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饒命,小的不敢。那百里姑娘看起來很不開心,應該說,很傷心。
傷心?
離炎墨皺了眉頭,心想他可是一直把靈兒當寶貝一樣疼在心里的,這傷心又是從何而來?
罷了,你們派幾個人隨時跟著靈兒,這皇宮院就是地方大,不。不讓靠近就遠遠盯著,總而言之,別讓走丟了就好。否則,我唯你們是問。
離炎墨權衡了一番,嘆了一口氣,這樣道。
是,小的明白。那人朝他恭敬地點了點頭,轉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離炎風注意到這邊的靜,不皺眉,隨即就瞇了瞇眼睛,面目漸漸深沉了起來。
宮殿外頭,桑月逃也似的走出來之后便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
靠在柱子上,咬了咬牙,臉一陣糾結,最終還是趁著四下無人,將手中幾乎被汗水浸的紙條打開,上面只有一句話,碧云天,不見不散。
桑月跟隨主人來過很多次皇宮,這紙條上所寫的碧云天,印象中應該距離這座宮殿不是很遠。
仔細回憶了一下,開始憑著記憶中的路線,一步一步往前。
小小的碧云天里,容凜正在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心姑娘的到來。
桑月,你究竟有沒有看懂我的紙條。或者說,你會不會來?
對此,容凜沒有一一毫的把握。
不過就算不來,自己也算是努力過一把了,也算不枉此行。
容凜在心底暗暗安了自己一陣,抬頭看著天空中越來越深沉的月,心頭難免涌上幾分惆悵。
想著古時那些對月懷的詩人,心頭突然就有了一種共鳴。
原來月亮,真的可以寄托人的思。
容凜嘆息著,轉過去,然后就看見了一個人。
紅黑發,英姿颯爽,眉目間同時帶著男子的英氣和子的溫婉,令容凜看得一陣失神。
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并且一直在等待的姑娘,一時之間面有些容。
桑月,你來了。
桑月點著頭,走上前來,來到了這座毫無特的涼亭之中,只淡淡嗯了一聲,便淡漠疏離地問:不知皇子殿下喚我來此所為何事?
我著這副冷淡的語氣,看著這更加冷淡的臉,有那麼一瞬間,容凜竟然失去了開口的勇氣。
嗯?皇子想說什麼,但說無妨。桑月看著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表面上鎮定得很,其實自己心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看容凜這表怎麼辦?要不要先找個借口逃走?
呃,這樣太給主人丟人了。
桑月在心中默默汗了一陣,容凜總算鼓起勇氣開了口:桑月,明天就要啟程回國了。有件事,我怕今日再不說,以后就沒有機會了。接下來我說的字字句句,請你一定要仔細聆聽。
是,皇子請說。
桑月始終讓自己保持鎮定。
桑月,其實我初次見你,就一直對你有一種特別的覺。而且最近這種覺越來越強烈,我為皇子,從小長在宮中,不曾嘗試過的滋味,更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覺。
我只知道,我沒日沒夜地在想你,迫切地想要見到你。今夜想著明日就要離開,這才不管不顧將你約至此,告訴你我全部的心意。
這麼長一段話,容凜說完都覺得有些氣。而他顧不上調整呼吸,只能略帶一些張地看著桑月,等著的答復,或者說是反應。
桑月臉有些不太好,說不上是紅還是紫,反正聽完容凜的話之后,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
皇子殿下,你桑月張,才說了這麼幾個字,便再也說不下去。
桑月若是有問題可以直接說。
容凜兩只眼睛死死盯著,那個張樣,就是在小時候被太傅檢查溫書況的時候都沒有如此夸張過。
此時,宮殿。
木頭,你怎麼都不吃東西,是因為不開心嗎?還是哪里不適?容凝郁悶地看著眼前沉悶得一言不發的柳培元,面不解,心想這塊木頭這是又怎麼了。
柳培元悶著,搖了搖頭,聲音也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多謝公主殿下掛念,末將很好,就是不太。
就是,什麼不太。容凝將眼前的一盤糕點給他推了過去,厲聲道,快給我吃了。
公主,末將現在真的不,還請公主不要強人所難。柳培元頭疼地了額頭,這位公主的興致還真是說來就來。不過為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人喂糕點什麼的簡直不能再煞風景。
想到這里,柳培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你說本公主強人所難?容凝一臉傷地著他,最終只氣呼呼的扔了手中的餐,噘著坐在一旁,看那樣子,似乎是心很是不好。
柳培元發現了這個不對勁的況,也不敢跟多說什麼,只是思考糾結了片刻,想了想才道:公主殿下,您
你保持安靜我不想聽你說話。誰知他剛開口,便被打斷了,而且還是被公主親自打斷的,心底那一個郁悶。
更令人不著頭腦的發展是,等柳培元真的如所希一般閉上眼睛之后,容凝卻咬著牙從座位上起,然后飛快地往宮殿外頭走去。
那作快到柳培元差點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跟著起了。
哥哥,趕快追出去,公主不皇宮的路,這樣一個人跑出去很危險。柳淺染坐在對面,看他在猶豫便勸道。
柳培元皺眉,會想著第一次遇見時候的形,不有些擔憂。
沒錯,對于皇宮卻是不。
來不及多想,抬起雙便邁開了步子,往外跑去。
看著自家哥哥漸漸消失在這偌大的宮殿里頭,柳淺染的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瞇著眼睛,目越發意味深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