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上啊?這畢竟是七頭釵啊!是只有貴妃娘娘才能戴的首飾,現在這東西就這麼壞掉了,按規矩我們是要告訴皇上的吧?”
“霍承言,你闖大禍了!”
顧清卿看了看地上的七頭釵,又看了看賀叔,最后將視線挪到了霍承言上。
捂著向后退了一步,擺出又驚恐又慌張的姿態,指著霍承言的鼻子道:“你為什麼要打我?就算要打我,你也不應該打我的腦袋啊!你沒有看到我頭上帶著皇上賞賜的七頭釵嗎?”
要聽他說實話嗎?
他還真沒有看到!
把那個釵藏的也太嚴實了吧?他至今都不知道那個釵是怎麼從的頭發上掉下來的。
霍承言深吸了一口氣,臉慘白的沖顧清卿大吼道:“你不要誣陷我,我沒有你的腦袋!我……我本就沒想打你好吧?我只是想把顧安然從你后拉出來而已。”
“停!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現在很慌,我不想聽你狡辯,我們直接進宮找皇上評理吧。”
說完這句話,看都沒有再看霍承言一眼,拉著顧安然就出了門。
賀叔反應也快,看到顧清卿和顧安然走了,他趕撿起地上的七頭釵,快步追了上去。
一眨眼,顧家兩姐妹和賀叔就消失了。
被他們丟在后的霍家眾人懵了。
他們知道顧清卿今天來霍家,是來找事的,但他們沒想到會用這種方式找事。
顧清卿往他們上扔了好大一口黑鍋啊!
打有凰命格的人,還弄壞了皇上賜的七頭釵,這個罪……霍家承擔不起啊。
顧清卿走了好久,霍承言才艱難的回神了,他僵著臉轉了轉頭,朝他父親霍澤看了過去。
“怎麼辦?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
霍澤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臉怨懟的瞪著霍承言道:“我讓你別挑釁顧清卿吧?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也是腦子出問題了,竟然會配合你在顧清卿面前欺負顧安然,這下好了,顧清卿被我們惹了,直接鬧到皇上面前去了,你滿意了吧?”
“鬧到皇上面前去又怎麼樣?”
霍承言到了這個時候還在:“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是有話要說的!我真的沒有打顧清卿!”
“你覺得皇上會相信你的話嗎?”
霍澤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
霍承言咬了咬下,變啞了。
在霍家父子煩惱頭疼的時候,顧清卿他們已經功進宮了。
顧清卿現在想見皇上非常容易,沒費什麼力氣,就被人領進皇上的書房了。
一到皇上書房,顧清卿就開始捂臉痛哭。
“怎麼了?”
皇上現在已經把顧清卿當的人了,看到顧清卿哭,趕丟下手里的奏折,朝顧清卿走了過去。
“皇上!”
顧清卿咬了咬下,可憐的看著皇上道:“您送給臣的七頭釵它……它被人打碎了。”
“被人打碎的?”
皇上皺了皺眉頭,瞇著眼睛道:“那七頭釵,是朕賞賜給你的東西,誰敢打它啊?”
“霍家的霍承言!”
顧清卿揮了揮拳頭,在表達自己的憤怒的同時,適時的出了一些小孩的嗔。
皇上這個年紀的男人,最喜歡這種天真爛漫,會直接表達自己的緒的孩了。
之前皇上還覺得顧清卿過于懂事,將召進宮,就等于召了個啞花,今日看了這樣的表現,他開始對顧清卿有憐之了。
他放緩了語調,溫聲細語的問顧清卿:“霍承言為什麼要破壞朕送給你的東西,你詳細的跟朕說說。”
“是。”
顧清卿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始正式告黑狀了。
“今天早上臣一起床,臣三妹妹的親生母親柳姨娘就來臣面前哭訴了。柳姨娘說霍家要把臣三妹降霍承言的妾侍!臣三妹和霍承言的婚事,是皇上您賜的啊!霍家沒給您遞折子,就要把臣三妹降為妾,這不是不把安樂侯府放在眼里,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
“臣為安樂侯府的管家小姐,和皇上您的臣子,臣肯定是吞不下這口氣的!于是臣就請出您當初賜婚的圣旨,去霍家找霍承言了。臣以為霍家看到圣旨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們竟然不給臣拿圣旨的機會,直接對臣手了。”
“你的七頭釵是霍承言打你的時候弄壞的?”
聽到顧清卿說的那些話之后,皇上的臉黑了鍋底。
他沒要求看七頭釵的殘骸,也沒有要求霍家人進宮跟顧清卿對峙,直接沖著他書房門口高喊了一句:“來人,傳朕旨意,將霍氏一脈所有的位都罷免了,另外,再將霍承言那混賬東西杖責五十!給朕狠狠的打,最好能直接把那狗東西打死!”
原來對付霍家這麼容易嗎?
跟著顧清卿一起進宮的顧安然聽到皇上這話當場就傻了。
沒想到在眼中權勢傾天的霍家,對顧清卿來說,竟是這麼的不堪一擊。
就這顧清卿還不滿意呢。
咬了咬下,扯著皇上的袖子跟他撒:“皇上,臣的仇是報了,但臣三妹怎麼辦啊?”
“朕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做紅禍水的潛力啊?”
皇上用手點了點顧清卿的鼻子,為了哄開心,當即又下了一道圣旨。
他命令霍承言只能娶顧安然一個人,終生不得納妾。
這一下,算是徹底穩住了顧安然的地位。
顧清卿開心了,又拍了皇上幾句馬屁,就帶著顧安然出宮了。
顧安然一路都在走神,直到他們出宮,都沒恢復過來。
顧清卿一開始是沒打算管的,但一個人坐在馬車上實在是無聊。
于是,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抬手推了顧安然一下。
“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要怎麼做,才能變大姐你這樣的人!”
顧安然轉頭,用崇拜的眼神看著顧清卿道:“那種隨口說幾句話,就能決定一個大家族的興衰的覺,一定很好吧?大姐,你真厲害,竟然能迷的皇上為你重罰霍家!”
“你脖子上面長得是木魚嗎?”
顧清卿用嫌棄的眼神看了顧安然一眼,冷聲道:“你哪個眼睛看到皇上喜歡我了?逢場作戲罷了!皇上肯花大力氣哄我,不是因為他對我用至深,而是因為相國寺住持說我有凰命格。”
“那你對皇上……”
顧安然抬手捂住了,一臉擔憂的看著顧清卿道:“皇上對是逢場作戲,那大姐你的真心不就錯付了嗎?”
“我的什麼?”
顧清卿差點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了太,都不知道該說顧安然什麼好了。
“我說你腦袋是木魚,你還真就不用那個東西思考問題了是不是?皇上年紀比父親都大,我對他有什麼真心啊?我之前在皇上面前說的一句話,做的每一個作,都是故意做的!不讓皇上以為我喜歡他,他會對我產生殺意的!”
所以……跟皇上在書房兒長了半天,結果兩個人都在演戲?!
顧安然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一輩子都不了顧清卿,因為不可能有顧清卿那心機。
“我以前是有多想不開啊,竟然想毀大姐你容貌。”
顧安然苦笑了兩聲,想起從前種種就后怕。
得虧算計顧清卿的時候,顧清卿對手下留了,沒有對下死手,否則……現在應該已經在轉世投胎的路上了吧?
顧清卿輕哼了一聲,沒有接顧安然的話。
顧安然了下,正想再謝顧清卿一次,就聽到賀叔輕輕的敲了敲馬車車門。
“小姐,有人約你在飄香閣二樓的雅間見面。”
“嗯?”
顧清卿挑眉,抬手推開了馬車的窗戶。
他們的馬車現在正好停在飄香閣門口。
抬頭往飄香閣二樓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面的男人。
此人形拔,氣度雍容,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人。
顧清卿冷笑了一聲,幽幽的慨了一句:“慣會故弄玄虛。”
“大姐,那人是誰啊?”
顧安然歪了歪腦袋,臉上寫滿了不解。
顧清卿關好馬車車窗,靠在墊子上,懶洋洋的說道:“還能是誰?你二姐的郎!”
顧安寧的郎?!那不就是譽王嗎?
顧安然的清白就是被歐瑾奪走的,最可恨的是,他玷污了之后,竟然還不對負責,害的只能嫁給霍承言那個混賬。因此,顧安然是十分怨恨歐瑾的。
聽到顧清卿說在飄香閣二樓等的人是歐瑾,的臉瞬間就黑了。
“大姐,你不要上去見譽王好不好?”
顧安然抬手拉住了顧清卿的胳膊,一臉嚴肅的看著道:“譽王不是個好人,他一直糾纏你,一定是想要害你。”
“這些事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好嗎?”
顧清卿打了個哈欠,著太告訴顧安然:“我本來也沒打算去見歐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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