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聲音異常的尖銳,聽起來更加的刺耳,每一句話都直接到了我的心里,將淋淋的事實放在了我的面前。
菲菲真的已經死了。
突然一下子,我整個人都收住了哭聲,一種由衷的疲累向我席卷而來,我呆滯的著菲菲的尸,眼淚還在止不住的流淌,但是卻已經沒有力氣哭出聲來了。
菲菲的右上的那一個駭人的傷口撞了我的視線里面,傷口里早就已經沒有一滴能夠流出來了,空的,出了里面翻出來的白的。
上全部的此時都已經化為了地上的那個圖案,圖案上面的芒隨著菲菲的去世而漸漸的暗淡了下來,最后直接滲進了泥土里面。
最終菲菲平盡全力所做的一切的努力,都被鬼給徹底的碎,就連最后的掙扎也全都化為烏有,心里的絕更添一份。
鬼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用一種睥睨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著我,角帶著淡淡的嘲弄的笑容。
瞥了一眼菲菲的尸,眼中多了一份的厭惡,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礙事的家伙”,說完,抬起腳將菲菲的尸往旁邊踢了踢,滿臉都是嫌棄。
隨意的招了招手,周圍的那些黑蛇突然一個個的全部都扭起自己細長的起來,飛快的沖著菲菲的尸爬去。
無數的黑蛇聚集在一起,在菲菲的尸上堆了一個小山,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等群的黑蛇再次散開的時候,菲菲的尸也已經無影無蹤了。
“你……!”我狠狠地瞪著鬼,心里的怒氣早就已經快到一個極限了,菲菲在的手里了那麼多的折磨,也是親手擰斷了菲菲的脖子,現在居然連的尸也不放過。
無數的話堵在心里,卻最終說不出一個字來,第一次到我自己詞庫的匱乏,此時居然找不到一個切的詞來形容的惡毒。
“我?”鬼看著我,輕蔑的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攤開了手,說道,“就那麼一點,當養料都不夠,不過嘛……加上你,應該勉強夠塞牙的了。”
鬼看我的眼神,讓我就覺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一般,頓時渾上下一片揮之不去的涼意。
骨馭炎不知所蹤,菲菲也慘死在了我的面前,似乎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我了,憤怒還在我的心里徘徊不去,恐懼便再次開始一點一點的蠶食我的心。
看著我的樣子,鬼再次笑了起來,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快,那麼輕松得了多的樂趣啊。”
一邊說著,鬼的影慢慢的變淡了起來,逐漸的開始變得明,就連聲音也變得逐漸的悠遠了起來,再一晃眼,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我的面前空的一片。
只有在這林子里面,還約約的回著鬼的笑聲。
天再次變得明亮了起來,天空上群結隊的烏也漸漸的帶著嘶鳴散去,將上方灰白的天空再次展了出來。
涼涼的風在樹林之間穿梭著,時不時的掠起地上的一片葉子,原本在周圍的黑蛇也隨著鬼的消失而了無蹤跡。
一切又好像恢復到了原樣,到了最初的起點,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而我面前的這棵樹上深深的刻畫著三個明顯而又悉的叉,那是我親手刻上去的。
難道我剛剛的一切都是在所夢不?
就在我想著這一切究竟是真還是假的時候,突然臉上的疼痛讓我反應了過來,手一,再一看,我的手上已經沾染上了一點殷紅的跡。
對了,臉上的這一道傷口是剛剛菲菲在跟鬼打架的時候,在疾風中被樹葉劃傷的。
所以剛剛發生的都是真實的,確實是有一個鬼在我的面前殺死了菲菲?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就再次疼痛了起來,鼻子酸酸的,眼淚本就不控制的涌了出來,染在了我臉上的傷口上,但是臉上的這一點疼痛本就比不上我心里的。
剛剛鬼說不會讓我死的那麼的容易,盡管現在不知道為什麼一切又恢復到了原樣,但是我有預,這一定都是鬼戲耍我的詭計。
畢竟我還在這一片樹林里面,按照菲菲的話說來,還在鬼的領域里面。
盡管我看不見,但是很有可能就在一個我看不見的角落,靜靜的看著我,在的手心里面可笑的拼了命的掙扎。
天上的烏雖然都已經盡數散去,但是我還是覺天要比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更加的沉了一些。
也不知道我在這個樹林里面已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進來的時候是早上,應該連八點都沒有到。
在這個樹林里面是我最開始遭遇到的鬼打墻,似乎迷路的時候就已經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了。
可是過往的經驗告訴我,在這樣的空間里面是不能按照常理的時間來計算的。
雖然我覺自己好像已經在這個詭異的樹林里面過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了,但是事實上很有可能按照正常的時間僅僅只是過去了一瞬間而已。
當然,也不排除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的可能,這都是說不準的。
更何況還有那個鬼一直在我們的背后縱著這一切,剛剛菲菲還說這是在的領域里面,天知道會把這里的時間設定一個什麼樣子?
人和人之間都難以猜對方心里在想什麼了,更不用說讓我去猜測一個鬼的心里在想什麼了。
即使知道這是鬼的詭計,但是我卻也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不等死吧?
就算走出去的幾率再小,也要嘗試著走一走的,現在就放棄實在是不是我的作風。
而且菲菲廢了那麼大的力氣,甚至還搭上了自己的命才讓我能夠茍延殘到現在,我要是那麼輕易的就放棄的話,在那邊也會走的不甘心的吧。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我讓自己的心平復了下來,手胡的把自己臉上的淚水干凈,這才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又走起來,這次我沒有再沿路做記號了,也沒有做記號的必要。
反正也是鬼在縱這一片空間,就算我做再多的記號也只不過是徒勞而已,終究會讓我走到想讓我去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又是何必要自己給自己找事呢。
現在我在明,在暗,我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的眼睛,我所做的事都按照的劇本在進行,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的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偶爾被我腳下提到的小石子滾的聲音,以及我自己的腳步聲,就連我自己的心跳此時都已經平緩了許多。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覺我周圍的景好像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不環視周圍一圈,并沒有看見之前那一顆被我標記了足足有三個叉的記號的樹,我才這敢確定我自己并沒有在原地打轉,心里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或許是在這個樹林里面大部分的景都是差不多的,即使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我也看不出來什麼差別吧。
走著走著,就在我在想還不知道要在這個該死的樹林里面繞多久的時候,突然我面前的視野開闊了起來。
周圍的樹好像都刻意避開了這一塊地方生長一樣,空地的周圍就連雜草都沒有一顆,可謂是真正的寸草不生了。
干枯的土地上已經開始裂了起來,在樹林和空地的分界,土壤的出現了明顯的分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