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花漸迷人眼,這蝴蝶也不遑多讓。彩蝶翩翩,隨著那紫狐妖的款款舞步起舞,人,景,足以醉人。池君墨小心翼翼地不傷著那蝴蝶,可是那狐妖卻不放過他,一條紫水袖甩來讓他猝不及防地退后兩步,劍鋒斬下了一片金的蝶翼。池君墨連忙收手將劍了劍鞘之中。
“你傷著了我的蝴蝶。”那狐妖停了下來,臉上充斥著不悅的神,“這就是所謂的劍舞麼?”
池君墨聽到簫卿的質問有一些尷尬,而赫連姒更是落井下石:“三王爺,端華可是很寶貝的蝴蝶的,你斬下的這只碧蝶可是妹妹心培育很久的。”
玉蟾也跟著開腔:“是啊是啊,姐姐可是守著它破蛹蝶的。你這家伙舞劍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是這北梁一絕呢,徒有虛名吧!”玉蟾說的也沒錯,簫卿確實是守著蝴蝶破蛹的,只不過卻是守著一堆,這些蝴蝶大部分都是蠱的原料,大多數都是死亡的,數才帶有些許毒,所以一般都是用來做障眼法的。只不過玉蟾說的好似為了這碧蝶費了多心才得了這麼一只。
“這,在下賠給端華郡主如何?”池君墨沙啞的聲音開口了,“希端華郡主見諒。”
“一句賠就了事了麼,你這人怎麼這樣啊。”玉蟾不依不饒,“你以為這碧蝶很好培育麼?”
池君墨有一些不耐煩了,對于子他向來沒有什麼耐心,更何況還是玉蟾這樣八九歲的麻煩孩子:“那明元郡君想要如何,讓本王賠這碧蝶一條命不?”
這話說的實在是重了,赫連姒直接皺起了眉頭:“三王爺,明明是你有過在先,怎麼現在倒是我東晉欺人太甚了?”
“可不是麼,這擺明了是三王爺的過失,怎麼如今像是倒打一耙希東晉不再追究了?一只碧蝶,三王爺不至于如此吧。”楚帝嘿嘿一笑也過來湊熱鬧了。
池君墨冷笑一聲:“確實是不至于,可是諸位的架勢,倒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要讓在下自刎謝罪一樣。”
“殺一只碧蝶確實是沒有什麼,畢竟三王爺做得惡事多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簫青峰涼涼地開口。這一聲直接讓池君墨黑了臉。
簫卿掃了一眼跟和耄耋老人沒有區別的簫青峰,然后轉了一下眼珠子:“三王爺說話重了,本郡沒有這個意思,這一次不過是三王爺不小心而已。”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話里話外都著委屈。
楚帝一向是自詡憐香惜玉的主兒,看著一個滴滴的人委屈了就好似割他的心尖一樣。楚帝還沒有等簫卿的話音落下就嚷著開口了:“三王爺你也太不是男人了,賠不是做低姿態有這麼難麼,難怪會在三年前面子掛不去直接殺了城郡君。可惜了一代佳人喲!”
這一句話無異于剜了池君墨的心臟,他只覺口一陣疼痛,眼睛也赤紅了,拔劍便朝楚帝刺去:“你個賊說什麼?”
“哐!”一聲劍落地的聲音讓在場被這突然事件驚呆的人醒了過來。池君墨還是有分寸的,沖上前去的時候是用劍鞘包著的劍,頂多就讓楚帝吃點苦頭,可是當所有人看著那地上的劍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那劍連著劍鞘都變了兩段,就那樣躺在了地面上。劍鋒閃著的寒告訴著眾人它曾經的鋒利。
“你你你!”楚帝嚇得臉都白了,哆嗦著手指指著池君墨,“你要殺我不?”說完這話,一腥臊味撲進了池君煜的鼻子。
看著那可疑的水跡,赫連姒看著楚帝的眼神從原來的不屑變了鄙夷,可是楚帝的話卻讓又抓住了一個機會。赫連姒涼涼地開口:“梁帝,楚帝雖然話說的難聽,但也是句句在理的,三王爺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妥當。”
池君煜的腦門也沁出了一層汗,可是池君墨卻開口了:“如何不妥當了,劍鞘還能殺人麼?”
“那得看是在誰手上。”玉蟾原本可的小臉這時候綻開了一朵花一樣的笑容,“落在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手中,劍鞘確實是不能殺人,但是……”玉蟾從座位走了出來拿起了那斷劍繼續說:“如果落在武力不差的人手上就是一件殺人的兇,如果是落在我手上……”玉蟾朝眾人綻開了一朵甜的笑容:“就是這樣。”
隨著玉蟾的話音落下,那原本斷著的劍在眾人的眼變了一片一片的碎片,很明顯就是用力震碎的。眾人再看了一眼那扎在地上的簪子,什麼都明白了,這劍之所以會斷全是那突然投出的簪子的結果。
簫卿倒是面無表,五使之中的力最淺,其他的四人都是由師傅傳功獲取的高深力,自己之所以能夠為五使之首讓他們服氣,除了憑借簫卿劍走偏鋒鉆研蠱,更是因為簫卿的計謀罷了。
簫卿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簪子走上去了玉蟾的臉:“莫要淘氣,你看都把人給嚇到了。”
玉蟾還是那一副笑模樣,語氣還是聲氣的:“諸位莫要見怪,我只不過說當時楚帝的況很危險而已,畢竟三王爺可是練家子啊。”
聽到玉蟾的話,除了東晉的來人,所有人都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心道就算是三王爺是一個練家子也比不過您恐怖啊。
楚帝也嚇傻了,聲都不吱一下,只是灰溜溜地又爬回了座位。池君墨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偏偏玉蟾還故作乖巧地歪著腦袋:“三王爺,我說的對不對啊?”
池君墨看著玉蟾哼了一聲:“對,明元郡君說的話怎麼會不對呢?”誰能想到這小小的八歲竟然是一個力深厚的高手,這東晉果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
坐在上頭的池君煜好半晌才找會自己的聲音,他真的被玉蟾那一手嚇到了。池君煜了額頭上的冷汗:“三弟給端華郡主還有楚帝道歉吧,你確實是魯莽了。”池君煜現在心中真是恨極了池君墨,他本以為池君墨在邊關那麼久,怎麼也該沉穩了,現在看來比三年前還不如啊。
簫卿微微一笑:“不過是誤會罷了,三王爺心高氣傲怎麼能此折辱,這件事就算了。”簫卿的話不可說是不毒,簡簡單單一句心高氣傲就能把這麼大的罪過給掩飾干凈了。這實在是讓眾人心中難以服氣。
更何況這池君墨是有前科在的,遠在三年前的嬰案,貪墨案就是以一句不知給抹平了。城郡君死,證據確鑿,也因一句城郡君失足墜崖給抹平了。現在得罪兩國皇室,又要以一句心高氣傲抹平不?
北梁的言實在是坐不住了,他們一直都對池君墨的意見很大,甚至到了此子不除天下大的地步了,簫卿這樣一說真的是徹底激起了他們的怒火。
如今是言之首的宋方清了清嗓子剛要說話,就被赫連姒一句話下去了:“今日是三國匯的首日,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擾了大家的興致,不過是小小的誤會罷了,朕來做主,此事事了,為了助興,朕帶來了上好的酒,諸位可開懷暢飲。”
赫連姒這樣說了,楚帝也順坡下驢。池君煜的心上是又氣又惱,這明明是他北梁的地盤,什麼時候到東晉帝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