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發現,南軒的手背上有些紅了,好像是被燙傷的。
我拿著他的手,有些愧疚的說:“南軒,咱們還是去醫院吧,抹些燙傷膏也是好的!”
南軒卻輕輕的一下自己的手:“這算什麼呀,只不過是一些稀飯而已,用不著去醫院那麼興師眾的,涂些牙膏就好了!”
我拿著紙巾小心的拭著他上的稀飯,南軒卻在一旁安我:“夏若,這個事本就不怨你,今天我坐的椅過來,本來想跟你打個招呼的,可是看你聽的那麼認真,也就沒有打擾你,沒想到你一轉就上了我的椅,不怨我怨誰呀!”
我知道南軒這是在安我,我們兩個人的狼狽相被那些同事都看到了,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笑多長時間。
就在我們兩人說這話的時候,南澈辦公室的門打開了。
南董事長大踏步的從里面走出來,在他的后還跟著一臉沉的南澈。
他們兩個一出來就看到了我和南軒。
南董事長臉更加難看了,走到我們兩個前面,忿忿地說:“怎麼搞的?怎麼弄的一都是?”
南軒趕忙替我開,說他自己不小心,剛才顧著弄椅,到了我!
我不忍心南軒替我頂罪,就解釋道:“都怨我,走的太急了,沒有看到南軒,把早餐都給灑到他上……”
南董事長抬手止住了我的話,冷冷的看了我一下,在他的注視之下我低下了頭。
我覺得還是難以面對南董事長威嚴的模樣,雖然我和南澈在一起并不是圖他的錢,可是心里面有些害怕,南董事長已經認定了我是那種別有所圖的人。
南董事長沒有再說什麼,推著南軒從那邊走去。
南軒還在椅上轉過頭,朝我擺了擺手,“再見!”我聽見他非常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也朝他禮貌的擺擺手。
今天早上真是倒霉,越是小心越是出錯,本來信心滿滿的來公司,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眼旁的南澈。
南澈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先跟我進來吧!”
我跟著南澈的后走進了辦公室,南澈囑咐我把門給關上。
我關門的時候朝外面看了一眼,那些同事趕忙收回了目。
南澈坐回到他辦公桌的后面,滿臉冰霜的看著我。
“夏若,今天你來得怎麼這麼早?”
我低頭擺弄著角,“我今天就想早點來,給你帶個早餐,我想著你老是匆匆忙忙的趕來不吃早飯,你的胃也不好,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
南澈嘆了一口氣:“你只要能來,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還帶什麼早餐!”
他說完之后就開始擺弄桌子上的文件。
我走過去,看著他始終微蹙的眉頭想要出言安幾句。
可是南澈從文件里面出來幾張,放到了我的面前,“這些你回辦公室好好的看一看,和你那個食欄目有關聯的,看過之后寫一份心得報告給我!”
我只好先拿些文件簡單的瀏覽一下,都是關于食欄目的資料。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南澈,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聽到你和南董事長在里面說話的時候,本來是想走開的,可是沒想到南軒竟然就站在我的后!”
南澈看著我,“不用說那麼多了,趕快回辦公室吧!”
我一愣,只好拿著那些文件抬腳往外走去。
可是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南澈再次住了我:“夏若,你先過來!”
我轉過去看南澈,南澈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后拍拍旁邊的沙發示意我過去。
我走過去,坐到了他的旁。
南澈若有所思的看著我。
我問:“怎麼了?”
南澈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昨天我從酒吧門口離開后沈瀚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南澈還在意這個嗎?
我想了想,只好如實相告:“南澈,我不想瞞著你什麼,是我把沈瀚送到醫院去的,你把他打的那麼嚴重,我真害怕,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然后呢?”南澈一雙眼睛盯著我問。
我就告訴南澈,在醫院里面我們說了一會話,沈瀚其實并不太了解南澈家里面的事,只是叮囑我不要再問那些了。
南澈陷了沉默。
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夏若,或許是我太沖了,下手有些重,昨天沒有嚇到你吧!”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看著南澈有些疲憊的面容,就說:“南澈,以后我不再去過問你家里的事兒了,你想告訴我就說,不想告訴我就算了!”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在山間別墅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他作為一個總裁的苦衷,現在更是如此,每一個想要保守的人,心里面肯定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傷痕。
南澈看著我良久,這才點點頭,“夏若,你能這麼說,我很!”
我一笑,“那好了,我先回去工作了,等到中午的時候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說著我拿著文件就想起,可是南澈拉著我的手不放:“夏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先別走!”
我不明就里的看著他,“你還想對我說什麼?”
南澈卻拉著我重新坐下來。
南澈沉到:“夏若,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也仔細想過咱媽說過的那些話!”
我一愣說到:“啊,你不用想那些了,我媽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天就和那些老頭老太太們沒事找事,說過的話你不用往心里去,就當沒有聽到好了!”
我以為南澈現在想對我興師問罪,不是以后我不能再去問那些問題,就連我媽也不能去問。
可是南澈卻搖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想和你討論的繼承權的問題!”
我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他不是一直都對這些問題諱莫如深嗎,難道現在想要主和我探討了嗎?
我看著南澈:“南澈,你的意思是?……”
南澈說:“夏若,你應該想過這些問題吧,如果你真的想和我結婚的話,這是一個不能回避的問題!”
啊,南澈說話可真有水平,我不回答他都不行。
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想過繼承權的問題,那麼他就會認為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結婚,如果我說我和我媽一樣,曾經想過繼承權的問題,那麼就是承認我還是很想知道他家里面的事,也就是我有可能覬覦他家里面的財產,就像南董事長說的那樣,我就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
我該怎麼說,猶豫了幾次,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害怕,我說錯了會惹禍上,也害怕南澈對我的誤會會更深。
最后,在南澈的催促之下,我只好說道:“南澈,這件事隨便你怎麼理我都接,繼承權那些事兒我也不懂,公司是你的,一切事都由你來做主,你自己拿主意吧!”
本以為我這麼說,南澈應該有那麼一點點的,就算是不,我們之前的事也應該煙消云散了,本來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的錢,有時候我真希他不是一個總裁,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傻小子就好了。
可是南澈去看定我說:“夏若,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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