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
蘇綻近乎木然的點點頭,回答道:“開心。”
半明半暗的線中,年角的弧度似乎有了一些變化,等蘇綻想要在看清楚一些的時候,年的已經抿了一條直線,好像剛才的那一瞬間不過是的錯覺而已。
一頁寫著英語單詞的白紙遞到的面前,對方的聲音語氣一如往昔的冰冷:“單詞,補回來。”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讓剛剛還寵若驚準備叩謝君恩的蘇綻差點罵了臟話出來。
惡魔裝上翅膀也只是會飛的惡魔,無論什麼時候都會變天使。
蘇綻接過那張紙,很努力的辨別了一下,還只是看了個模模糊糊,不得不弱弱的反抗道:“線不夠,我看不清上面的字。”
對方看了一眼,蘇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產生了錯覺,總覺得那一眼有淡淡的嘲諷在里面。
蘇綻雙手將那張紙遞給開車的陛下大人,陛下看都沒看一眼,只是照著順序讀了出來,他親自列出來的,怎麼會不記得上面寫著什麼。
“記住了?”
“記住了!”
還好都是正在學的單詞,蘇綻聽他讀一遍就會了,只是有一點不好,蘇綻弱弱的道:“你的發音,和我們老師的發音有區別。”
這很正常,同一個學習里,H的讀音還分兩種,更何況不同學校不同的老師。
修丞謹皺了皺眉頭。
蘇綻這回可以確定,真的看到了他眼里濃濃的嫌棄。
“正確發音按我的讀,課堂上老師提問,按照他的發音。”
原來修三還會“妥協”。
蘇綻只在心中默默腹誹,一路上卻真的照著修丞謹的發音將單詞記了下來。
回到家里,已經九點了,曲如眉正在門口等著,看到兩個人回來,一顆心才算放回了腔里,狀似無意的問了兩個人去了哪里,蘇綻除了陶胭一節,還有和連素梅發生爭執的事,其他的都說了。
“怎麼想起去海邊了?是這兩天學習力大麼?”曲如眉攬著兒的肩頭,笑著問兩個人。
修丞謹看了蘇綻一眼,蘇綻麻溜道:“沒事,只是看時間還早,臨時起意而已。”
“早什麼啊,已經九點了,你這孩子,越來越沒譜了,也不知道你三哥有沒有正事要辦。”
早上剛說過的,現在曲如眉又犯了病,對于這樣的小心翼翼,修丞謹已經沒了脾氣。
只是道:“沒事,三嬸,是我做主要出去吃的,海邊也是我想去的,說起來蘇綻才算是陪客。”
他這麼一說,曲如眉才終于放了心。
修清岷出門了,修丞謹態度堅決的表示,時間雖然不早了,可蘇綻還是應該去他那里寫作業,曲如眉拗不過他,只能跟著一起過去修丞謹的住,進去了,也不跟上去,直接和孫媽鉆進廚房去給兩個人做吃的。
包的小餛飩,鮮蝦餡的,味道相當不錯,原本還不覺得的蘇綻沒忍住連著吃了兩碗,不得不擺手拒絕了孫媽的木瓜甜湯,沒辦法,是真的喝不進去了。
孫媽看了一眼修丞謹,對方似乎還在期待著蘇綻能將那碗甜湯喝進去,孫媽斷然的將甜湯端走了。
修丞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看著書房的門被關上,蘇綻坐在椅子上抻著懶腰,出一小截白皙的肚皮。
修丞謹的目閃了閃,捧起了桌子上的書,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昨天的事已經讓這丫頭躲了自己一天,修丞謹不想明天副駕駛還是空著的,只能克制著自己,也是一種自我拘束,不然的話,他真的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在這丫頭沒年的時候就做出來什麼禽行徑。
補課第三天,修丞謹已經出了蘇綻的弱點在哪,專門針對的弱項做出了調整。
他講課簡單明晰,蘇綻不再像課堂上那樣聽得昏昏睡,能聽進去,也就更容易理解了。
十道題做對了八道,其余的兩道錯在了得數上,對上對方期待又忐忑的目,修丞謹長臂一,就住了小姑娘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
“智商還行,就是沒開竅呢。”
蘇綻撥開他的手指抗議道:“別像對待孩子一樣對我。”
對方冷冷的一聲輕嗤:“你還是盼著自己真的是個孩子吧。”
蘇綻驚出一冷汗,愣眉愣眼的看著對方,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了什麼,還是知道了什麼事。
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該怎麼做?
站起來,收拾收拾書包,平靜的對對方說道:“三哥,我先走了,那個,您早點休息。”
“蘇綻,你站住。”
后的人忽然出聲,住了剛剛推開門的蘇綻。
三十多歲的人站在原地,心尖上忽然有了一種冰涼冰涼的覺,將前世里關于這個人的所有的記憶都拉了一遍,尋找著能談判的所有砝碼。
“你一定要乖乖聽話,不要我做出讓你后悔的事來。”
蘇綻在噩夢中驚醒,腦門上全都是冷汗,床頭的鬧鐘顯示五點十分,窗外紅的帶著暖暖的溫度折進來。修丞謹的那句話就像是一個咒語一樣,一整夜都在的腦海里不停的回放,噩夢驚醒,蘇綻心驚跳。
可隨之撲面而來的卻是張無措。
修丞謹沒說原因,可就是這樣不可明說的原因才讓人忐忑不安。
靠在床頭,前些日子剛剛戒掉的煙癮有了要犯的跡象,重重的著手指,現在的是真的需要一煙來冷靜冷靜。
只是床頭柜空空如也,本沒有一煙能讓來冷靜。只有一杯白開水放在上面,那是晚上睡覺之前曲如眉送過來的,怕夜里起來喝水不方便,做母親的終于能和兒住在一起,不得自己能再周到更細致一些。借以來彌補之前自己在兒生命中的缺失。
蘇綻的目落在水杯上,輕輕一床頭柜,杯中水波漾。
牽一發而全,水在水杯中,水杯放在床頭柜上,明明沒有直接接的兩樣事,就這樣悄然有了聯系。
只有自己知道的,修丞謹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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