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日過去。
蘇阮的傷正在慢慢痊愈,差不多已經可以下床了。柳培元整日整夜地陪著,毫不肯離開半步。
上和館的守衛安全給了柳培元的一個屬下負責,侍衛們對于柳培元的事都不知,紛紛猜測議論將軍究竟出了什麼事,竟然會有陛下給的無限期休假的特批。
而且若是以將軍平日的子,是不可能開口提出這種要求的。
莫不是,陛下自己給的?
那就更加奇怪了,容凜皇子和容凝公主都是貴客,二位的安全問題至關重要,將軍那麼厲害,剛好適合保衛上和館。陛下深諳這一點,為何會給他這種特批?
奇怪,當真奇怪。
容凜在自己房間前面來來回回地踱步,對于自家皇妹的事,他可真是愁壞了心思。
近來上和館之中關于柳培元被特批休假真相的傳言越來越多,眾說紛紜。這件事再這麼拖下去,流言越來越多,他很怕某天會波及到凝兒的上。
而且,他心底還有那麼一個希冀,就是想凝兒能在陛下的圣旨到來之前,改變主意。
明日,就是當時陛下跟他約好的期限。凝兒啊凝兒,你能不能開竅一下呢?
然而整整一天過去,就在容凜今日第十五次被拒絕見面之后,他便知道,自家這皇妹估計是開不了竅了。
解鈴還須系鈴人,容凜開始考慮別的戰,他在想,要不要請柳培元親自過來勸一勸?呃
不過以柳培元對于凝兒的無形魔力來說,恐怕請他來只會火上澆油吧。
思來想去,容凜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法子。殊不知,此時此刻,有人正在幫著他一起謀劃。
上和館圍墻外頭,某角落。
桑月,我跟你說的計劃都聽明白了嗎?宮玄夜看著眼前正在發呆的紅子,不皺眉道。
桑月故地重游,這上和館可是許久不曾來過了。
找你昨夜在皇宮里被容凜好一陣傾訴衷腸,就開始有些怕這個地方。心底總有一種覺,很怪異。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宮玄夜的臉,也不敢繼續神游。只抱拳,沖他拱了拱手:主人,桑月明白了。待會兒我去引來公主房間周圍的侍衛,給主人爭取時間。
宮玄夜嗯了一聲,點頭不語。抬頭看了看月亮,道:一刻鐘之后我們再開始。
是,桑月但憑主人吩咐。
宮玄夜緩緩點了點頭,心底有些無奈。倘若不是那容凝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化的境地,高得可怕,他也用不著出此下策。
想他堂堂傲天王朝夜王爺,竟然也有如此窘迫的一天,去見個人還得靠下屬牽引。
這容凝想必是第一人,但愿也是唯一一人。
不過話說回來,容凝年紀輕輕,為何武功便能臻至化?
就算是再有天賦的人,從孩時期練起,也不可能在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取得這種就。這件事,日后定然要好好調查一番。
不急,先解決眼下的事。
上和館,侍衛巡邏。
老大,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紅紅的,我有些夜盲的病,不太看得清。
什麼?你個夜盲就別添了,好好在這待著,等我去喊副將來。
不對,我總覺得邊的氣息怪怪的,這兒附近又是皇子的房間,你多去調一些人手過來。
我說你怎麼瞎指揮呢,哪里有什麼紅?
這不是瞎指揮,你想想上次皇子遇刺,你不心有余悸啊?
這什麼人?快別說了,那屋頂上真有一個人影!你們幾個跟我去追,你,趕去通知副將!讓他多派些人手過來!
人都在公主房間附近巡邏。
公主武功高強,一百個你我加起來都不是的對手,還用你保護?皇子可比弱不風多了,廢話,趕快去。
好。
這名侍衛在想,皇子若是知道這話,心會是什麼想法。
容凝的小院附近的侍衛頃刻間都被調走,一直守在院墻之外的宮玄夜聽得一聲鳥,知道這是桑月發來的暗號,心中了然,縱一躍便跳過了圍墻。
容凝有些郁悶。
今日皇兄又來了十五次的門,比前兩日還要多,他很無奈。
皇兄既然關心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支持一下的決定呢?如果不這樣的話,就是回了國也不會開心的啊。
今夜容凝就連畫本子也看不下去了,趴在桌子邊,手中來回地把藥著一個蘋果。
看見這蘋果,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日哥哥的表,不嘆了一口氣。
越是在乎的人,越容易互相傷害。看來昨夜在書中看到的這句話是真的。
除了留守保護皇子的人,你們幾個,去搜那邊!你們幾個去那邊,上和館里里外外都給我查清楚了,一只蒼蠅都不許放進來。
是!
因為疑似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紅刺客,上和館里大半的侍衛都炸開了鍋,集出。
要把一切可能得危險都扼殺在搖籃里。
然而侍衛們搜查完整個上和館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蛛馬跡,更別說刺客的蹤跡了的時候,所有人都蒙了。
而且有個侍衛竟然在柴房發現了一只披著紅綢布的貓之后,所有人更是傻了眼。
難道說他們這前前后后地忙活,竟然只是因為錯把一只貓看刺客而杞人憂天?
副將看著眾侍衛神懨懨,便開始安他們:沒事,沒有刺客是好事,好事,大家都散了,回去吧
副將軍,公主那邊的侍衛全給調過來了,為了安全起見,要不要回去看一看?這時一個侍衛突然道。
蠢貨,誰讓你們把侍衛都調走的?副將大罵。
屬下因為覺得公主武功高強,所以那侍衛有些委屈。
廢話,還不快派兩個人過去看看!一群飯桶。副將連罵他們都覺得浪費口水,這些飯桶,不知道什麼做聲東擊西嗎?
是。見副將發火,侍衛再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容凝還不知道外面的侍衛被一只貓給耍得團團轉了,只是在房間里自顧自地煩惱著皇兄的事。
想來想去,除了為難還是為難。
皇兄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容凝趴在桌子上,長嘆了一聲。
公主想知道怎麼辦嗎?這時,一個聲音準確無誤地傳了的耳朵里。
氣息很穩,但是能夠聽出來人距離有些距離。能有這種本事的,想必武功不會低。或者,說是出神化也不為過。
容凝猛的直起子,頭一次,覺到了一種濃濃的危機。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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