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講。從離落的行為來看,他早已經猜到了這件事的嚴重,做好了心理準備。
離落頓了頓,道:上次上和館有刺客突襲,原諒朕至今也未能查出真兇,給皇子一個代,那殺手的份撲朔迷離,著實無法下手,還請皇子見諒。不過這件事朕一定不會就此罷休,等查明真相,勢必要還皇子一個代。
容凜搖頭,忙道:陛下言重了,當日我中毒箭,危在旦夕,幸得九皇子相救如今安然無恙,心中萬分激,又是哪里來的對不起一說。
看著這位明事理識大的鄰國皇子,離落幾乎老淚縱橫,真是越看他越歡喜。
多謝皇子諒解,這件事,朕一定不會辜負,定給皇子一個代。
容凜依舊禮貌地拱了拱手:陛下客氣了。頓了頓,又道,莫非這就是陛下所說的要事?
離落搖頭:并非如此。
嗯?容凜疑地抬頭,想著究竟是什麼事,能讓這一國之君都如此吞吞吐吐,猶豫為難。
離落道:也不怕皇子笑話,上次你在昏迷期間,曾有人指正那刺客所用之毒箭是出自將軍府。
嗯。容凜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并沒有一一毫的詫異。
離落看著他的臉,雖然覺得奇怪,但也并未深究。
后來,乃是發現,竟然是兇手利用了我傲天兵的使用年限不會超過三年這個,而有心嫁禍于將軍府。離落頓了頓,看容凜又點了一個頭,這才繼續道,說來慚愧,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我傲天,工藝不夠完善。
離落說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容凜一臉了然,替他補充了接下來的話:所以陛下聽聞我傲天自有一套兵鑄造工藝,爐火純青,所以想討要一二?
離落搖頭,道:雖然朕確實是存有此想法,但用討要這個詞,似乎有些不妥。倒不如說是,換更為恰當一些。
換?容凜挑了挑眉,不知陛下想拿什麼來換?
離落思忖了片刻,道:一國的兵制造工藝,事關重大,朕不敢胡給貴國承諾,但若是皇子和容昭想要的,而我傲天又能給。今日之言,朕絕不會食言。
容凜深深地皺了眉頭,他想要的,傲天有的不過,也只有一人罷了。
然而他跟,此生怕是終也再無可能了。
容凜心中低低嘆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為一國皇子,父皇母后也有立自己為儲君的打算,是不應該糾結于這些兒私的。除了,他還有家國百姓,大好河山等著他去守護。
而眼下離落所開出的條件,似乎值得一試。而且這件事,也在那天宮玄夜跟自己提及過的事范疇之。
此事我回國之后,自然會稟明父皇,盡早給陛下答復。頓了頓,又道,我個人對于此事是沒有意見的,父皇母后也都是通達理的人。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幫著言幾句。
那便有勞九皇子了。離落面一喜,還帶了一意外。原本以為很復雜的事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解決了,反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這位容凜皇子在聽到這件事之后,竟然沒有一詫異,還答應得這麼爽快。難不,他早就猜到了?
離落心中疑慮叢生,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來。
罷了,能答應就是好事,至于這些,不必太過追究。
兩個人分別代表兩個國家,達共識,從這宮殿里出來的時候,兩個人臉上盡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尤其離落。
這件事倘若真的能解決,不僅能夠減國庫開支不說,每年傲天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廢棄的兵,造堆置現象,很難理了。
公主,公主殿下您慢點!柳培元一路追著容凝從宴會宮殿里面出來,見居然運起輕功速度那麼快。容凝的武功本來就比他高,若是單單憑借功力,他本不可能追上,差不多保持不掉隊就不錯了。
你個死木頭,大笨蛋,悶葫蘆!不要跟著我,我以公主的份命令你。
容凝聽著這人的追不舍的聲音,想著方才的場景,心里邊更加煩躁,不沖他大吼了一句。
柳培元心頭焦急,眼看兩人已經漸漸遠離了宮殿,按照公主這火而倔強的子,這樣下去可不妙。
柳培元暗暗思忖著,急中生智,咬了咬牙,停止運起輕功,整個人直接跌了下去,倒在了地面上。
倒下去的那一刻,還適時地發出一聲慘。
木頭,你怎麼了?!容凝覺到后那人突然沒追著自己了,伴隨著一聲慘,轉一看,不由得大驚失。
柳培元面蒼白,半個子躺在地上,整個人一團,似乎況不太對勁。
容凝瞳孔驟然一,急忙朝他而來。來到柳培元邊扶起他,一臉張地問:木頭,木頭你怎麼樣?沒事吧?
柳培元抬頭,看著容凝一副擔心的樣子,明顯松了一口氣。但是心頭不免又涌上一愧疚,便輕聲咳了咳,有些不敢直視的眼睛。
公主,末將沒事,想必是之前傷勢落下的病,加上公主你功力深厚,末將自愧不如
好了別廢話了,你先去那邊休息一下。容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心有些郁悶。
這人還真的是一大木頭,既然不適,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何必這麼勉強自己?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豈不是要愧疚到死?
容凝想著想著,又瞪了柳培元一眼,一發泄不滿。然而這個眼神,在柳培元眼里又被理解了另外一種意思。
公主,末將不能休息,末將必須時刻陪著公主,公主去哪兒,末將就去哪兒,不能丟了公主
柳培元咬著牙道。
容凝的耳子猛的紅了一下,故意作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打斷了他,其實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害。
好了好了,真的怕了你了,我不走了還不行嗎?走吧,我扶你過去休息片刻,來,起來。
公主說的是真的?柳培元的眼睛亮了一下,當他看到容凝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的時候,心中只覺得一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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