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點頭,頓了頓:我們既然是在九皇子寢宮附近的花園里出了事,最后又在端云殿里頭出現。這一點更加坐實了這件事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說法,畢竟端云殿距離舉辦宴會的地方比較近,對方既然做了這件事,一定是想讓更多人親眼目睹,以達到自己的效果。
離落不住點著頭,覺得很有道理。
最后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陛下,那晚我容凝猶豫了一陣,話到邊,因為姑娘家與生俱來的自尊心有些說不出口,緩了緩才道,那天晚上,我跟柳將軍清清白白,并沒有發生任何事,還請陛下明查,還柳將軍一個公道。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傻了眼。包括容凜。只見這位皇子深深地皺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很矛盾,明明那麼希自家皇妹可以放棄這場婚事,放棄柳培元,可是當真的那麼做了,他卻開始覺得心頭不爽了。
容凜在心底輕輕嘆了一聲,心想也許是他多慮了,不過,容凝眼角那一抹晶瑩的淚花真的很顯眼。
雖然一直在極力忍著。
公主柳培元喊了一聲,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容凝此時此刻最怕聽到的就是他的聲音,如今,這個人對于來說,簡直就是毒藥。他一開口,所有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防線,都會在頃刻間崩塌得無影無蹤。
陛下,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如有半字虛假,容凝甘愿經懲罰。為了避免自己自己到時候無所遁形的場面發生,容凝匆匆移開落在柳培元上的目,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眼下的事上,堅定地表面態度。
這件事本就是一個錯誤,還請陛下打消給我和柳小將軍賜婚的念頭。本就是栽贓嫁禍,卻要他來承這一切,實在不公平。
容凝嘆息著,終于將自己心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既然公主已經這樣說了,那朕只能依你,判柳卿無罪。你二人的婚事就此作廢,另外,朕會給將軍府一些賞賜作為補償。不知公主和柳卿意下如何?離落想了想,道。
多謝陛下。容凝只淡淡點了點頭,既然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多謝陛下,賞賜就不必了。柳培元拱了拱手,看了一眼旁的容凝公主,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倘若真的要給,不如都給公主來的實在。
柳培元心中只對容凝存了一愧疚,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緒。所以,心中對于,自然是想著能補償則盡量補償的。
雖然,可能微不足道。
柳小將軍不必如此客氣,這段時間上和館多虧有你,沒日沒夜地守護著我跟哥哥的安安危,本公主心也很是。
公主,這不過是末將的職責所在。柳培元怔了一怔,似乎是沒想到會突然這樣說,有些措手不及的覺。
陛下,我今日進宮想說的便是這些,該說的已經說了,先離開了。皇兄,你留下,跟陛下好好談一談回國的事宜。容凝告退。說著也不等離落回答,兀自一個人轉,離開了大殿。
柳培元著離去的背影,張了張,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話。
柳卿,倘若沒什麼事的話,你也可以回去了。還是離落出聲提醒了他,柳培元這才知道自己也該退場了。
不沖二人都拱了拱手,轉離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二人的第一句談話不可避免地傳了他的耳朵里。
不知皇子打算何時?
就這一兩日,我希越快越好。
柳培元裝作沒聽到,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來到外頭,面對頭頂上方的暖,不抬頭就是微微一笑。
早些離去,也許是好事。
柳培元在門口前面的空地上逗留了一會兒,便緩緩離開了。
他并不知道的是,這一刻,有個人在宮殿外面的某個視野很好的角落,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泣不聲。
木頭,此行必定又是萬水千山,這一次,你我估計真的很難再相見了。
不,哪怕不是萬水千山,你似乎也不愿意接我。
罷了罷了,天涯咫尺,咫尺天涯,不都是同一種結果嗎?終究,是我太過于天真了。
容凝也學著他方才的作,抬頭看了一會兒太,只覺得格外刺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
也許,我早就該看清了的。
容凝這麼想著,角出一抹笑容,有些凄慘,也有些勉強,看起來很是蒼涼。
從藏的大柱子后面出來,腳步竟然有些虛浮,子一,腳下一絆,整個人險些摔了下去。
咬牙,勉強穩住了自己的形,抬頭正視著前方。繼續往前,昂首闊步。
無論如何,都是容昭國最尊貴的公主。即便是散場,也要走的漂亮。
將軍府。
哥哥,況如何了?
相公,你臉似乎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你們怎麼守在門口了,不是說了沒事的,讓你們乖乖等我回來,又不聽話。柳培元剛回到將軍府,遠遠地便看見二人守在門前一臉焦急地模樣,心中不一暖。在心底,忽然有什麼東西緩緩流了出來。
相公,你別轉移話題,究竟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蘇阮表面上裝得很淡定,其實咬著下,都快要把自己的給咬破了。
柳淺染撇了撇,也極為不滿:哥哥,我們是真的擔心,事究竟是什麼結果你能別賣關子了嗎?你說了我好去像父親稟告
柳淺染說了一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希,停了下來,頓了頓,接著抬頭著哥哥,不可置信地呢喃了一句:不對,哥哥又閑心在這跟我們說笑,這說明哥哥這一趟進宮一定發生了好事。對不對?
柳淺染急于驗證自己的猜測。
還未等柳培元開口,蘇阮也忍不住附和起來:相公,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陛下取消賜婚了。柳培元著二人,緩緩吐出這句話,有那麼一刻竟然覺得人生有些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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