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這是柳培元和邊的侍衛心中唯一的想法,只見他皺了皺眉頭,和邊的兩個侍衛對視了一眼,二人立即會意,互相使了個眼,上前來到那老夫人旁,一左一右將人架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放肆,我是丞相府老夫人,你們膽敢對我不敬?!”老夫人一邊掙扎一邊道。
然而再怎麼無賴,畢竟也已經年逾古稀,在力氣上又如何會是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的對手,所以掙扎都是徒勞的。
柳培元面無表地看了一眼,解釋道:“老夫人,我看您也年紀大了,這在烈日之下暴曬太久了對不好。所以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讓手下人送您到一個涼快點的地方,還請您務必不要推辭。”
柳老夫人不愣了一下,柳培元這話表面說得恭敬得,深人心,但是……但是這天都快要黑了,哪來的什麼烈日暴曬!很明顯,這不過是柳培元找的借口。
意識到這點,柳老夫人心中更是氣不打一來,拼命掙扎,然而并沒有任何用。最后,也只得乖乖的被人架到了一旁的大樹下。
“母親,母親!”丞相上前扶住柳老夫人,侍衛趁機放開了。反正他們就在這看著,二人逃不出它們的視線,自然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柳培元難得沒有進去隨同搜查,而是在外頭靜靜地等著,一時之間心有些復雜。
丞相府竟然是最后一家,柳培元的眉頭地皺起。最后一家……倘若在這里擇日一無所獲,那這傳國玉璽暫時應該是找不回來了吧。
柳培元在心中猛的嘆了一口氣,接著便聽到里頭傳來了一個什麼靜。他抬頭,皺眉,正要邁開步子進去,便看見里頭幾個侍衛匆匆忙忙跑了出來,為首的那個人的手中還拿了一個包袱。
見此景,柳培元的眉頭不皺得更深了。
“將軍,我們在丞相府祠堂的地下暗格里,發現了這傳國玉璽!”
那侍衛一邊跑出來一邊說著,還抬手將手中的包袱呈給柳培元,后者讓人打開那包袱,原本丟失于皇宮的玉璽此刻赫然暴在眾人眼前。
柳培元將玉璽拿起來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番,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傲天王朝傳國玉璽。
他垂下眼眸,將玉璽放了回去,抬頭審視著眼前的人,一不。
丞相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里發,立即就開始替自己辯駁。
“這……這不可能。傳國玉璽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給我的,對,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柳培元撇了撇,揚手下令道:“丞相,反正傳國玉璽是在您府上被發現的,至于您有什麼冤屈,還請您自己去陛下面前解釋吧。”
丞相縱橫場多年,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是沒見識過,自然也知道這種況下,無論跟柳培元說多都是徒勞無功的。語氣無用地爭辯,不如乖乖束手就擒,等到了陛下面前,說不定還能有轉圜的余地。
這麼想著,丞相雙一,差點跌到了地上。一旁的侍衛趁機一左一右扶住他,直接將人帶走了。
“兒子,兒子!怎麼會這樣……”后的柳老夫人追了幾步,終歸是很不上這些侍衛的步伐。
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抓走而不知所措,心底不就有些恨恨的。
對于自家兒子的心清楚得很,知道,他自然不會做出盜傳國玉璽這種事來。畢竟這罪行倘若敗,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株連九族……那丞相府上上下下百余條人命……柳老夫人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敢再繼續往下想了。
罷了罷了,事一定不是這樣的,該往好的方向去想才對。
柳老夫人在心底這樣安自己……姑且算是安吧。否則事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皇宮。
“陛下,這都站了快一天了,陛下要不是先用膳?或者,先回去休息休息?”一旁的紀公公見離落的臉開始泛白,都有些干裂了,不出聲道。
離落搖了搖頭,面不改。在夕橘黃芒的映襯下,只出一格外的威嚴,一種……獨屬于帝王的威嚴。
“不必,朕等到柳卿回來才會安心。”
離落話音剛落,臺下方一名侍衛便從外面快速有力且穩當地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恭敬低頭道:“陛下,柳將軍已經帶著玉璽歸來了,此刻正在回皇宮的路上。”
“帶著玉璽歸來?”離落抓住了這幾個關鍵字眼,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頭一陣大喜。
低頭想了想,眉宇間不又涌上幾分憂愁。既然柳培元帶著玉璽歸來了,這豈不是說明,玉璽是在某個員家中被找出來的。然而不管是哪一個員,都是自己視為卿的臣子。天底下估計沒有哪一個皇帝愿意看到這種事的發生。
他頓了頓,繼續追問道,“玉璽是在何發現的?”
“這個……”侍衛低著頭,一臉為難。
此時,柳培元及時出現,解決了他的窘境。
“陛下,末將前來復命。”柳培元說著,一邊上前拱了拱手,一邊命人將手中的玉璽呈了上去。
離落查看了那玉璽,確認無誤之后,臉一喜,接著瞥了一眼底下的人。
“柳卿,這玉璽,你是從何得來的?”
柳培元想了想,抬手朝后揮了揮:“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立即就有兩名侍衛將丞相給押了過來。離落看清了他的臉龐之后,臉立即變得難看了幾分。
“丞相,竟然是你……”
離落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竟然會是丞相。
他以為會是這朝堂之上的任何一個員,也不可能是他。
莫非……
離落不想到了之前幾次有關于丞相的可疑事跡,丞相府無故失火被查出私藏半部兵法,丞相的得意門生在涼州做刺史卻涉嫌貪污,加上現在這一次,這一連串的事,讓人不得不懷疑。
離落著臺下的人一眼,不瞇了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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