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炎墨將目轉向懷里的人,似乎想要確認什麼一般。
百里靈的心頭咯噔一聲這該死的柳淺染,竟然又來壞的好事。上次在將軍府,也正是因為的挑撥,讓離炎墨差點放棄了帶自己離開的打算。
如今竟然又想要故技重施。
不行,的事還沒有完,這萬萬不可。
“太子殿下,您看著靈兒的眼睛,您仔細看看……”
百里靈這話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聽在離炎墨的耳朵里,后者竟然真的乖乖地去看的眼睛,一看,便仿佛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般,本出不來。
這雙眼睛,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是離炎墨的第一覺,不過,伴隨著對視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覺也漸漸消散了。他的心滿滿當當都是眼前這個人,他發現在這一瞬間,自己對于百里靈的意似乎更加深沉了。
沒錯,他靈兒,靈兒也像他一樣自己。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懷疑他的靈兒?所以欺負靈兒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離炎墨的心一時間盡被這些想法給占滿了,他猛的抬頭,看著百里靈,道:“柳淺染,你這惡毒的子,莫要在這里挑撥離間。我跟靈兒,天地可證,日月可鑒,這種,豈是你這種人能夠的?你這樣惡毒的人,那懂的什麼做喜歡?”
“呵。”柳淺染總算是見識到了,這百里靈的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啊。
眼睛……問題出在眼睛里頭是嗎?
很好,記下了。
“既然如此,二位開心便好,我沉默。”柳淺染轉過去,不愿再理會二人。頓了頓,抬腳朝天臺的方向走去。
離開前留下了一句話:“只不過,太子殿下,我希有朝一日,你別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后悔。”
柳淺染這句話一字一頓,字字鏗鏘有力,仿佛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離炎墨的心頭上。不知為何,這一刻,他心竟然真的微微搖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
后悔……應當是不會的吧?
“太子殿下,九弟有事先告辭了,就不打擾二位的興致了。”看著柳淺染離開,離炎風便也不打算多留,匆忙行了一個禮,轉朝柳淺染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他匆匆遠去的背影,百里靈心頭又是一陣怨氣涌了上來。
方才這短暫的相,他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自己一眼。注意力一直放在柳淺染上不說,看方才的勢頭,倘若柳淺染跟太子當真針鋒相對了,他一定幫的是那頭。
你心里,真的只有一個人嗎?
倘若能給你的東西,我也能呢?
百里靈咬著自己的下,仿佛要生生地將它咬破出了才肯罷休一般。
“靈兒,無需理會那個瘋人。你放心,有本太子在,一定護著你安然無恙。”離炎墨被柳淺染氣得不行,低頭卻見百里靈的臉仍舊蒼白不已,不愣了愣。想來定然是因為那柳淺染的緣故,是以急忙安道。
百里靈勉強將自己心里的緒退散開來,抬頭沖他搖了搖頭,笑了笑:“殿下不必擔心,靈兒沒事。”
這麼說,離炎墨心中更加心疼了。因為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寧愿自己一個人忍著,靈兒真是善解人意,微的好姑娘。
離炎墨在心底悄無聲息地嘆了一陣,再次堅定了想要一生一世守護疼百里靈的決心。
“柳小姐,你現在可好了一些了?”離炎風追上了柳淺染,再次關心地問道。
后者瞥了一眼他,繼而搖頭,臉上是意味不明的微笑。
“九皇子覺得就憑我方才跟太子殿下對話那氣勢,像是有事的人?”
離炎風愣了愣,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呵,能讓太子吃癟,你再離我遠一些,比什麼都強。
縱使心中對于此人百般厭惡,柳淺染仍舊能夠保持面帶笑容。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滿腹虛假了呢?那明明,本來是最討厭的人啊。
柳淺染怔了怔,瞬間失神。
“柳小姐,不如讓我替你看一看吧,如你不嫌棄我醫淺薄。”離炎風想了想,提議道。
柳淺染尚未回神,便聽到一旁一個耳的聲音傳了過來。
“九皇子不必擔心,這里有我。”
柳淺染抬頭看過去,便看見了笑的春風滿面的宮玄夜。
這人,出現得還真是好生及時,不會是特地趕來救場的吧?
柳淺染心頭疑著,便見離炎風笑了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夜王。”他頓了頓,看了柳淺染一眼,又道,“二位還真是形影不離。”
宮玄夜也朝他微微一笑,看二人對話這場面總讓柳淺染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在比誰的門面撐的最好。
“九皇子,送行儀式差不多要開始了,方才陛下讓人在找各位皇子,此刻正在天臺上等著殿下,你還是快些去吧。”
“多謝王爺提醒,我先告辭。”離炎風想了想,并沒有多留,沖二人告辭之后便離開了。
畢竟是涉及到送行儀式的大事,倘若因為他而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多謝王爺解圍。”待離炎風走遠,柳淺染沖一旁的人微微點了點頭,道謝道。
“柳小姐今日怎麼如此客氣了?不過是舉手之勞,無需特地謝本王一番。”宮玄夜粲然一笑,目緩緩落在不遠的臺上面,面容難得帶著幾分歡快。
雖然柳淺染也不知道他這歡快從何而來。
“王爺應當知道,淺染最想謝你的并非這件事。”
柳淺染神淡淡的,宮玄夜看了一眼,緩緩點頭:“嗯,本王都明白。你放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桑月的辦事能力,本王也從來不懷疑。”
“能力取決于事的難易程度,從皇宮大盜東西,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倘若被發現了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柳淺染說著這些話,臉卻十分平淡。
宮玄夜笑了笑,不興趣地著,反問:“柳小姐指的是桑月還是本王?”
柳淺染愣了愣,一時啞然,這話,沒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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