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慕容霖這話是哄開心的,但人就是這麼回事,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就會特別地高興。關靜萱也無法免俗。
畢竟,哪個子不希夫君的心中只有一人,眼中只看一人呢?因為難做到,所以尤為珍貴。
關靜萱靠在了慕容霖懷里,撥弄他的手指,原來他還是方謹言的時候,那手指白白的,一點兒瑕疵都無,現在……可能是因為練字比較勤快,也可能是練習騎的關系,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上、甚至掌心都起了薄繭了。
“會疼嗎?”關靜萱輕過他手上的繭。
“不疼,還有些。”
“你這手,還是原來的時候好看些。”關靜萱的語氣中,不無惋惜之意。
聽關靜萱這麼說,慕容霖笑了起來,“傻話,男子漢大丈夫,手要那麼好看做什麼?最重要的,是實用。”文能握筆,武能挽弓。
“我聽說,有人練箭的時候,是帶著手套的,用鹿皮或者別的比較的皮做的,不然,我也給你做一副先用著,然后……你覺得好用的話,我就多做幾副?”
“這些事,哪里還用得著你親自手,吩咐下去就是。不過,這帶著手套,手不大好,反正我這手上也起了繭子了,戴不戴也就無所謂了。”
“至以后這些繭子不會再加厚啊!”
“還是算了,麻煩的。”
“你現在,讀書倒是不懶散了,這樣的小地方,你卻懶惰了起來。戴個手套罷了,能耗費多時間,多力氣呀?”
“行了行了,那你吩咐們去做就是,千萬別自己做,不然扎傷了手,我可是要心疼的。”
關靜萱想了想,確實不擅長這個,扎手肯定是難免的,本來就不練,這又好長時間不做了,只怕……到手鹿皮手套到慕容霖手上的時候都是帶著腥氣味的。
“那我還是吩咐下去,讓素英們找人做吧。”
“嗯。”慕容霖其實是這樣想的,如果是關靜萱親手做的呢,那麼就算再麻煩,他也是要用的,畢竟這個手套要是真的能做出來,關靜萱的手上還不知道要被針扎多個眼呢,他就算為了對得起關靜萱手上多出來的針眼,這也必須用著這個手套一直到不能用為止。現在既然關靜萱同意吩咐旁人去做了,那麼他戴不戴就完全隨心了。真心來說,他還是更希手上沒有束縛的覺。
帶嘟嘟的時候,關靜萱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為的,到了笑笑和爾爾,就有些懈怠了,倒也不是故意懶,而是一個人,確實沒有辦法同時管住兩個孩子,比如說,就嘟嘟一個孩子的時候吧,他爬到哪兒,跟到哪里就是。換笑笑和爾爾,兩個孩子往兩個方向爬,除非能一分為二,否則哪里管得過來,可是管一個落下另一個,關靜萱又覺得好像對不起那個被落下的孩子,于是到了最后,關靜萱就開始做起了甩手掌柜的了,就看著就行,只要笑笑或者爾爾快要爬出視線,就讓宮給抱回來。比手腳舒服多了。
好在,就算笑笑和爾爾不是事事都是管著的,但畢竟是親生的,有事兒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還是會來找。只是,關靜萱怎麼也想不通,怎麼笑笑和爾爾開腔的第一個字,的竟然不是‘娘’呢?
對于這個,慕容霖倒是無所謂的,反正笑笑和爾爾第一個誰那都不重要,只要他們能開始喊人了,那麼遲早是會爹娘的。
“你當然不在意啦,你平時哪兒有時間管他們呀?但我就不一樣了,雖然沒有全程管著他們,但是我耗費在他們上的時間也是很多的,怎麼他們開口最先的人會是嘟嘟呢?嘟嘟這一段時間,才回來幾趟啊?”
聞言,慕容霖止不住地嘆氣,“嘟嘟不在的時候呢,你就天天的,時時刻刻地想他,好容易他回來了吧,你又為這點小事吃他的醋,你這還是不是親娘了。也許笑笑和爾爾想要學說話的那一下,嘟嘟剛好在他們跟前說自己是他們的哥哥了唄,所以笑笑才會先喊‘哥’,爾爾跟笑笑學,這便也跟著了,沒什麼可奇怪的,也別泛酸。要真說起來,嘟嘟當初先的還是‘娘’呢,嘟嘟先你,笑笑和爾爾先他,兩回第一我都沒有到,那我是不是要淹死在醋缸里頭了?”
“好了好了,我就那麼一說罷了,你這倒是好,直接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我不就是怕你傷了嘟嘟的心嗎?嘟嘟現在和皇伯父待的久了,本就不易和咱們親近,你再……我怕他和我們越來越疏遠了。”
“我們家嘟嘟,哪里就是那麼小氣的人了?他知道的,我這個娘親,說話沒有壞心的。”
“就算平時看著再大氣,他年紀畢竟還小,你說話還是注意些吧。”
本來吧,關靜萱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說一說,抱怨一下,也就過去了,被慕容霖這麼一頓分析,有些小慌,“這樣?那……那我去和嘟嘟好好解釋一下。我真就是隨便說說的,笑笑和爾爾能跟他這個親哥哥好,我是不得的呢。”皇家,總被說做無,希待著的這個皇家,是有的。兄弟間的意遠遠重于那個位置,不至于將來長大人了,為一個位置而自相殘殺。
“嘟嘟。”
“娘親。”
關靜萱指了指自己的懷抱,然后張開了手,“過來,娘親抱一會兒。”
慕容宸看了關靜萱一會兒,十分乖巧地走到了跟前,窩進了懷里。這些,都是他前世而難得的。
“我們家嘟嘟,剛才在想什麼呢?該不會,像你爹說的,生娘的氣了吧?娘剛才,就是和你開玩笑的。笑笑和爾爾喜歡你,第一個你,娘是開心的,就是有些小吃醋。但真的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點,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
“宸兒沒生氣,宸兒在想皇爺爺布置的功課呢。”其實并不是,慕容宸只是羨慕,羨慕笑笑和爾爾可以一直陪在母后邊,但他的犧牲也是必要的,皇爺爺越喜歡他,就越不會為難他母后,屋及烏。
“你皇爺爺已經開始給你布置功課了?”關靜萱一直以為,慕容宸在慶帝那里,就是吃喝玩樂的,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給慶帝逗趣的。再怎麼說,慕容宸也是可以流的,比那些貓啊狗啊的,好養多了。
“嗯,宸兒可忙了,雖然不用練字,但是得詩,還得記得那些詩歌的意思。”
聽到這里,關靜萱皺了皺眉,“你才多大啊,就開始被這些了?都記得住嗎?記不住的話,你皇爺爺會罰你嗎?”
聽出了關靜萱話中的慌張,慕容宸嘻嘻一笑,“娘親您放心,宸兒可厲害了,好多詩歌,宸兒聽一遍就能背了,只是詩歌的意思……得聽太傅說,宸兒自己想不出來。”
聽慕容宸說他聽過一遍的詩就能背下來,關靜萱突然覺得,嘟嘟可能不是和慕容霖親生的,和慕容霖在讀書上頭可都沒有這樣的天分的。但這個懷疑也只是說笑而已,嘟嘟是不是親生的,再清楚不過的了。
“那我們嘟嘟能記得多久呢?”有些記好的人,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能記住的,但是時間一久,就又得重新記憶。
“嗯……基本不會忘記了。”因為這些,當年他都學的不要再學了,便是不聽不讀,也能倒背如流。只是……不能表現出來罷了。也是憋屈,要不是因為年紀太小,怕嚇到皇爺爺他們,慕容宸還真的不想這樣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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