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宮玄夜才不會告訴,他真的以為看不出來。
柳淺染繼續冷哼:“傷加外傷,你還想用力治愈,不怕走火魔?”
宮玄夜這下不說話了,老老實實地聽著的話。
“說話。”柳淺染的臉冷了冷。
“本王沒什麼好說的,你說吧……”宮玄夜本來底氣很足,卻在看清楚柳淺染的表之后立馬住了口,隨即改口道,“其實,本王是看你最近過于勞累,想帶你出來散散心的。這里遠離京城的繁華喧囂,寧靜致遠,最能讓人快速舒緩心。”
柳淺染心中微微一,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沖他淡淡地笑了笑。
“王爺有心了。”
宮玄夜搖頭,嘆氣:“只可惜,本王差錯了這傷,這一趟,怕是注定無法好好玩了。”
接著又道:“等用膳結束,我讓桑月帶你去好好逛逛吧,對這一帶很悉。”這是宮玄夜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補救方法了。
“不用了。”柳淺染搖搖頭,“用膳過后我們立馬啟程回京。”
“柳小姐有急事?為何這般匆忙?”宮玄表示不解。
柳淺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開口:“我沒事,有事的是王爺你……”說著頓了頓,看著他認真地道,“這里窮鄉僻壤,雖適合怡但不適合養傷。王爺這傷,需要盡快找大夫看看,可耽誤不得。”
宮玄夜心頭一暖,其實,這子還不是天薄涼。
半晌之后,桑月將飯菜端上來了。
柳淺染給宮玄夜布好了菜,后者索乖乖坐在一旁,就這麼看著忙活,一也不。反正他現在是傷員,正好,明目張膽地這種待遇。
“王爺要吃什麼?”柳淺染看著桌子上幾個清淡可口的小菜,心有些愉悅。這桑月倒是又又有眼力見兒,知道宮玄夜上有傷,一個葷菜也沒有做。
“這個,這個,還有那個。”宮玄夜拿筷子指了指,抬頭沖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多謝柳小姐。”
“王爺客氣,你這傷本就是為了我而的。我也一向,恩怨分明。”柳淺染面不改,將碗給他遞了過去。
“哦?這麼說,柳小姐如今這般行為,無異于是在報恩了?”宮玄夜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
“嗯,這麼說也沒錯。”柳淺染面淡淡的。
“那……柳小姐可介意給本王以相許?”宮玄夜盯著的臉,那樣子似乎不愿放過臉上的任何一個表。
柳淺染愣了愣,接著淡淡開口:“王爺莫要說笑了,用膳吧,飯菜要冷了。”
宮玄夜笑了笑,低著頭安靜吃飯,他吃飯的作很優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屋子又安靜了許久,宮玄夜突然抬頭道:“柳小姐,你有親的打算嗎?”
“親?”正在吃飯的柳淺染瞪大了雙眼,差點沒被他這問題給嗆到,還好及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緩解了痛苦。
拍了拍口,在宮玄夜別有興致的目下,搖了搖頭:“王爺今日的話怎麼盡是玩笑之言?你也知道我有使命在,沒工夫去考慮兒私。況且……”
況且經歷過前世的那種悲慘,又哪來的勇氣再像上輩子一樣那麼用力地去一個人。
得多深,摔得就有多慘。
實在是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柳淺染沉默著,心翻江倒海一般洶涌。宮玄夜看臉不大對勁,不挑眉:“那麼為了你這個使命,付出一切東西也在所不辭嗎?我記得,柳小姐說過,必要的時候你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以你的終大事作為籌碼。”
“呵呵。”聽到終大事這幾個字,柳淺染不冷笑,“終大事?有始有終才能算終。王爺您覺得,倘若兩個人無法從起點走到終點,那麼親這件事還能做終大事嗎?”
“那,柳小姐可曾過這樣的生活?”宮玄夜被臉上的神染,不口而出,頓了頓,解釋道,“我是說,執一人之手,從起點到終點。”
柳淺染瞇了瞇眼,放下碗筷,目靜靜地落在某個角落。仿佛在看著什麼,又好像沒有在看什麼。
沉默半晌才道:“曾經很,但是現在……如你所見,已經絕了。”
“嗯?”宮玄夜十分不理解,這柳淺染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年紀,這上這濃濃的滄桑是從何而來的。
難不是他的錯覺?
還是說,當真因為一個太子離炎墨,便將傷了這樣?
宮玄夜想問,但又不想問。
不知為何,他心里有個直覺告訴他,柳淺染這副樣子,絕對不是因為離炎墨而造的。
“那我們不談這個了,柳小姐,接下來的計劃你已經想好了嗎?”宮玄夜這轉移話題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嗯,今日約王爺出來就是為了談這件事。”柳淺染瞥了他一眼,也不拆穿他。
宮玄夜挑眉,道:“那,還請柳小姐直說吧。”
柳淺染略微沉了片刻,抬頭道:“這件事還是需要王爺幫忙,我是這樣打算的。按照我傲天王朝的習慣,容凜皇子和容凝公主的啟程時間大抵會定在后日。到時候,陛下會當著文武百的面親自給二人踐行,在通關文書上面印上國印……”
宮玄夜看著的眼神,大概明白了想要做什麼。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問道:“這一次,丞相的氣數怕是要真的盡了?”
柳淺染不答反笑:“王爺認為呢?”
宮玄夜并沒有回答,只是眸突然變得深沉了幾分,點了點頭,道:“還請柳小姐放心,這件事,本王一定跟你保證萬無一失。”
柳淺染點頭,眼神之中帶著激:“淺染明白,王爺答應過的事,可從來沒有出過紕。”
“柳小姐可真是太抬舉本王了。”宮玄夜笑了笑。
“這并非抬舉,我所言皆是事實。”柳淺染突然正道。
宮玄夜盯了一陣,道:“既然如此,本王回去就立馬安排,可千萬不要辜負了柳小姐這一番信任才好。”
“王爺言重了。”
“沒什麼好言重的,只是這一趟不能陪柳小姐仔細欣賞這田園風,本王心頭著實過意不去。”
宮玄夜一臉愧疚。
柳淺染挑眉:“王爺無需自責,您幫了我這件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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