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一聲,百里靈地臉上多了一些“”。
低著頭,肩膀微微抖著,乍一看像在哭泣。其實離炎墨不知道的是,這一刻,百里靈地眼底滿是謀得逞的笑容。
而他只顧著百里靈,也忘了注意這屋子里頭的其他人,那些打著替他分憂說是一心為了他的謀士們。而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此刻他們眼底深藏的緒,竟然跟百里靈眼中的如出一轍。
“是,我等本就是太子殿下的人,殿下說什麼便是什麼。靈兒姑娘,方才是在下唐突了,還請見諒。”
百里靈看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道歉,不愣了一下,接著搖頭,上前一步擺了擺手:“這位謀士言重了,各位也是為了太子殿下好。殿下這次招來幾位,靈兒真心希大家可以真正為殿下分憂。靈兒在這里,拜托各位了。”
“百里姑娘客氣。”那謀士答,說著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這麼一來,剩下的謀士也都跟著照做。
因為百里靈站在自己的前面,所以離炎墨并沒有發現,著眼前的謀士們,跟他們對了一個眼。
仿佛達了某種共識,默契十足。
百里靈的事解決了之后,便坐在了離炎墨的邊,一副乖巧模樣,時不時給他端茶送水遞點心,讓后者很是滿意。
“唉。”離炎墨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想到令自己心煩的事,還是忍不住惆悵,“父皇和母后這般無待我,我真是……”
“殿下切莫太傷心,總是陛下和娘娘不將您放在心上,我等……都是太子殿下您堅強的后盾。”
一個謀士安道。
離炎墨點了點頭,繼續發牢:“本宮知道我過去是有諸多不是,可是還沒到不可救藥的地步,父皇跟母后如今竟然這樣待我,還要派區區一個上林苑學子前來教導本宮,這不是辱我嗎?”
離炎墨說著,心中的火氣就上來了,忍不住揚手,猛的摔了茶杯,茶水飛濺了一地。
百里靈驚呼,手忙腳地去收拾地上碎裂的杯子,卻因為作太急,一下子劃傷了手指,頓時,那白皙的皮上便鮮直流。
“靈兒!”離炎墨忙低頭替查看,百里靈從懷里掏出來一塊手帕,輕輕捂在流的位置,沖離炎墨搖了搖頭,咬牙笑了笑,“殿下,靈兒沒事的。”
“這哪能沒事?過來我看看。”就百里靈臉上那表,瞎子都能看出來在強歡笑,離炎墨一下子就不耐煩了,直接將的手扯過來。
“殿下……”百里靈還在苦苦掙扎。
“別!”離炎墨用命令一般地口吻對道,因為焦急不由得加重了語氣,百里靈立即識趣地沒說話了。
“好了,下次小心些。”離炎墨快速給理好了傷口,看著上面丑得不忍直視的蝴蝶結微微皺了皺眉頭,心底卻是猛的松了一口氣。
“靈兒不過是擔心太子殿下,殿下,只要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靈兒的傷口一定可以好得很快。所以太子殿下你能不能答應靈兒,以后都不要胡發脾氣。”百里靈抬眸,看著離炎墨無比認真地道。
“靈兒……”聽著這人的話,而且還是出自自己最心的姑娘之口,離炎墨心頭不就是一陣容,深深地著,進的眼中。
看著眼前“深對視”的二人,謀士們不齊齊打了一個冷戰。心道,難道他們這次攬下主給的這個任務就是專門來給自己找的嗎?
這草包太子果然是個草包,百里姑娘對他本就沒有,一切都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就他一個人看不穿,還樂得跟個傻子似的。
不聽皇上皇后的話,遲早毀了自己。
不過這樣正好,正中他們主的下懷。
“所以太子殿下,你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呢?”此刻開口的不是謀士,而是勇士。
只這一句話,便打斷了二人之間的謀士,離炎墨回神,張了張,有些尷尬地道:“本宮想要做的事,還沒考慮好。這件事,也是前不久有人點醒了我,我也深思慮了許久,并非一時沖。”
“殿下說的該不會是……”這時,一個謀士突然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神有些驚訝,道。
離炎墨終究沒有說出答案,反而了手中的拳頭,撇了撇,表面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其實心介意糾結得幾乎要死了。
“本宮還在等。”
一屋子的人都是一頭霧水,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麼,只能沉默。
良久,突然從門外跑來一人,上是太子府下人的打扮,神焦急,他并沒有經過通報,而是直接來到了離炎墨的跟前,直接就跪了下來。
“殿下。”
“事查得如何了?”離炎墨看了來人一眼,沉聲道。
“陛下近日除了上早朝就是去上林苑,平時的時間都待在十八皇子的寢宮,無大事不見任何大臣。”
“母后呢?”離炎墨盡量按住心頭的沖,接著問。
那人似乎是有些猶豫,咬了咬牙,這才接著道:“皇后……皇后娘娘近來似乎心不錯,氣紅潤,還經常到宮里的戲園子去聽戲,都是些牛郎織,西廂記,孟姜……”
啪。
那人還沒說完,離炎墨便將手中的一本書扔了出去。
嚇得那人立即磕了一個響頭,低著頭,一言不發。
“給本宮滾!”
離炎墨幾乎是從腔中發出這一聲怒吼。
那下人看他這副模樣,哪里還敢再留在這里,直接就起,匆匆行了一個禮,便跌跌撞撞地離去了。
“殿下,保重。”百里靈看著他一副心痛的模樣,張了張,終究還是不知道說什麼,最后只能吐出這麼一句。
眼下這種況,不論什麼樣的話語安都是多余的吧。況且,也沒有要真的安他的意思。
百里靈低垂著頭,眼中閃過一抹。
太子殿下,對不起,九皇子要好,我只能將你犧牲你。
對不起。
“養了了十幾年的父皇母后不我,他們不在乎我,我還……我還保重做什麼?”離炎墨角扯了扯,出一抹已經不能夠稱之為苦笑的笑容,直看得人心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