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一切已經準備就緒,我等等候主吩咐。
離炎風話音剛落,便不知從何冒出來一群黑人,齊刷刷地跪在他的眼前。不僅一漆黑,還以黑巾蒙面。
他們拱手的時候,百里靈仿佛看見那手腕上青的刺青,像是某種帶有特殊含義的圖騰,不微微皺了眉頭。
直覺告訴,這些人,都不簡單。而且上的腥氣也太重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離炎風在邊,百里靈并沒有覺到一一毫的恐懼。只是兀自鎮定地坐在一旁,靜靜得看著眼前這一切。
目不斜視的并沒有發現,離炎風在回答黑人之前,先轉頭看了一眼,看一臉鎮定,滿意一笑,心中了然。
他果然沒有選錯人。
嗯,去吧,把東西都帶好。記住,只許功不許失敗。此事若是不,你們也別回來見我了。
離炎風淡淡地吐出這幾句話,幾個黑人又齊齊應了一聲,接著跳下屋頂,卻是作輕快,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夜之中的影,百里靈低著頭,若有所思。
靈兒?你在想什麼?百里靈正發呆得神,忽然聽到邊人問了這麼一句,愣了片刻,抬頭看著離炎風,及到后者眼睛里恍若星星點點一般的芒,才意識到他方才喊自己什麼。
心跳的漸漸速度加快,接著捂著心口不可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九皇子殿下方才喚我什麼?
離炎風淺淺一笑,客氣而疏離:百里姑娘。
百里靈眼底的芒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一直看著離炎風,后者臉上的表卻沒有毫變化,讓不得不懷疑方才那一聲靈兒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不知殿下所想的計劃究竟是?
離炎風盯了百里靈一陣,繼而將目扭轉開來,靜靜地進漆黑深沉的夜之中,輕輕吐出一句話。
很快你就知道了。
百里靈看他這般模樣,很識趣地沒有再問,只是微微抬起了頭,陪他共賞這好的夜空月。
其實倘若能一直這樣下去,也好的。
沉浸在自己臆想之中的百里靈并沒有發現,一旁的離炎風雖然跟保持著一樣的姿勢賞月,狀似平常,然而仔細一看那雙眼睛,卻是深沉的可怕,不知道藏了多不可探究的東西。
那幾個黑人離開離炎風和百里靈之后,便徑直往某個方向而去,卻在途中遇到了兩人。
一男一,氣質不凡。
王爺,您要等的人來了。柳淺染抱著雙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沖一旁的宮玄夜挑了挑眉。
繼而頓了頓,繼續道:您可得小心些,這幾個人,恐怕不好對付,他們
宮玄夜一副有竹的模樣,沖微微一笑:柳小姐請放心,本王也不是第一次與這些人打道。
倘若不出他所料,上一次,還是在那汶水河畔,百花鎮外。
既然如此,那我便在一旁袖手旁觀,等候王爺的好消息了。柳小姐在此禮貌地一笑,眼睛里閃爍著明的芒。
宮玄夜也只對點了點頭,便飛沖了過去,等在某個角落,并且示意柳淺染也藏好。
兩人邊都是樹木,方便藏,那幾個黑人只顧著往前,再加上兩人都會武功,屏息凝神之下竟然真的沒有被發現。
就是現在。
當最前面那個黑人經過自己邊的時候,宮玄夜心中這樣道,隨即猛的手,從他的腰間抓過了一個小小的錦囊,然后扔給柳淺染,在他過去之前又飛快地換了一個新的上去。
竟是與方才那個一模一樣。
而整個過程,被襲的黑人并沒有發現錦囊已經被調包了。
宮玄夜跟柳淺染對視了一眼,等那幾個黑人漸漸走遠,他這才將手中的錦囊打開,輕輕拿到鼻子間嗅了嗅,他立即皺了眉頭。
竟真的不出我所料,只不過這藥魅不大,摻雜了一種特制的迷香,對于武功越是高強之人越有效果。
柳淺染嘆了一口氣,幽幽地道:這魅,對于子來說是不大,但也足以讓一個氣方剛的男兒失控了吧?
宮玄夜皺著眉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柳小姐,你如果后悔了,本王現在就去阻止他們,還來得及。
宮玄夜有些擔憂地著。
柳淺染輕輕笑了,搖頭:王爺說笑了,我若是后悔,為何還會跟那人聯手策劃這出好戲。心慈手,不了任何大事。
宮玄夜挑眉,哦了一聲,語氣上揚:既然柳小姐不會心慈手,又為何要拜托本王幫你這個忙。他說著舉起了手中的藥瓶子,將那藥換了普通的迷香,難道不是為了不想傷害容凝公主?
不想傷害容凝公主
柳淺染微微一怔,沒錯,這整件事里頭,容凝公主和哥哥,無非是最大的害者。為了日后大計助那人推波助瀾。此舉,究竟是為了讓無辜的人傷害,還是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其實也不知道。
柳淺染輕輕嘆了一口氣,既然沒有后悔沒有心,為什麼要把藥換掉,這個問題的答案,確實很迷。
宮玄夜看見,柳淺染臉上的表微微怔松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常。
與其說心,不如說是不想讓自己吃了對方的虧,一個是我兄長,一個是喜歡我兄長的人,我自然是要護著的。
雖然,這也算間接利用。
宮玄夜挑了挑眉,看著,忽然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良久,只語氣溫地道:本王知道了,柳小姐放心,你想做的事,我一定盡全力替你完,絕不猶豫,也不懷疑。
柳淺染嗤了一聲,抬頭看著他,面目深沉:王爺,倒真是一個頗為合格的盟友。
宮玄夜抬頭,笑容難得溫和,然而柳淺染并沒有發現那雙眼睛里深藏的溫和意。
宮玄夜沒有說話,有句話,他還不想說。
因為是你。
某宮殿,容凜正襟危坐,他的對面,是傲天的九五之尊。兩人相對而坐,一言不發。
容凜心突然就想起了妹妹容凝,不知道怎麼樣了。方才在宮殿之中,似乎也不曾看見。
包括平日里一直喜歡黏著的驍騎將軍,柳培元。
不過,二人既然是一同不見的,那柳培元鐵定跟在一塊兒。柳培元負責宮中守衛,這皇宮應當是再悉不活了,如此,便也不用他心。
這麼想著,容凜緩緩松了一口氣,便聽到離落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面復雜地開了口。
皇子啊,朕今日請你至此,是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商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