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香剛走,李毅和方大爺便過來,尋香大方的福了福,走進另一個屋子。
李毅和方大爺走到心容這三個子跟前,見三個子氣氛融洽,竟已經了好姐妹。
李毅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就怕心容被欺負了、
心容擡起頭對李毅笑道:“表哥,你怎的到這裡來了?不與章老爺他們在一起談生意嗎?”
方大爺接過口說道:“那些生意你表哥興許還看不上,李家的生意本就是給府上補家用的,可比不得咱們這些商人養家過日子。”
李毅淡淡的笑道:“做生意也不是一羣人在一起說幾句話就能了!”
他臉上掛著溫的笑容,聲音也溫的很,可這話卻犀利,把那屋子裡的商人全都給輕視了。不過李毅確實有這個資格輕視這些人。
“方纔我與玉茗姐說了一些關於農場的問題,明日你可陪我同去看看那農場?”
“明日我有要事在,卻不出時間,興許承啓有時間,你若是想找一個人陪你,估計承啓會樂意。”李毅略帶玩笑的說道。
心容臉一變。夏侯辰?還是算了吧!何況夏侯辰如今在軍隊裡任職,他會有時間?不過想想,夏侯辰經常出現在太湖,他去軍隊大抵是去監督的,又不是去訓練士兵,是以有大把的時間去花,不過要夏侯辰跟在一起,絕對會渾彆扭,對著那隻高傲的孔雀,還不如對著一匹馬。
“也不是需要有人陪我,玉茗姐不至於把我給賣了吧!”心容也半開玩笑的回了李毅。
李毅但笑不語。
他又與樓玉茗和方大打了招呼,卻坐在了這裡。
心容略微有些驚訝,“表哥,你真不去那裡了?”
“自然的,我就坐在這裡聽聽小曲看看舞蹈也不錯,你沒見方大爺也在這裡嗎?”李毅看了一眼方大爺。
方大爺說道:“李兄方纔不也說做生意不是一羣人說幾句話便了。那裡面吵鬧得很,還不如與娘子在一起聽聽小曲說說閒話。”
方大俏臉上染了一層紅暈,輕唾了一口,卻任憑方大爺坐在邊。
見著這恩的兩口子,三人自是羨慕不已。特別是樓玉茗,的婚姻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住的,將來有一個怎樣的夫婿,不曉得,父親已經說了,上本就有婚約,那人祖上也是秀才,在他父親那一輩都還殷實,只是他父親學問沒幾兩,又附庸風雅,不多時便把家產給敗了。那人家裡雖窮了些,爲人興許木訥了些,可心眼不錯,正好能樓家。
心容心思細膩,見著樓玉茗羨慕的眼底下卻出不安,便湊到耳子前問道:“玉茗姐,你可羨慕了方大?是想著你的婚事了?”
樓玉茗擡眼看了看心容,暗道這姑娘眼真厲害,不過是出了一心思,便被心容給猜中了。
笑道:“是啊,我自小便有婚約,只是未婚夫家裡條件不好,是個書呆子,父親便想著正好明年開春定下婚事,便是招了贅婿。”
不僅僅是心容愕然,哪怕方大,也震驚不已,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這茬啊,那些家士子,追求樓玉茗的也不,樓玉茗竟要嫁給一個書呆子,最重要的是樓家的態度。
方大和方大爺的臉凝重了起來,方大爺故意多看了樓玉茗兩眼,這樓玉茗顯然是故意把這消息給出來的。雖說這事兒遲早都會傳開,可他們卻是最先知道的外人,樓玉茗是何意?
“我不想將來的夫婿有多厲害,只要待我好就是!”樓玉茗臉上泛著紅暈,顯然說出這話,已經得不行了,何況這裡還有兩個男子。
“玉茗姐,你若是信得過妹子,就讓妹子同你一起去見見那書呆子,若那書呆子不錯,你便嫁了他,若那人真真只會讀書,便棄了,哪怕你父親也不會你!”心容臉上出甜甜的笑容。
“你還要去看我家的農場呢,哪裡有時間!”樓玉茗的聲音如蚊子一般小,卻清澈得很。
“你我以姐妹相稱,這點事便不能見外。再說了,明天沒時間,後天,大後天,總該有時間的。”心容臉上的笑容越發甜。
方大一愣,合著樓玉茗是找了藉口與薛心容多得一些獨的機會。方大是個明白人,方纔一番試探,們都不願與薛心容爲敵,自然便要做朋友,不過這朋友卻不是普通朋友。將來定會有合作的機會,樓玉茗與心容相的時間多了,連與夫婿相關的事都有心容參與,不管二人的到底怎樣,外人眼裡,們卻是搭上了。
好一個妙招!方大瞇著眼,看著心容笑得甜膩了的笑容,心裡冷笑,這富貴花開在京城不錯,可挪了地,還不知道是不適應蘇州的風水,樓玉茗走得太早了吧。
不過方大卻沒有在心容面前點破,既然薛心容不小心中了計,方大也沒有這閒心提醒。
倒是方大爺說道:“娘子,你何不也一起去瞧瞧,你與樓姑娘是閨中姐妹,在生意上又互相照拂著,想來樓姑娘不會拒絕。”
方大微愣,去看看也是好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靠這了。
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的!”又瞪了方大爺一眼,“去去去,你一個男的,在這裡參和什麼!”
李毅但笑不語,只是看著心容,不知道心容這一次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
幾人有說有笑,這個時候,大部分人都來了大廳,畫舫上的姑娘們大都出來迎客,尋香姑娘跟在章老爺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至於另外幾位姑娘,方纔在臺子上跳舞的便是金魚兒,如今也換了一橘黃的衫出來,與衆人行了禮,又道方大爺這裡來,笑嘻嘻的斟上酒:“大爺,你可好些時候沒來了。”
又斟了第二杯酒,“大,金魚兒也許久未曾見你,想你的。”
金魚兒等過了年才滿十五歲,有些嬰兒,說話的時候嘟著小臉,看起來很是可。
至於那位葉兒姑娘和青舟姑娘今日卻沒有出現在這裡。
顯然的,尋香最大的金主是章老爺,金魚兒最大的金主便是這位方大爺和方大。
“金魚兒敬二位一杯!”說著,便喝了酒,這才與邊的衆人招呼。
環視了一圈,雙眼一亮,驚了一聲:“呀,這位可是李府的三爺李行之公子,金魚兒這廂有禮了!”
恭恭敬敬的給李毅行了禮,正式得很,沒有與方家夫婦行禮時的隨意。
“金魚兒姑娘認得我?”李毅對金魚兒溫和的笑了笑。
“天啊,李三公子竟然與我說話了!”金魚兒誇張的了一聲,竟有些興過頭了。
方大爺苦笑的說道:“我出了這麼多錢財捧了,見了李公子卻是最歡喜的。這丫頭自小便對李公子崇敬得很,李兄,你可別辜負了金魚兒姑娘的一片意!”
“哈哈,李兄嚴重了,這蘇州對我傾心的子不止一個,莫非我便要收下所有姑娘的意麼?”李毅笑得淡然,卻不覺得這番話傷了金魚兒。
金魚兒畢竟是青樓出,這一份喜歡,卻不知有幾分是真心的。
果不其然,聽了這句話,金魚兒只是撅著,氣呼呼的說道:“李公子不懂得憐香惜玉,怎可說這麼傷人家的話。”可這言語間卻沒有多傷心。
李毅又笑了一下,並不多說。
心容是看懂了,合著這位金魚兒姑娘來這裡,竟是爲了李毅,不過方大爺看好的,確實是這位金魚兒姑娘。
金魚兒一撇,說道:“我是真心慕李公子的,只是這份慕卻與其他子不同,我只敬仰崇敬公子,只覺得這世上沒有哪個子能配得上您,我這等子自然更配不上……”
滿臉通紅,就是一個的小姑娘。
心容又明白了,這位金魚兒姑娘確實是慕表哥的,就像上一世那些追星的小姑娘,這金魚兒卻也把表哥當做聖人一般供著了。
的瞧了一眼自家表哥,暗道表哥怎能這般無於衷呢?這功底該得有多深啊!不過方家的竟然想與表哥攀上,不知道這份可有攀上的。想來方家在蘇州商界算得上數一數二吧,爲何還會想著與表哥打道?這金魚兒姑娘在這裡的意味,可有些不好說了。
“金魚兒,你可別把李公子給嚇著了!”方大早已經笑得不過氣來,這金魚兒實在是太好玩了。
金魚兒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在方大後面的墊子上坐下。
心容說道:“我竟有些好奇,尋香姑娘與金魚兒姑娘是一個樓裡的,竟不是同一個人捧著!”
脣角上翹,手指在茶杯上百無聊奈的繞著,目卻落在方大上,或者是落在方大後的金魚兒上。
“天瓊樓的老鴇子總是想多賺一些錢財,今年天瓊樓出了兩個實力不錯的姑娘,自然想賺更多的錢,若這二位姑娘是一個人捧場,總有些心有餘力,若是分開來,哪怕都輸了,們天瓊樓也的名聲有了,錢自然也不了的。這勾欄院沒有個名聲,哪怕姑娘再好,也賺不了多錢,蘇州才子多,自然也喜歡會詩詞歌賦的青樓子。”
大沒有毫的避諱,就是金魚兒輸了,方家,不也跟李毅有了些了嗎?這個生意做得不虧。
心容淺淺的笑了笑,自然明白這一點,便不再多問,興許也攛掇了表哥捧一個姑娘?
看了看臉上掛著淡笑的李毅,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那賤籍的事,還是自己解決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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