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這一番解釋似乎也沒有贏得容凝的信任,只見狠狠瞪了柳培元一眼,怒氣沖沖地道:好你個秉公理,你個死木頭,你就只有公事跟我說是吧?好,既然你這麼著急,我這就隨你進宮去,免得你連這麼一刻都等不了,哼!
容凝說著,提著子就跑了出去。懷武藝,腳下因為著急也運了輕功,行起來十分迅速,片刻便沒了影子。
公主殿下,末將快到柳培元連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完整說出。
凝兒就是孩子心,不懂事,柳將軍不必介懷。容凜見這氛圍有些尷尬,不安道。
柳培元沖他笑了笑,道:末將自然不會,不知皇子殿下可準備好了?如果好了,我們這就可以啟程進宮去了。這是最后一次,不,估計還有一次,等二位殿下出城的時候,想必也還是末將負責護送。
容凜微微一笑:這一個月來多謝柳將軍的照顧了,你先去外頭等候,送我回屋換一件裳。
末將遵命。柳培元告別容凜,來到了大門口,那里停了兩頂致華貴的轎子,一藍一紅。
容凝原本依在轎子橫欄邊上,一看見柳培元出來,只氣呼呼地冷哼了一聲,隨即轉上了馬車,還將轎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一點隙都不出來。
柳培元咋舌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這位公主哪來的這麼大脾氣。論起年紀,好像還比淺染要長兩歲吧,可是這兩個丫頭站在一塊,總有一種淺染比年長的錯覺。
柳培元無奈,只得搖了搖頭,想著晚上回了上和館要不要好好跟公主殿下道歉認錯一番。呃,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何,但是公主皇子都是貴賓,總不可能讓人家帶著一肚子氣回國。
有了這矛盾在先,萬一回國之后越看傲天越不順眼,沖之下就
顧及到容凝那一近乎于變態一般高強的武功,柳培元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心中更加堅定了道歉的想法。
容凜從上和館出來的時候,正好跟柳培元估計的時辰差不多。與此同時,另一邊,柳淺染也從家門口出來了。
比起柳淺染的清閑,蘇阮一大清早就起來忙活,親自替挑選裳,打點路上可能會遇到的一切況。
柳淺染則神懨懨,并沒有多大興致,就這麼任擺布。
直到過了足足一個時辰,柳淺染白被蘇阮和夏瓷推了出來,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發髻上晃來晃去的步搖和上那繡著大多大多牡丹花的鮮艷裳,不大驚失。
嫂嫂,你這是讓我去赴宴還是嫁人?柳淺染有氣無力地問。
咦?不好看嗎?蘇阮了柳淺染的臉蛋,將整個人轉了半圈,仔細打量,我覺得比起淡妝,咱們家淺染穿得張揚一些更引人注目。夏瓷,你說對不對?
一旁的夏瓷急忙附和道:對,沒錯。小姐,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好看的。
柳淺染覺得夏瓷這一刻的語氣和表很像是在說小姐我覺得這位公子不錯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你們嫌我之前的那些傳聞還不夠讓我引人注目嗎?穿這樣,我還不如直接把嫂嫂你親時那套嫁穿出去更吸引眼球一些。
柳淺染道。
你要穿嗎?我去讓人給你拿過來。玲瓏,你去蘇阮竟然作勢真的要喊來自己的丫鬟。
不不不,不用了嫂嫂,我只是說說而已,多謝你的苦心了。柳淺染忙拉住,見蘇阮沒有再作才松了一口氣。
傻丫頭。蘇阮看著,突然笑了。
嗯?柳淺染有些不明所以,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
蘇阮笑著替把頭上那些嚴重妨礙行的步搖發簪全部拿了下來,作十分溫。
這時柳淺染看見,夏瓷手中也捧了一套素雅干凈的裳,正是平日里最喜歡的那種類型素黑發不飾他。
在柳淺染震驚不定的目中,蘇阮聲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和喜好,只是看你這幾日來回奔波于上和館和將軍府,神經也比較張,又總是愁眉不展,這才聯合了夏瓷跟你開了一個玩笑罷了。
一旁的夏瓷將裳拿了過來:小姐,你別生氣。
柳淺染瞥了一眼,淡淡道:嗯,不生氣,晚上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夏瓷:
柳淺染笑了笑,毫不理會夏瓷幾乎石化掉的表以及那一臉委屈樣。而是轉頭看著蘇阮,道:嫂嫂請放心,我很好。倒是你,這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靠你忙活,還有父親的事,哥哥又經常不在家,你才是最辛苦的人。
你呀,不管是為兒媳,妻子還是嫂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才是將軍府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不應該每天心顧慮那麼多,我跟你哥哥,還有父親都希你好好的,知道嗎?蘇阮抓著柳淺染的手,說得熱淚盈眶。
知道啦。柳淺染看著,調笑道,嫂嫂你這麼哭,哥哥想必得經常哄你才行吧?
說什麼呢你這丫頭,好了時辰不早了,快把裳換上,該出門了。蘇阮嗔怪地看了一眼。
得令。柳淺染朝微微曲,等三人忙活好把柳淺染從將軍府門口送出來,蘇阮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我竟然忘了準備轎子,看我這記,淺染你等等啊。
夫人。夏瓷糾結了一陣,還是決定喊住,指著門口不遠一輛馬車道,你看那里
蘇阮順著夏瓷的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便看見了一個低調卻又不失貴氣的馬車,不疑地皺起了眉頭。皇宮不可能這麼周到吧,還派人來接?
接下來,似乎是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從那馬車上緩緩走下了一人。
一玄常服,襯得他姿拔,面張揚凌厲,卻又十分吸引人。
宮玄夜遠遠看著柳淺染,緩緩一笑:該出發了,我是專程在此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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