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竹的平靜生活只維持了短短的三個禮拜,盛父盛母便帶著盛雪心找上了門。
看著狹小的客廳里忽然進來的三個人,凌墨竹的角微微著,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麼才好。猶豫了半晌,凌墨竹彎腰給三人倒了茶。
“爸,媽,小妹,你們坐!”凌墨竹畢恭畢敬的說道。
盛母嫌棄的瞥了一眼旁邊的布藝沙發,那種東西是能坐人的嗎?磨磨蹭蹭的挨了小半邊兒屁上去,盛母開始對著凌墨言橫挑鼻子豎挑眼問道,
“你就讓家瀚住在這種地方?也不知道好好的收拾一下?”盛母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整間屋子寫滿了寒酸。
“是……是應該好好收拾一下。”凌墨竹僵的扯了扯角,“這不是剛搬過來嗎?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準備齊全,不過我很快就會做好的。”凌墨竹習慣的順著婆婆的意思保證道。
“哼!”
從鼻子里輕輕的哼了一聲,盛母對于凌墨言的保證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接著又滿臉鄙夷的把茶杯放回到矮桌兒上,“家瀚什麼時候回來?”盛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凌墨竹問道。
“這個……”
盛家瀚最近好像很忙的樣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囑咐自己晚上一定把門鎖好,不用等他了。可是婆婆這麼忽然一問,凌墨竹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一直小心的不讓這屋子里的任何一件品到自己服的盛雪心看見凌墨竹吞吞吐吐的樣子忍不住搶先開了口,“問你什麼你就趕快回答,我哥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凌墨竹心里清楚的很,如果自己現在實話實說的承認自己本不知道盛家瀚今晚到底什麼時間回來,一定會被認為是故意這麼說好讓他們盡快離開的。
可如果不說實話,那要怎麼編得圓滿呢?
忽然靈機一,凌墨竹的腦子里閃過一個主意。
“爸,媽,小妹,晚飯就在這兒吃吧。”凌墨言的臉上掛著恭敬的微笑,“家瀚說他會回來吃晚飯的。”
“在你這兒吃?”盛雪心的聲音尖銳得簡直快要把玻璃震破了,“這里這麼臟,怎麼吃飯啊?”盛雪心一邊說著,一邊像是要急于證明什麼似的,拿著手帕在鼻子跟前不停的扇著。
盛雪心的舉讓凌墨竹的臉變了幾變,“其實……還是很干凈的,我每天都有打掃。”凌墨竹有些尷尬的低聲解釋道。
“哎呀,你打掃有什麼用,這些低級貨本就不能保證質量的。”
盛母嫌棄的說道,“我看有的人家院子里還養著鴨豬狗的,那個糞便啊踩的到都是。這樣的環境,你說說你用的餐上面會有多細菌啊?我可不敢拿著那樣的碗筷吃飯。”
數落完凌墨竹,盛母又把臉轉向了盛雪心,“兒啊,你說那樣的碗筷你敢用嗎?”
“誰要用啊?我才不用。”
就像真的有一只盛了糞便的碗擺在面前一樣,盛雪心尖一聲往門口的方向跳了一步高聲喊道。
“別啰嗦這些沒用的了。”始終沒有出生的盛父終于開口了,“你告訴我們家瀚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馬上就走。”
相比于妻子兒,盛父只是沒有把滿心的嫌棄擺在臉上而已。
“這個……”
盛家瀚的工作地點并不是什麼,只是凌墨竹在心里盤算著應不應該把那個地址告訴盛家二老。
按理說,父母想知道兒子的工作地點,作為兒媳自然責無旁貸的告知實。可是他們家的況有些特殊,這才讓凌墨竹犯了難。
盛家瀚才剛去新公司上班沒有多久,如果這個時候被盛家二老跑過去一鬧,他在新公司的境怕是就尷尬了。
想到這里,凌墨竹只能壯著膽子對盛家二老說道,“爸,媽,你們來了這麼久,我還沒有問你們,是有什麼事要找家瀚嗎?”
“有什麼事需要跟你報備嗎?我們找的是我哥,跟你有什麼關系?麻煩你記得一下自己的份好嗎?”盛雪心鼻孔朝天的奚落著凌墨竹。
“呃……對不起。”凌墨竹里道著歉,臉卻一陣紅一陣白的很是難看。
換任何一個年人,怕是也承不了這種毫不掩飾的嘲諷與輕視吧?雖然艱難,但凌墨竹還始終努力的保持著微笑,也算是很有涵養的了。
沒辦法,盛家瀚不在,只有做的更好才能讓這個家不至于出太大的問題。這可能是作為妻子,唯一能為丈夫做的事了。
雖然被盛雪心嘲諷了一通,但是凌墨竹的心里并沒有了方寸。他們不說來找盛家瀚的目的,凌墨竹就更不敢把盛家瀚的工作地址告訴他們了。
還是盡量的拖一拖,也許過不了多久家瀚就回來了。
凌墨竹在心里這樣安著自己。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去盛家瀚的新公司去鬧,打定主意的凌墨竹做好了被臭罵一頓的心里準備。
“你傻站著干什麼呢?”盛雪心見凌墨竹低頭站在一旁不說話,不知道心里在嘀咕著什麼,便眉頭一皺又開始向凌墨竹發難,“我爸問你我哥現在在哪兒,你是聾了還是啞了?回答呀!”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被曲解就被曲解吧,凌墨竹著頭皮回答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三個聲音同時響起,語氣卻各不相同。
沒有抬頭去看那三個人臉上的表,凌墨竹繼續低著頭,“爸,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知道的,對于家瀚工作上的事,我一向是不過問的。”
“你不過問?”盛母翻了個白眼,對凌墨竹的態度是滿心滿意的看不起,“你倒是想過問了,你懂嗎?你要是能干一些,咱們原來那麼大的一個公司也不至于說沒就沒了。”說到這里,盛母還景生的抹了抹眼淚。
“是……是我不好,沒有幫上家瀚。”凌墨竹低著頭小聲兒的說道,一雙素白修長的玉手無措的絞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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