭一驚，阿姒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得，這東晉帝名喚姒最是忌諱了，安國公竟然能出來了？楚思齊立馬擺手說：“蓉兒豈能和帝相比，國公折煞了。”

蓉兒？顧淮心中又確定了幾分，蓉者蓮也，當年小妹就對他說過，如果有了孩子孩一定要以蓉為名，期出淤泥而不染。顧淮看著楚蓉又看了一眼楚思齊打著哈哈：“左相多慮了，我只是順一說罷了。”

楚思齊輸了一口氣，池君煜見顧淮這樣說心中的疑慮也打消了許多。楚蓉雖說是傾城絕，可也不至于讓顧淮傾心。而且論，顧淮恐怕還真是天下第一了，楚蓉被傳是天下一石，貴妃獨得八斗，那也不過是北梁境罷了。可是顧家，那可是被世人稱贊的傾國盡出顧家。

池君煜想到那東晉帝的驚鴻一面，不得不佩服這顧家的還真是強大了。池君煜想到這里便笑著說：“那國公這順一說可是嚇壞楚相了，當罰一杯。”

顧淮也不矯直接一杯酒下肚了，當作是給楚思齊的賠罪。池君煜見顧淮似乎很好說話的樣子，又開口道：“國公來此宴，十句就有一句不離晉帝，想來國公很是疼晉帝。”

顧淮不置可否：“自己帶大的孩子怎麼會不疼呢？”

池君煜見顧淮這樣說，角出了笑容：“那麼晉帝如今還是君一人，會不會不妥當呢？”

簫卿是坐在前列的，池君煜又沒有低聲音，聽到池君煜這樣說，簫卿差點沒被果酒嗆著。這晉帝后宮制度分兩種，一種與北梁后宮無異，而另外一種那就不同了，帝當朝，后宮制度與男帝相仿，只不過皇后變作了君，且君的人選是由指定的家族所出，就連對男妃的人數也有諸多限制。

東晉出了三位帝，也不知道怎的，雖然沿用了制度，可是都只有君一位保證了統的純正，避免了后裔的爭斗。如今池君煜這樣的做法就是讓顧淮這個國舅爺為外甥挑男人？

簫卿差點沒被氣死，這池君煜怎麼還堅持他的看法，人確實也有好男的，但是子重，認準了就是認準了絕對不會輕易變心的。

顧淮聽到池君煜這樣說臉上也有一點掛不住了，這北梁帝竟然關心他外甥的私事了，做家長的臉上自然是不好看的。還沒有發作，就聽池君煜吩咐讓太監帶人上來。

簫卿猛的一抬頭就看見一串十四五歲的年郎出現在大殿之上，人數有十八人，容貌各有千秋，但是神態上卻出奇的一致好像在模仿一個人。簫卿角搐，腦子里已經有了人選，這些男孩恐怕都是在模仿東晉君。

顧淮的臉有一些不好看了，雖說他不滿意赫連姒的丈夫，可是這一溜串的小男孩塞給赫連姒，像什麼樣子？他教出來的孩子是那種好之徒麼？而且男妃？顧淮想到男妃進宮必須要做的事眼神閃過一不忍，就算他一向心狠手辣，可是殘害無辜的事他顧淮還是做不到的。

顧淮開口笑道：“陛下或許不知道，這帝之子只能由君所出，把這些孩子帶過去喂了絕育藥，這是害了這些孩子一生。這些孩子的父母豈不會心疼？”

池君煜沒有想到這男妃進宮會是這樣的，有了一些訝異：“是朕疏忽了，可是這些孩子都是傾慕帝所以自愿宮的。”

簫卿低頭不語，這些男孩子哪是自愿宮，若非被無奈誰愿意背井離鄉？這些男孩的出簫卿也是知曉，要麼是世家旁支的沒落子弟，要麼就是不其中的庶子，池君煜許諾了那些人家大好的前程，那些賣子求榮的父母豈會有不愿意的，哪里會有心疼的？

顧淮皺了皺眉頭忽而一笑：“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替阿姒笑納了。”

池君煜見顧淮答應立馬舉杯祝賀，這一場宴席表面上可以說是賓主盡歡，到了將近亥時才散。簫卿回到繡閣之中，剛一坐下原本的明亮的燈全部熄滅了，簫卿大驚失手里到了藏在梳妝閣的手槍。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簫卿的眼前飄過。

“嘭！”簫卿直接朝那人影了一槍，可是卻被拿到人影閃了過去。簫卿心中暗驚：速度好快。這個不速之客恐怕不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