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孩子還在,一直以來在我的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了下來,如果要是再拖幾天,我可能真的要被得不過氣來了。
沒有想到之前的鬼婆看著厲害的,居然是一個江湖騙子,而且還收費那麼貴,真是白瞎了那一百多萬,還有菲菲的房子。
不過也還好是一個江湖騙子,萬一要是真的有本事,幫我把孩子給打了,我現在可是就連哭都沒有地方去哭了。
“你能確定嗎?”話一說出來,我覺自己的聲音居然都在微微的抖著,也不知道是激的還是張的。
“當然!你要相信我可是專業的!”宋銘的話說的那一個擲地有聲,信誓旦旦,甚至都讓我有了一種不相信他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似得。
不過聽他說的這麼肯定,我的心也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
太好了,之前的夢僅僅也就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或許只不過是我心里負擔太重了,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不過呢,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可是一個專業的驅魔人,你找我算是找對了,”宋銘挑著眉頭說道,滿臉盡顯得意之,“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這里來的?”
宋銘疑的看了我一眼,手拉開了一旁的屜,找著里面的東西。
我剛想說是從老神婆那里知道的,突然想到臨走之前老神婆那奇怪的囑咐,頓時就收住了自己口而出想要說的話。
雖然老神婆的囑咐很奇怪,但是再想想老神婆說的時候那臉上的嚴肅的神,大概是對很重要的吧。
畢竟是答應了人家,當然不能出爾反爾,而且這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
“哦,就是偶爾聽見的,你也知道,你在這一附近一帶的名氣很大的嘛,”其實我也不算是說謊,只不過是沒有說實話而已。
可能還是心里帶著一瞞的心虛,說的時候還順帶著把宋銘給夸了一番,果然聽見我的夸獎宋銘的臉上的得意倒是更加的濃郁了起來,還不要臉的說了一句“那也是”。
“來吧,”宋銘翻找了許久,突然一邊對著我招著手,一邊從屜里面拿出了一瓶類似于藥水之類的東西,“可算是找到了,累死我了。”
剛剛抬腳下意識的想要過去的,突然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抬起的腳反倒是往后退了一步,問道:“干嘛?”
還在屜里面翻找東西的宋銘一雙眉頭微微的皺著,看向了我,說道:“幫你打掉啊,難道你還想要留著不,你過來不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一聽說要打胎,我趕一邊搖著頭,一邊連續的往后退了好幾步,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不不不,我不打我不打。”
開玩笑,我才不想打掉這個孩子呢,這可是骨馭炎的心頭啊,現在也是我自己的心頭,誰都不能。
只見宋銘看著我的眼神就更加的奇怪了起來,直起子,滿臉都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又仔仔細細的把我看了一遍。
“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不想打?該不會是我幻聽了吧?”宋銘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笑容,“這年頭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居然不想打掉這個禍害的。”
說著,宋銘的眼神就看到了我的肚子上,一邊還用手指了指。
我趕又張兮兮的把我的肚子捂了一點,就好像宋銘這樣輕輕的一指就會傷害到我肚子里面的這個小生命一樣。
“胡說什麼,他才不是什麼禍害呢,”宋銘的這個形容詞讓我的心里微微的有點不滿,什麼禍害啊,這可是我和骨馭炎的骨啊。
說的更加的麻一點,那的結晶!
他這個網癮神懂個錘子啊。
“不是禍害?”宋銘反問了一句,臉上甚至還出現了一的嘲諷的神,“那可是一個鬼胎啊,不是禍害是什麼?”
宋銘的話說的我無法反駁,只是悶悶的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嘀咕了一句,“我不管他是什麼,反正就不是你說的禍害。”
一想到之前剛剛知道我的肚子里面懷了骨馭炎的孩子的時候,我也是和宋銘是一樣的想法,一樣的反應,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
骨馭炎的孩子,一定是最優秀的,更何況我的兒子啊,一定不會是個禍害,嗯,教育有方說的就是我。
“這種東西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擾了這個世界的正常秩序,”在宋銘的眼睛里面我似乎看見了一的強。
或許在他們這種驅魔人的眼中,人間和冥界互不相容,各有各的法則,這就是他們所謂的秩序吧。
雖然我不能說他錯,但是我也絕不會認同。
至對于我跟骨馭炎來說,我們本就是個例外啊,宋銘他自己不是也說了嗎,我跟骨馭炎的命運已經地綁在一起了。
我逃不掉,我也不想逃。
突然他的眼神一頓,看著我說道,“你該不會是上那個鬼了吧?”
想了想,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沒錯,我他,”這是我第一次對著外人,把我對骨馭炎的說出來。
說出來以后,我甚至覺自己的心里一陣輕松,沒錯,我就是上了他,他是鬼,我是人,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我他,不論他是人是鬼,是神是魔,我就是他,這難道不是我的自由嗎?
或許之前我還看不明白,或者說是不敢承認,但是在骨馭炎離開的這幾天我是真實的到了對他的思念。
還有一想到他或許會永遠離開我的時候心里的那一份慌張和恐懼,這不是上了他,又是什麼。
我對他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有什麼好瞞的呢?
“他是鬼,人鬼殊途啊!你這樣可是很危險的,”宋銘的一雙眉頭皺的更了,語氣之中甚至還帶上了一的焦急。
看著他臉上的焦急,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里卻是突然出現了一莫名的平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又如何?”
話音剛落,我便轉想要離開,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孩子還安安穩穩的呆在我的肚子里面,繼續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誒!夏晴,等等!”宋銘的聲音從我的后傳來,我停下了腳步,他一路小跑的跑到了我的面前,眼睛里面滿是嚴肅,“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要剩下這個禍……鬼胎?”
我角不自的微微的上揚了起來,雙眼也不再躲避宋銘的眼神,深深的看著他眼中的焦急,“對,我想好了,想的非常的清楚,我要生下來。”
宋銘眼神中的焦急和擔憂是真實的,不僅僅是對這個世道的擔心,或許也像他所說的,想要我這個朋友,作為朋友的想要給我一個警告。
語氣頓了頓,我又繼續說道:“不論他是不是一個禍害,是不是被你們口中所說的天道所容,這都是我的孩子。”
說完,只見宋銘臉上的神一凝,抬起腳,再次朝著門外走去,這次我的腳步就再也沒有停頓,也再也沒有聽見宋銘我了。
出了宋銘的家,只見他的門外居然已經早早的坐滿了人,就像是第一次我來的時候看見的一樣,都是等著讓宋銘來給他們解決問題的。
我一走出門,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抬起頭,滿是疑的看著我,似乎是不理解,為什麼從宋銘的屋子里面會出現我這麼一個年輕的人。
但是這些,又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