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看,那張臉上的痛苦并不比容凜的半分。
桑月,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容凜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勉強鎮定道。
殿下請問。桑月也調整好自己,很慶幸還好他方才轉過去了。否則此刻這臉上的表可是騙不了人的。
那夜我被刺客傷,危在旦夕,幸得九皇子相救,卻仍是昏迷不醒,誰能之中我覺到有人源源不斷地往我輸送力,助我療傷恢復。夢中,我仿佛看見了你的臉
他還沒說完,桑月心中便咯噔了一下。分明記得,那夜的他子虛弱,沒有意識,應該是不會記得這些的。
桑月,那一晚,你是不是來過?容凜糾結了片刻,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滿是試探的語氣。
桑月只一句話便否決了他的所有猜測:皇子多心了,而且,你也太小看上和館的守衛了。戒備森嚴,還有公主這麼一個高手在,豈是能讓我來去自如的地方。
果然是我多心了嗎容凜有些失地垂下頭。
桑月心中嘆了一口氣,總算是讓他相信了。
其實自己說的也沒錯,上和館戒備森嚴,層層守衛可以勉強應付,但是加上那位容凝公主,真的沒有把握。
不過,正常況下進不去,不代表就沒有進去的可能。
比如,有人暗中相助,跟里應外合?
然而這些,是不可能告訴容凜的。就讓它們隨著他的離去,一起化為永恒的吧。
容凜皇子殿下,殿下找到了!殿下在這邊!
侍衛的聲音打破了這碧云天原本的寂靜,讓容凜不眉頭一皺。突然反應過來后還有個人,急忙道:桑月,你趕躲起來
他知道傲天對于一個子的清白很是看重,縱然他跟桑月清清白白,但是這麼晚了若是被人發現還在這涼亭之中,孤男寡,肯定會被看私會。
他一個男子倒是不怕,他不能因此連累了桑月跟著自己一起累。
容凜心的心思百轉千回,思忖了許多,也顧慮了許多,甚至設想了好幾種可能,沒想到等他一個轉,看到的便是空空如也的涼亭。
這偌大的涼亭里,除了他自己,再也沒有了別人。
仿佛方才跟他對話的子不曾來過一般。
容凜微微一怔,隨即自嘲一笑。
他怎麼忘了,桑月懷武功,從上次在樹林里見到就可以想象出來。那武功出神化的地步說不定已經可以和他那妹妹一較高下。所以發現急況的時候,自己用不著替擔心。
桑月,我此去,恐怕就沒有再相見的機會了。沒想到這最后一別,竟是如此倉促。
容凜嘆了一口氣,帶著些微憾重新轉過去。站在涼亭之前的臺階下,等著那幾個侍衛朝自己走過來。
見過皇子殿下。幾個侍衛一看見他,便姿態恭敬地行了一個禮,模樣也十分恭敬。
然而此刻的容凜并沒有心思關心這些,他淡淡嗯了一聲,說了句免禮。繼而抬頭看著眼前的幾個侍衛,道:幾位這麼急著尋我,可是陛下那邊有事?
皇子睿智,我們幾個是了紀公公的吩咐來尋找皇子的。按照紀公公所說,似乎著實是陛下有事找找皇子相商,還請皇子速速過去。
領頭的侍衛恭敬而客氣地回答。
好,我這就隨你們過去。容凜說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又看了一眼后。夜漆黑凝重,也不知桑月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陛下有事相商,看來是上天也不想讓他們多待一會兒。
容凜收回自己不舍的目,在幾個侍衛的護送下,重新回到了舉辦宴會的宮殿之中。
殊不知方才在他苦苦尋找的碧云天之中,桑月緩緩從一棵大樹后面走了出來。著他所離開的方向,滿目悲戚。
殿下,今日之舉實屬違心,希你不要記桑月太久,余生擇一良人不,他是皇子,很有可能就是容昭他日坐擁天下的人,要什麼樣的子沒有。
反倒是自己在這庸人自擾了。
呵呵。桑月輕輕笑了一聲,臉上的表輕松得事從來不曾發生一般。轉,腳下運起輕功,往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除了份的鴻,和他之間還有很多不可越的東西。而,也沒有想過要越。
皇子這是去哪兒賞月去了?如何,我傲天的月亮可還稱你的心?一看見容凜回來,離落便收起了眉頭鎖的表,笑呵呵地看著他問。
容凜調整好自己的心,道:陛下說笑了,不過是喝酒太多出去醒醒酒。賞月之事太風雅,容凜做不來。
皇子何必謙虛,這第一才子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離落夸道。
容凜知道他火急火燎派侍衛找回自己,必定是有什麼事要說的。而且看他這還跟自己在客套,不難斷定這一定是一件重要的事。
而且,他還有點難以啟齒。
容凜垂下眼眸,心想這得多難以啟齒,才會讓一個見慣了風雨的一國之君都這般態度反應。
不會又是關于聯姻
容凜仔細想了想,覺得應該不可能。
陛下若是有事,但說無妨。容凜若是能為陛下效犬馬之勞,自然不會拒絕。
想了想,他覺得既然對方開不了這個口,倒不如讓他來開口,一舉兩得。
果然,離落聽到他這麼說,先是一愣,接著笑了。
皇子果然懂朕的心思,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朕便不拐彎抹角了。就是不知皇子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容凜想了想,點頭:陛下,請。
皇子請。
離落招手喊來紀公公,讓他照看著一些宴會的局勢,后者點頭,他自己便跟容凜雙雙而出了宮殿,走向隔壁不遠的地方。
也是一個宮殿。
說來也是,皇宮最不缺的就是宮殿,每一個角落都是,除了宮殿還是宮殿。
荷塘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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