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在這方面總是敏銳一些的，更何況聰明如蘇阮，一看父親和柳淺染二人的臉和反應，低頭便能夠猜到一二。

抬頭，緩緩看了柳淺染一眼，忽而曖昧地笑了笑。

“淺染，我還是不去了。否則到時候你一忙起來，怕是會比你哥哥還要忙，又哪里能夠照顧我，對吧？”

蘇阮這話明顯意有所指，柳淺染愣了一愣，這才繼續哀怨地看了嫂嫂一眼，頓時就有些無語。

這形，怎麼總覺得好像是家里人誤會了什麼？

“娘子，淺染有什麼可忙的？”柳培元不解地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又看了看神平淡卻看起來頗有些不忙的妹妹，不越發好奇了，于是皺著眉頭道。

“這個，你還是問你的好妹妹吧。”蘇阮開始學柳沛，奉行起“柳淺染的事就該扔回去讓解釋的原則”。

“咦？”柳沛的目再次落回柳淺染的上，顯然，后者是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

只見柳淺染抬手捂住，猛的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起一邊招呼夏瓷，沖在座三人道：“阿爹，哥哥，嫂嫂，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們也早些歇著吧，明日可有的忙。”

最終，柳淺染在嫂嫂蘇阮意味深長的目里退了幕。

回到房間。

“夏瓷，明日南山圍獵，你要跟我一同前去嗎？”

柳淺染靠在門框旁賞月，執茶在手，一邊慢吞吞地品了一口，一邊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替收拾床鋪的小丫頭。

后者手腳利索地整理好了被子床褥，抬頭著，笑了笑：“小姐啊，奴婢覺得，我還是不去妨礙你的好。”

“噗……你這丫頭……”印象中，柳淺染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被茶水嗆到了，方才這一下可真是……另類的驗。

“哎呀，我的小姐，你可小心些，喝茶而已，至于這麼急躁麼？”夏瓷連忙替柳淺染找來手帕，來到邊小心翼翼地替拭。

看著這般認真的模樣，有那麼一瞬間柳淺染突然覺得自己已經沒了脾氣，就是再有不滿到這時候也罵不出來了。

只好泄氣地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夏瓷，道了一句：“可以了。”

夏瓷將手帕和杯子都放回原，轉的時候柳淺染又問了一遍。

“夏瓷，你真的不去？”頓了頓又補充道，“認真告訴我，不許開玩笑。”

夏瓷噗嗤笑了一下，隨即在柳淺染冰冷的目下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難得正，嚴肅地道：“小姐，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不去了。就跟夫人說的一樣，我們都不像你，不會武功不會騎。圍獵那種場合，去了也是添麻煩。明日將軍府應該會比較冷清，我就在家幫襯著夫人吧。”

柳淺看著夏瓷“誠摯”的臉，狐疑地打量了一陣，不了下，皺眉，開始推測的目的。

“我說夏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善解人意了，該不會是想趁著我不在府中背著我做一些什麼見不得我的事吧？”

這一句話說得夏瓷極其心虛，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柳淺染的目，說話也開始結起來。

“我我我……小姐，你實在是想多了，夏瓷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嘛。我可以……可以對天發誓，你一定要相信我！”

“哦，是嗎？”柳淺染這表，明顯是不相信。

夏瓷覺得自己要遭到了莫大的打擊，為了重新“贏回”自家小姐的心，一咬牙心一橫，直接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小姐若是不信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夏瓷絕無怨言！”

“你真的確定，什麼都可以？”這一刻，柳淺染的目像狼一樣。

不知為何，看著這個樣子的，夏瓷忽然有些慫了。不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撓了撓后腦勺，遲疑著開口，道：“那個……”

“好。”柳淺染十分爽快地打了個響指，道，“既然這樣，明日我回來之前你把策論第一卷抄寫好，我要回來檢查。”

“啊？！”

轟隆隆。夏瓷只覺得自己遭了一個晴天霹靂。

“一定要記住，不能有錯字哦。”柳淺染眨了眨眼睛，臉上盡是笑意，卻是看的夏瓷越發絕了。

“哦，我知道了。”

任何不滿也只能往下，小姐剝削榨下人的時候簡直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而，除了夏瓷自己，并沒有人能夠聽到心的咆哮。因為哭無淚，終究是沒有眼淚的。

這次到夏瓷哀怨地看了柳淺染一眼但毫無作用。

“對了，夏瓷，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柳淺染打了個哈欠，在房間里走了一圈，突然這樣問。

“小姐請放心。”夏瓷點了點頭，不好奇地道，“不過小姐啊，方才老爺和夫人說的那些啞謎，究竟是什麼意思？你明天，究竟要去見誰？”

頭一次，面對夏瓷，柳淺染心還能咯噔了一下。在心底飛快地過了一遍目前的況，很快就恢復如常，便夏瓷勾了勾手指，后者以為要告訴自己了，連忙興地湊過來，卻聽到柳淺染說了一句能把人氣死的話。

“你猜。”

夏瓷：“……”

家這小姐是越來越壞了。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柳淺染見夏瓷轉眼就從神不滿間轉變為抬眸審視著自己，眉宇間多有思考之意。

“小姐我冤枉，我什麼時候打過鬼主意了，說真的，你好好想想，你上哪去找夏瓷這麼乖巧的奴婢。”

夏瓷連忙眨眼睛賣萌表忠心。

柳淺染抬手，頭疼地看了一眼，打斷了的話：“得，別跟我說著些沒用的，趕快從實招來，你究竟在想什麼？”

夏瓷突然嚴肅起來，卻是看著柳淺染，言又止。

良久，才朝湊過來，鬼鬼祟祟地道：“小姐，那個經常深夜翻墻來找你的神公子，是朝中之人嗎？”

柳淺染的子猛的一僵，抬頭看著，這才暗暗慶幸這一刻自己并不是在喝茶。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