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怎麼現在才發現?!”太醫大驚失,之前給容凜解毒的經歷已經讓他們到害怕了,可以說留下了深深的影,如今又來了一個柳將軍。
而且如果說跟容凜皇子所中之毒是同一種的話,這……這已經過去多個時辰了啊。
太醫心頭跳了一下,有那麼一個瞬間很想告老還鄉。
容凝懶得跟他們解釋,現在多浪費一刻柳培元就多一分危險。
“先別問了,太醫,大夫我請你們一定要救救他。”
太醫道:“公主殿下莫要驚慌,行醫救人本就是我們的職責,只不過您先前也見到了這毒有多麼強悍,我等也不能確定是否可以……”
“什麼也別說了,先試一試。我已經讓人去照顧九皇子,等他一醒過來立馬請他過來參與救治。”
“好,請公主殿下莫要擔心,我等一定盡力而為。”幾個太醫面面相覷,見容凝這樣著急,也只能先依了。
因為之前已經研究過此毒,現在沒什麼好看的,幾個人簡單清理了一下柳培元的傷口,然后就去各自寫了自己認為有用的方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柳培元的傷口沒有箭,所以不用擔心會大出的問題。
柳培元喝了藥,可還是沒有醒過來。容凝在一旁看得著急,而且他額頭上也不斷有汗水冒出來,實在匪夷所思。
容凝心頭咯噔了一下,整個人就慌了。
“太醫,大夫,你們快來看看木頭到底怎麼了?”
太醫快步走了過來,俯翻開柳培元的眼皮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公主殿下,這……”太醫臉很不好,語氣也十分猶豫。
“到底怎麼了快說,不管是什麼結果,本公主恕你無罪!”
容凝看他的臉就知道事不妙,結果說個話還這麼拖拖拉拉,心頭不免一陣焦急。
這句話無異于免死金牌,太醫握著它,里就大膽多了。
“回公主殿下的話,我等所開的方子,對于柳將軍似乎沒有用。”
“什麼?”容凝不可置信地著他,忍不住一把揪住面前之人的領子,立即紅了眼睛,“你再說一遍試試。”
“公主殿下你……你放才說不會追究的!”太醫慌了。
“庸醫!都給我滾開!”容凝確實沒心思追究他們的責任,直接將人推開,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只吩咐下人趕去看著離炎風,等他一醒立即請人過來。
偌大的書房里頭一時之間恢復了安靜,容凝看著床上之人蒼白的側,想著向來強大威猛不曾狼狽過一分的男子,如今卻因為舍救而虛弱地躺在這里,心頭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
“木頭,你一定要撐住,聽到沒有,本公主不許你死。你等著,等著九皇子醒過來了我就讓他救你。”
容凝抓著柳培元的手,一遍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像是下意識一般,眼淚不斷地往下落,止不住。
門外的下人們聽著心頭也很不是滋味,況且容凝份特殊,柳培元地位也不小,萬一出了什麼閃失他們都擔待不起,權衡再三過后,便決定派人去通知這偌大的上和館里頭唯一還能管事的一個人。
柳淺染。
可不是嘛。
容凜中毒昏迷不醒,離炎風因為過度勞累昏迷不醒,柳培元也因為中國昏迷不醒,容凝正是傷心本沒有理智。
所以現在唯一還能說上話的,就只有柳淺染一個人了。
房間燭火搖曳,火熹微,綽綽的屏風之后,一名面如冠玉一般的年輕男子正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
他的呼吸均勻,神安詳,稍微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足以說明他此刻是昏迷著而不是睡著。
一抹紅的影從房頂上掠下,裳紛飛間,一陣滋味的聲輕輕落下,看得人眼花,再看的時候,一名紅子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床榻之前。
桑月穩住自己的形,穿過屏風,來到床前,便看到了那安靜躺著眉目閉的人。
容凜形本就瘦弱,這麼一來,倒顯得他更加弱不風了。
桑月心中微微一,來不及多想,直接幾步上前來到他的床邊坐下,然后執起他的右手手腕,按住脈搏的位置,接著用自己的左手跟他的雙手合十,緩緩將自己的力注他的。
容凜的剛剛經過毒藥的摧殘,經脈紊,有了桑月這般武功高強的力的輔助,會恢復得快一些。
做完這些,桑月輕輕放下他的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只這一看,心底有某個地方便猛的生出一陣異樣的覺來,被強行下。
是輸送力便花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時間有限,桑月知道自己不能在此多留,否則柳淺染便該為難了。
要是一為難,到時候自家主人還不得吃了自己。
桑月越想越覺得后果可怕,于是便起了,來到窗前站定,離開的前一刻又回頭看了一眼,張用說了一句話。
沒有聲音。
倘若此時桑月邊有人,通過看口型就能夠看得出來,那句話是“保護好自己”。
紅的影子隨即消失在這安靜的房間里,與此同時,躺在床榻之上的容凜突然皺了皺眉頭。口中嚶嚀了一聲,終究是沒有醒來。
柳淺染一直在容凜的屋子附近守著,見桑月差不多花了一個時辰才出來,不皺眉。
低頭微微沉片刻,便猜到了桑月這次來是所為何事。
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依舊淡淡的。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況且桑月的子隨主人,應該不會讓自己吃虧才是。
這麼想著,柳淺染轉便要去上和館書房,方才為了給桑月爭取時間比如用計策拖住容凝公主,倒是為難那個老實的哥哥了。
“柳小姐,柳小姐,不好了,柳將軍出事了!”剛剛轉,一名上和館的丫鬟便跑了過來。
“我哥哥怎麼了?”
看到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當時柳淺染心頭第一反應就是“不會吧,哥哥為了拖住公主居然不惜使用苦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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