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真的全都知道了呢。
想到這里,潘微一直攥的雙手微微撐開,看來真是他多想了,也把面前的這個人想的太過于聰明了。
“不過,紀彥庭周圍有你和張警那樣的朋友,也算是他人生一大幸事了。”鐘不無憾的說道。
從小到大,只有過一個朋友,那個人還是父親小三的兒。
潘微皺眉,真不知道鐘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只是心中還是必不可免的松了一口氣,等等……剛剛這個人說什麼?
“張碩?”潘微也皺眉,“你見過他了?”
“張警張碩?”鐘納悶。
潘微點點頭。
“對了,他還說要找你單挑呢。”
“靠!”潘微忍不住低咒一聲,差點忘了還有這個瘟神。
“張警是警察,你……這樣,你們怎麼為朋友的?”對此,鐘還是有些好奇的。
“誰說我和他是朋友,”潘微百無聊賴的看了看遠方,日頭下的海面映的人睜不開眼睛。
“不是嗎?”鐘聳聳肩。
“對了。”潘微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看著鐘。
“什麼?”
“那天宴會上,你穿的服,不應該小三裝。”潘微勾輕笑,整個人說不出的邪惡。
“恩?”
“應該,婦裝。”
潘微笑了笑,隨意的拍了拍上沾上的沙子,而后站起來,似乎很是愉快的樣子,或許是有些事終于不用憋在心里了,或許是因為,他似乎短暫階段取得了階段勝利。
“潘,真開玩笑。”鐘冷笑,手,用力的將潘微推倒在后的海里,潘微整個人頓時全部倒在海邊,曾經黑暗的回憶頓時全部浮現出來。
“海水連死都能包容,不信包容不了你這個活的。”
沙灘上,鐘的聲音傳來,帶著點得逞的惡意,以及……輕松的語調。
潘微的眼神微微轉了一下,竟然覺得腦海中那些回憶,因為鐘的這一句話,開始慢慢的變淡了。
“喂,你不會真的死了吧!”鐘見潘微長久沒有上來,匆忙上前幾步,想要拉著他起來,還沒想要擔上謀殺的罪名。
潘微卻在水中猛然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長臂一,借著鐘胳膊的力量起,而后轉,將狠狠的摔倒在海水中。
心,是難得的猖狂。
他想,看在一句話敲醒他的份上,他將來或許會對輕一點。
鐘很快從水中起,將口中咸的海水吐掉,方才直起,面前的潘微全也已經了。
只是……鐘卻難得的沒有一窘迫。
“對了,”鐘猛然出聲,“你是不是……是不是……”
語調緩慢,聲音尷尬,就好像在問什麼十八的問題一般。最終也沒有說完整。
潘微卻知道問的是什麼,頓時坦率的點點頭:“是。”是第一個敢這麼直接問他的,他或許憋得太久了,竟然沒有生氣。
得到了承認,鐘心中頓時放下一些,只是猛然想到了什麼,看著對方:“那野野怎麼辦?”
“鐘老先生,不是去世了?”潘微皺眉。
……
鐘無語。
“我是說野野。”
“你說那個艷?”
“艷?”這是什麼貶低的稱呼?
潘微冷笑:“寫艷詩的人。”
……潘的概括功能……很強大。
“對啊,野野怎麼辦?”
“那個人,我有說過自己喜歡嗎?”潘微嘲諷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看著面前的人,“你自己都自難保了,怎麼,還有閑心在這里管別人的事?”
“我?”鐘搖頭,“我沒覺得自己現在有什麼不好。”
“你覺得以紀氏的能力,會找不到這里?”
“不。”鐘否認,“我從來不會懷疑紀彥庭的能力,而且……”說到這里,鐘頓了頓,方才重新緩緩開口,“以紀氏的能力,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還查不到我在這里,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紀彥庭本就不想找到我而已。”
是嗎?
一旁的潘微眼神微微閃爍,看著明顯失落的人。真不想找到的話,會不惜撥打這里的座機來找到自己?只是有些事,紀氏不方便暗著來,他潘微可以而已。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潘微看了看上已經被海風吹得半干的服,又看看鐘上已經全干的紗,拍了拍的肩膀。
“去哪兒?”鐘皺眉,雖然心中對潘微沒有芥,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對手腳。
“當然是笙島最好玩的地方。”
……
如果鐘知道自己要去的是哪里的話,可能就不會跟著去了。
看著面前燈紅酒綠的地方,鐘頓時有些詫異,從來沒有想到,在這種平和的島上,還有一個這麼適合黑暗的地方。
一個酒吧。
當鐘進去的時候,立刻便覺到里面的不正常。
門口的服務生對著潘微十分恭敬:“潘,今天來的早了。”
潘微點點頭:“閑著沒事,帶個人來看看。”
那服務員果然將視線放在鐘上,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
鐘皺眉,自己的打扮……有這麼奇怪嗎?
忍不住彎腰看了看,上的子早就干了,頭發也很是服帖,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
“這是哪里?”鐘皺眉,能夠到自己跟在潘微的后,被人不斷的審視著,就好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世界的人一樣。
“這是屬于我的地方。”
當潘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背后的燈頓時一個集結,在他的后打出一束火紅的圈,他整個人陷一種說不上來的夜魅之中。
潘微說的對,這的確是屬于他的地方。
“想什麼呢?”潘微在鐘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鐘猛然回頭,看著面前的男人,搖搖頭,沒有說話。
許是終于看見了面孔,那邊一個人調侃著對潘微打招呼:“呦,潘,轉了?帶了個小妹妹來?”
“說什麼呢,給你們帶財神爺來了。”
財神爺?鐘不聲的跟在潘微的后。
“對了,”前面的潘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一般,猛然回頭,看著鐘微微一笑,“忘了和你說了,我剛剛那句話,有兩個意思。這里是屬于我的地盤,一,這家酒吧是我開的,二,這是屬于我們這種人的,但是有一場好戲需要你在場。”
說完這句話,潘微便形微微一閃,竟然穿梭進不斷的人流中,一會兒就不見了影。
此刻,鐘才理解過來,潘微剛剛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驚恐的看向四周,這時才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
角落里有上三四個,也都是一對一對的。
鐘總算明白為什麼酒吧的名字“忌”了。同、酒吧,怎麼會不是忌呢。
那天,在千重韻的宴會上,聽見的聲音是潘微的,而后來看見的那個逃跑的清秀人兒,應該正是潘微的男友吧。
可惜,鐘沒有看清那人什麼樣子。
盡管一早就知道了,盡管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當真正開始步這個世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本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或許出了這個酒吧的人,自己才是平常的,但是在這里,便是最特殊的,因為周圍的人,都在用一種詭異的目打量著自己,似乎在考量這個人,是不是同屬于他們這個世界。
不過很快,鐘便發現投在自己上,充滿敵視的目越來越多,一個圈子都有一個圈子的規則,鐘不懂,自然很容易被人看出來。
只是心中還是一陣無措。
放在吧臺上的手機微微震了一下,鐘翻開,隨意的看了一眼,便立刻回頭,掃視全場。
手機上,是潘微剛剛發送來的一條短信:
知道嗎?我很討厭你裝作理解我的世界的樣子,現在這里,才是真正的屬于我的世界。
鐘什麼都沒有看到,只有周圍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視線。
接著,手機又一陣震。鐘匆忙翻開手機,還是那個人,又一條短信:
放心,正常人,很快,你就會解。
鐘不懂潘微這句話什麼意思,只是看著外面一圈圈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狂舞,吧臺上的服務生,顯然已經習慣了這里部分日夜的生活,看著獨自一人的鐘,問道:“小姐,請問你要喝點什麼?”
鐘微微一愣,掃視了一眼吧臺前的menu,都是酒,且都有一個麗的名字。
搖頭,對著服務生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不用了,我現在就要離開。”
說著,已經轉。
只是一個轉的功夫,后便立刻撞到了一個男人。
“小妹妹,自己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膽子不小啊。”說著,手臂已經搭在了鐘的肩膀上。
鐘眉心的皺起,看了看面前的男人,一張娃娃臉,眼神明顯有攻擊,上的酒味濃重。
“先生,您喝醉了。”鐘想要不著痕跡的躲避他的。
“喝醉?”那人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視線轉向一旁的服務生,“阿生,你說,我醉了嗎?”
“葉酒量好,但是架不住在這里泡了兩天了,我看您不是醉,你是該休息了。”阿生從善如流說道,只是轉頭看向一旁的鐘時,微微一笑,“不過葉,潘剛剛還說,這個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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