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竹的印象中,總裁的脾氣雖然不小,但是總是能夠在恰當的時機完全掌控自己的脾氣,這種功力,是王竹最為佩服卻也達不到的一點。
只是王竹每次看見紀彥庭,總要驚嘆一句,上天還真是眷顧他,俊魅非凡的長相,以及過人的才智,這樣的人,有狂傲的本事,但是沒想到,在商場上,這個天之驕子,同樣能夠簡單控制自己的緒,以達到利益最大化的目標。
只是現在,王竹看著滿室狼藉,實在不敢想象,它剛剛經歷了怎樣的狂風暴雨。
微微聳肩,王竹走上前,率先將紀彥庭的辦公桌收拾出來一片空位,然后裝作沒有看見其他狼藉的樣子:“紀總,運營部的計劃書,還請紀總過目一下。”
紀彥庭看著王竹手中分外刺眼的計劃書,眼睛微微瞇了瞇,而后猛然站起,看著面前的王竹:“王助理,我記得紀氏當初招進來的人,都是圈的佼佼者。”
“是,紀總。”不知道為什麼,王竹有了一種不祥的預。
“很好,紀氏出了大價錢養著他們,我不希這麼一點小事還要我親自過目。”說著,紀彥庭已經走到門口的方向,邊走邊說道:“王助理,告訴運營部所有人,這個項目失敗了,讓他們回家吃自己!”
說完,門已經大力的關上。
紀彥庭終究還是遷怒了。
王竹看著紀彥庭離開的方向,默默的嘆了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紀總這麼失態的樣子……不……也許不是第一次,王竹猛然想起三年前紀總在公司完一件大項目,奠定了他在公司的地位之后,也曾經這麼瘋狂一次。
只是這兩次,好像都是為了同一個人。既然在乎,說兩句好話,又怎麼樣呢。
而另一邊,紀彥庭死死的看著前面的方向,腳下的油門踩得越發的吃力,上班時間,本就沒有多車輛,即便有,也已經早早的躲到了遠方,一輛開的極快的豪車,誰知道里面做的是哪個不好惹的人。
車載電話通了,那邊很快傳來一陣好聽的男聲。
“怎麼,紀大忙人上班時間也可以這麼閑的嗎?”聲音調侃,正是潘微。
紀彥庭微微皺眉,腳下的力度微微了一點:“上張碩,一會兒搏擊館見面!”
“現在警局可不太平,張碩可能出不來!”那邊潘微似乎終于意識到紀彥庭的不痛快,只是聲音依舊慵懶。
“你就說,這是我當初贏他的第一個要求!”
說完這句話,紀彥庭果斷的掛上了,反正無論有沒有這個要求,他知道潘微一定有辦法讓張碩現。
另一旁,潘微了自己的鼻梁,讓他去自己的老冤家,還真是難為他了。
三十分鐘后,搏擊館。
張碩和潘微趕到的時候,那邊搏擊館的教練已經快要哭出來了,此刻見到二人,頓時像見到救星一樣:“潘先生,張先生,你們總算是來了,紀先生今天一來,就說要挑戰我們這里的教練,已經趴下四個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搏擊館不能開了啊!”
不用那教練說,張碩和潘微也看到了搏擊場外的幾個傷員,以及搏擊場,正完全于進攻狀態的紀彥庭。
毫不顧及自己上被被人打下的拳頭,只是一味的進攻,這樣的方法,放在正規的搏擊場上,無異于破釜沉舟。
張碩和潘微終于意識到事的大條,匆忙上前,同時為了避免被紀彥庭的拳頭波及,二人還分別和暴怒中的紀彥庭過了幾招。
只能說,了刺激的紀彥庭,力度真不是一般的大,潘微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被紀彥庭的一拳,震得發麻。
索張碩和潘微也算是練家子,上前也不戰,直接一人拖著紀彥庭的兩只胳膊,阻止了他接下來的拳頭。
一旁的陪練自然樂不可支,見有人上來,匆忙走了下去。
“靠,我說紀小子,你行啊,到這里來撒野了?”張碩看著紀彥庭上有些青紫,隨即調侃道。
反倒是一旁的潘微,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默默的看了紀彥庭一眼,沒有說話。
紀彥庭原本還在暴怒中,此刻雙手還被這兩人錮著,不覺有些好笑,他既然已經冷靜下來,便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你們來了。”紀彥庭聲音很平淡,平淡到似乎察覺不出一緒。
潘微若有所思的看了紀彥庭一眼,而后手,放開了錮著紀彥庭胳膊的手,反正紀彥庭如果真的想困的話,他們這樣也是錮不住的。
一旁的張碩見狀,便也就松開了。
紀彥庭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后從一旁搏擊場旁拿下自己的巾,轉一言不發,走到自己的獨立套間去沖洗上的汗意。
留下一旁的張碩一臉疑的看著潘微:“紀小子怎麼了?”
潘微無奈的聳聳肩:“也許為了工作上的事。”
“怎麼可能,”張碩幾乎立刻反對,“當初那小子在紀氏孤立無援的時候,我記得他都沒這麼反常。”
潘微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還真的以為張碩是個大老的,不過也是,如果真是大老的話,又怎麼這麼輕易的混上局長的位置,而且,估計還會繼續往上升。
“可能為了人也說不定。”潘微這一次,倒是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沒想到張碩更笑了:“這兩年,你看紀小子對哪個人上過心……”說到這里,張碩頓時停頓了下來,不巧,他還真看見過一個,在鐘氏。
潘微見張碩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搖頭,另一邊,紀彥庭已經沖洗好,換上寬松的服,走到二人旁邊坐下,隨意的喝了一口水。
“去練上兩場?”將杯子放下,紀彥庭眼神隨意的掃視了一眼剛剛的地方。
潘微不著痕跡的了一下,倒是一旁的張碩神力十足:“行啊,不過紀小子,我都和你練煩了,這次我和潘微練!”
潘微眉心皺的更了:“我是靠腦力吃飯了,武力只是陪襯而已。”事實上,潘微的武力不錯,只是在這兩個打起來就不要命的面前,他還是略遜一點而已,偏偏張碩,被紀彥庭的夠夠的,總想自己!
“屁,你還腦力吃飯,混黑的,跟我說這句話,你說我信不信。”張碩顯然對潘微的話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再練一下的傾向。
潘微只是微微一笑:“你一個警察,和我這個混黑的在一塊,難不算是黑吃黑?”
張碩說不過他,只能怒視他之后,將視線轉向一旁的紀彥庭:“我說紀小子,你為了一個人,不至于吧。”
人……紀彥庭眼睛微微瞇了瞇,朝著那邊正一臉無辜的潘微去,不用說,也知道是這個男人告訴張碩的,否則憑著張碩那神經,怎麼可能想得出來。
“不是為了一個人。”紀彥庭想了想,繼而說道。
“不是嗎?那天我看你對鐘氏那丫頭上心的……”紀彥庭從來沒有再二人面前提起過曾經和鐘的那一段,實在是因為以后也沒有提起的必要,只是潘微當初在和他來往的時候,查了一下,知道的比較清楚而已。
顯然張碩,對于紀彥庭和鐘當初的事,就一無所知了。
“不過一個人而已,上不上心的,你看的出來。”紀彥庭嘲諷一笑,子慵懶的躺在后的椅背上,頭發上的水珠,還在慢慢的低落下來,整個人似乎陷一陣懶懶的緒中。
潘微微微瞇眼,遮住了眼眸中的芒。
為什麼他覺紀彥庭想表達的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那個人,惹得我不開心,除非親自來哄我,否則我才不原諒。
這是潘微聽出來的話。
只是紀彥庭不說,他也便當做不清楚罷了。想到這里,潘微微微一笑,看著紀彥庭:“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的那個賭局?”
紀彥庭眼睛微微一變,然后看向旁的潘微,良久,才幾不可見的點點頭。他自然是記得的。
“現在怎麼樣,還要繼續嗎?”潘微角依舊一微笑,似乎很是篤定的樣子。
紀彥庭微微沉思了一下,而后才輕笑著搖頭:“過幾天再說。”
的確,過幾天再說,手不可避免的進口袋中,頓時挲到那里一塊圓潤的小東西,是之前送給鐘的訂婚戒指,只不過被送回了而已。
“我們都需要靜一靜,等過幾天你想通了,我會再去找你。”
這是紀彥庭最后對鐘說的話,過幾天……真的只是過幾天而已……
無論是和潘微的賭局,還是和鐘之間是否塵埃落定,似乎馬上都要見分曉了。
只是這一瞬間,紀彥庭茫然了,似乎什麼……都不是自己心中想的樣子,如果鐘真的轉怎麼辦?可是如果不轉的話,他又該怎麼辦。
一切,似乎都離了自己既定的軌道,開始朝著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或許,在一切之前,他覺得自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只不過卻錯估了自己的。
“行了,你們兩人愁眉苦臉的!”一旁的張碩最不喜歡這兩人故作深沉的樣子,在他的心中,沒有什麼煩惱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打斗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場。
“走吧,紀小子,潘微不行,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一旁的潘微冷冷的看了張碩一眼……說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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