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早了,你還不快回你自己的寢宮去嗎?”
雖然最近這句話,方謹言,哦不,慕容霖經常聽關靜萱對他說,但是不管聽再多遍,慕容霖依舊是覺得被刺痛了的。
看著慕容霖傷的眼神,關靜萱心里其實也不好。也知道,這純粹是遷怒。為慕容霖的方謹言并沒有什麼錯,為儲君的慕容霖也沒有什麼錯。錯的可能是……當初或許就不該堅持嫁給方謹言,隨便嫁一個娘親或者父親屬意的男子,那麼的生活,也許此刻還依舊是平靜的。
不會傷心、難過,他也不會。
“阿萱,你明知道的,你和嘟嘟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寢宮。”
聽慕容霖提起嘟嘟,關靜萱更是無措,和不同,作為慕容霖目前唯一的兒子,嘟嘟的地位絕對是不可搖的,至在嘟嘟還沒有別的兄弟出生之前。
而現在之所以還能和嘟嘟在一塊兒,是因為嘟嘟要,只要。如果哪一天嘟嘟長大了呢?或者方謹言有了別的兒子了呢?那麼現在所有的一切,也許都會被打破。
為什麼,不過想過平靜的日子,卻那麼難。
“既然你不回去,那咱們就休息吧,我有些累了。”這一天天的,今天這個宮里的娘娘來,明天那個宮里的娘娘來。每天每天的,的臉都笑到僵。因為們都是有品級的,而沒有。如果不是抱著嘟嘟,只怕不用到今天,前三天之,膝蓋就已經跪腫了吧?
關靜萱睡下之后,側面向墻壁。其實知道,不該生氣,至不該生方……慕容霖的氣,不該氣他的不作為,因為十分清楚明白,慕容霖現在也在任人擺布的境之下,他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控制,更何況的。所以他只能做他能做的,盡可能地和待在一塊兒。
作為儲君慕容霖,方謹言近來很忙,作為太子,是有老師的,還不止一個,是六個。太師、太傅、太保、師、傅、保,太師教太子習文,師協助,太傅教太子習武,傅協助,太保保護太子的安全,保協助。
自從被慶帝封了太子之后,方謹言開始天天跟著慶帝上早朝,不管聽不聽得懂,反正他得在慶帝邊站著。
早朝只是慕容霖一天忙碌的開始,早朝過后,慕容霖得由侍讀陪著,讀《四書》、史籍,原來那位先生的時候,他還能似懂非懂,畢竟都是他自己的理解,現在不會了,因為他讀完書之后,會有專門的侍講講解他剛才所讀的容,讀完書聽完講解之后還不算完,還得練字,由侍書指導。
在此之前,不論是關靜萱還是方老爺,還是慕容霖自己,都覺得他的字其實寫的不錯的,但是在侍書的指導之后,慕容霖才有些郁結地發現,他寫的那些個字,可能除了不是錯別字之外,其他所有都是問題,一筆一劃、起筆、落筆都得改,所謂的‘改’,在慕容霖看來,就是重頭再學的意思。他都弱冠之年了,和剛開蒙的孩子一樣,重新學習寫字,簡直不能再丟人。
這還只是習文,習文只是每日學習的一部分,還得習武。
雖然不論是皇上還是他邊,都有很多明面的侍衛、暗地里的暗衛、影衛保護著,但是為上位者,不能永遠指著由旁人來搭救自己,萬一落單遇險,他也必須擁有自救的能力才行。
騎馬,慕容霖是會的,但是箭不會,一邊騎馬一邊箭……他本沒想過那麼危險的作。至于百發百中,百步穿楊……可能直接躺下做夢會比較容易實現吧?
“阿萱。”慕容霖躺下之后,從關靜萱后,將摟進了懷里。關靜萱懷里抱著嘟嘟,他這一摟,就是把他們母子都一塊兒摟進懷里了。
關靜萱掙扎了一下,慕容霖‘嘶’了一聲,關靜萱這才想起,剛才用晚膳的時候,他是和訴過苦的。練字練得手腕疼,拉弓拉的胳膊疼,讀書讀得嗓子疼,聽講解聽得耳朵疼……
“唉。”關靜萱輕輕地喟嘆了一句,靠進了他懷里。累,他又何嘗不累呢?
本以為他抱住了,還會再和說幾句心話的,但和前幾天一樣,他只是在脖頸邊蹭了蹭,很快就睡了過去,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有在邊,他才睡的安穩。
‘珍惜這樣的日子吧,關靜萱。在他還只屬于你一個人的時候。’
關靜萱闔上了雙眼,呼吸平穩之后,懷里的嘟嘟睜開了眼睛。努力地,他出了小手,輕輕地了下關靜萱的臉,似是安。剛才,他聽到母后的嘆息聲了,那樣悉的嘆息聲,他曾經聽了好多好多年,幾乎每天都要聽上幾遍。因為變了心的,他的父皇。
這麼想著,慕容宸就不想被慕容霖抱著了,即便中間還隔著母后。但是他畢竟還小,即便慕容霖已經睡著,他扣著關靜萱和嘟嘟的雙臂依舊不是年的嘟嘟可以撼的,那區別,唔,蚍蜉撼樹?
慕容宸累的直氣兒,姿勢也沒有太大的改變,累到最后的結果,是他也跟著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的邊只剩下了用針手指的母后。
慕容宸笑了笑,母后的紅,原來從來就沒有好過啊。
聽到了嘟嘟的靜,關靜萱放下繡棚轉過了頭,不管有多大的煩惱,只要看到嘟嘟的笑臉,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讓嘟嘟一直笑著,讓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我們家嘟嘟醒啦?昨晚睡的好嗎?邊這麼多口水啊?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嗎?”
【說實話,睡的不太好,夢里也似被山住了一樣,肯定是因為父皇的手臂太重。口水?孤怎麼可能流口水呢?并沒有夢到好吃的。夢到的是父皇的胳膊。】夢中的他想著只要啃父皇幾口,父皇就會麻溜地放開母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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